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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琤忽然无言以对。
    夏屿念:“还是Fomero先生好听些。”
    傅时琤:“随便你吧。”
    夏屿念现在确定傅时琤没有真的在生气了,他脾气其实还挺好的。
    上课铃已经响了,下节是专业课,教室里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夏屿念抱着水杯回去,最后给傅时琤发去一条:“Fomero先生我要上课了,下节是专业课不能走神。”
    傅时琤也没再回,他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走。
    点开secret的个人设置,手指在注销账号按键上停了两秒,最终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文案有标注的,受没有故意吊着别人,是误会哈。
    热夏
    第4章 深柜
    十点刚过,夏屿念从自习室出来,一边往住处走一边给傅时琤发消息:“Fomero先生在干什么呢?”傅时琤也才刚回寝室,被陆微泽缠烦了帮他打了把游戏,痛快教训了对面每次一上线就追着陆微泽砍的人,陆微泽看着蹭蹭上涨的经验值,两眼放光:“大神你再帮我来两把吧,我马上就可以升级了!”傅时琤扔了鼠标:“我帮你升级的有什么意思?”他话音落下,搁在陆微泽桌上的手机里突然跳出新消息通知,陆微泽目光晃过去,傅时琤已动作极快地拿起手机。
    陆微泽狐疑问他:“……刚那个好像是secret的图标?你还玩secret啊?”他只晃眼瞧见了通知里的应用图标,但没看清具体内容,傅时琤随口说:“没玩,是系统通知。”
    陆微泽“哦”了一声,傅时琤这么说他也就这么信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卸载了呢。”
    “昨天忘了。”
    傅时琤淡定说。
    没再陪陆微泽浪费时间,傅时琤去冲了个澡爬上床时,夏屿念的第二条消息发进来:“你睡觉了吗?”傅时琤点开设置,把secret的消息通知改成只角标提示。
    夏屿念进门摁亮台灯,傅时琤的回复过来:“没有。”
    夏屿念坐下,慢慢打字:“Fomero先生终于肯理我了。”
    傅时琤:“我要是一直不理你,你打算怎么办?”夏屿念:“不会的,你要是真不想理我,早把我删了。”
    傅时琤略无言,他想象了一下夏屿念发这个时可能的神情,有些搞不懂这小学弟到底想做什么。
    陆微泽嘴里的夏屿念各种好,他一直不以为然,到现在依旧是这个想法,不过夏屿念这个人,挺“会”的。
    傅时琤没谈过恋爱,但与他示好告白、追求过他的人太多,对方是什么心思,真纯还是装纯,他大多一眼就看得出来,因为看穿人太容易,所以之前一直提不起跟谁进一步交往的兴致。
    但从昨天到今天,和夏屿念来来回回发的这些信息,却让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小学弟。
    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让他直觉夏屿念是装的,甚至怀疑夏屿念其实知道他是谁故意接近他,但今早那句含嗔带笑的“Fomero先生”,又让傅时琤觉得即使是装的,夏屿念也装得太好了。
    傅时琤:“你很闲吗?每天把时间浪费在聊天软件上?你玩这个就只为了找人聊天?”夏屿念:“问号先生这次一共问了三个问题,我要从哪一个开始回答呢?”夏屿念:“我不闲,我课很多的,今天一整天的课都排满了,刚刚才从自习室回来。”
    夏屿念:“但和Fomero先生聊天不是浪费时间。”
    夏屿念:“我昨天才下的secret,不聊天还能干什么呢?”傅时琤:“你想聊天交友,你身边就没有和你一样的,一定要在网络上找?”夏屿念:“什么一样的?你说性向吗?我不知道。”
    傅时琤:“不知道?”夏屿念:“嗯,我身边没几个朋友,我跟同学大多都不熟。”
    傅时琤看一眼还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正打游戏的陆微泽,夏屿念吊着这小子,却又在虚拟社交软件里交朋友,可这种地方能交到几个正经朋友?夏屿念:“Fomero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问?就算我身边真有和我一样的,我也不一定会喜欢啊。”
    傅时琤:“网上的你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夏屿念:“我觉得Fomero先生肯定长得不差。”
    夏屿念:“我相信我的感觉。”
    傅时琤将聊天框拉到最上面,截图夏屿念第一次发来申请时的那句“小哥哥,约吗~”,扔过去。
    傅时琤:“你玩这个是其实为了找人约炮吧?”夏屿念缓慢眨了眨眼,回复:“你也玩啊。”
    夏屿念:“那是系统默认的搭讪话,我忘记改了。”
    他也发去两张截图:“Fomero先生的资料里注册时间是去年,我是昨天。”
    傅时琤搁了手机,拿起昨晚就带上床一直没看的书。
    半分钟后又扔了书,重新拿回手机,回复:“别人拿我的号注册的,我之前不知道。”
    傅时琤:“我不是gay,你不管是找人聊天还是约炮,都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找别人吧。”
    夏屿念嘴角轻撇,他不信,傅时琤是深柜吧。
    夏屿念:“Fomero先生不想跟我聊天,为什么不主动删我呢?”不等傅时琤再回,他又发去一条:“就当我无聊吧,要是不会让你太困扰,你有空就陪我聊聊天不行吗?”再是一条语音。
    傅时琤看着那显示时间有五秒长的语音,犹豫之后戴上了耳机。
    “Fomero先生,你是不是又生气了啊?”夏屿念略慢吞吞又黏糊的声音一字一字钻进耳朵里,好似有温热的风拂过耳际,那种莫名的痒意又冒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