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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超市一楼是生菜区,进门映入眼帘的并是一溜排开的蔬菜。
    荣嘉实推着购物车,指指前方说:“不如我们先买蔬菜吧。”
    蔬菜的种类很多,有花菜、卷心菜、菠菜、大白菜……
    荣嘉实拿着一撮香菜问:“香菜在吗?”
    唐之桥掩着鼻子使劲地摇头,“不要,那味好怪异,受不了。”
    有一次她去面馆里吃面,可能是那老板不小心,随手就搁了香菜进去,唐之桥不晓得,结果将香菜吃进了嘴里,后来她反胃就反了三天,想起那味就作呕,对于香菜,她是真的吃不来。
    “那其它菜呢,还有什么不吃的吗?”荣嘉实问。香菜他是吃的,既然唐之桥不吃那就算了,别买就是了。
    “其它都可以。”“
    买好了蔬菜,再过去就是海鲜区。本市靠海,所以海鲜相当的新鲜。
    “买点虾跟蟹吧?”
    唐之桥蹙鼻,郁闷地说:“唉,蟹我过敏吃不了。”
    “哈?居然过敏,那你太没口福了。”说着,荣嘉实挑了两个肥肥的梭子蟹装进了袋子里。
    海鲜中,唐之桥最爱的就是螃蟹。以前是无蟹不欢,不管是外出吃饭,还是呆家吃饭,要是有蟹吃饭就特别香。有一年,市面上螃蟹特别的多,于是她从春天一直吃到了冬天,不知是不是吃太多的缘故,结果就过敏了。现在螃蟹她碰也不敢碰,为此郁闷了好久。每次吃饭时看见有人吃螃蟹,就羡慕得不得了。每每盯着那人半响,咽咽口水才收回目光。
    两人又买了些旁的东西,这才上了二楼。
    一排的酱料区,唐之桥一个个瞧过去,望见海鲜两字,忙伸手去拿,结果碰到了另一双手。两双手各拿起一盒酱料,两人相视而笑,而后将酱料放进了购物车。
    两人都在心里想,原来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口味居然相同。
    买了酱料,又买了底料,两人推着车子经过饮料区。
    荣嘉实说:“买点啤酒吧,吃火锅没啤酒怎么行?”
    唐之桥笑着点点头。
    两人下楼时,荣嘉实突得想起,“水果要不要?”
    唐之桥立马点头,“要。”
    荣嘉实拎起一西瓜问:“西瓜要吗?”
    “不要,不是时令水果吃不好,买橙吧。”
    荣嘉实听唐之桥的话,买了一些橙子,还买了一些苹果、香蕉和火龙果。两人这才去柜台结账,结完账拎着一大袋东西出了超市。
    回到家,荣嘉实拿出电磁炉和锅,倒上水,放上底料,再放一些干虾、香菇、猪肉等,弄好之后进了厨房。
    唐之桥正站在水槽边洗菜,那样子看上去很贤妻良母。
    荣嘉实走过去开始帮忙。
    唐之桥掰着菜叶说:“两个人吃火锅其实人有点少。”
    荣嘉实挤眉弄眼,“那要不把我爸我妈叫过来?”
    唐之桥拿眼瞪他,“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回让他爸妈来当电灯泡呢?再则等下他家老太太还不是要来。
    忙活完,两人把一盘盘菜端上桌,这才坐下来开吃。
    水烧开之后,唐之桥把一些难熟的菜先倒下去,倒完之后再把一些容易熟的菜倒下去。
    荣嘉实唰了一份羊肉放进唐之桥的碗里。
    唐之桥蘸上海鲜酱,张嘴就往嘴里送。
    “嗳,小心烫!”但他还是阻止地迟了,唐之桥的舌头被小小地烫了一下。
    荣嘉实笑道:“你是馋猫投生吗?吃那么急。”
    唐之桥眨眼卖萌,“每个女人对吃都是一只馋猫,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31章
    屋外很冷,屋内却很暖和,因此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白色雾气。而屋内火锅生腾起的烟雾又在屋顶处飘散不出去,渐渐积少成多,抬头望去,迷蒙一片。
    荣嘉实夹起一块螃蟹,正欲丢进火锅里,突得想起超市里唐之桥说的话,遂问道:“你怎么会对蟹过敏的?”
    唐之桥正嚼贡丸,听他这么问,并说:“刚开始哪里知道是对蟹过敏。不是长了荨麻疹嘛,一直好不了,于是就去验了过敏源,才知道蟹是罪魁祸首。”
    荣嘉实微微蹙眉,说:“荨麻疹?这个比较麻烦啊,很难好的,必须体质跟上去才行。”
    唐之桥点头,“嗯,医生也是这么说,所以最近才想着要去锻炼身体么。”
    荣嘉实嘲笑道:“呵,我以为你很厉害呢,上次爬山就很行啊,原来是虚的。”害他还被她家的老头子给嘲笑了一番,现在看来他才是棒棒的那一个嘛。
    两人坐着边吃边聊,气氛很是和谐。
    荣嘉实问:“以前我们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吃过饭吗?、”
    唐之桥说:“是有一起吃过,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堆人。我们刚结婚三天后回门,跟我爸妈一起吃的,后来逢节日并是在你爸妈家吃的饭,要不就是你带我跟你朋友们一起吃得。”
    荣嘉实笑,“呵,这些你倒还记得清楚。”
    “因为我记忆好,当然也是伸指可数的事。”
    荣嘉实感慨道:“现在想想,我们那时怎么会过那样的日子。”
    唐之桥却说:“那时那样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巴不得呢。”那时的唐之桥最期望的事就是大家各过各的生活,不要干涉彼此是最好的。
    荣嘉实咂舌,“原来从一开始你对这段婚姻就不报希望啊,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
    唐之桥撇撇嘴,瞟了一眼他,欲言又止地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荣嘉实自嘲地说:“咱们都这样了,我还气什么。”
    唐之桥顿了顿,方道:“当时我的男朋友,也就是邹绪泽,你们见过面的。”
    荣嘉实点点头,何止见过面呀,而且还通过电话撕逼了一场呢,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他在美国有了新女友,遇上这种事情我肯定很难过,所谓的爱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说劈腿就劈腿了。后来我爸妈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觉着忘记伤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即使没爱情有婚姻也是好的。还说爱情,婚后可以慢慢培养。再后来相亲不就遇上你了,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没爱情,嫁谁不是嫁,况且你还挺养眼,条件也不错,再加上我爸妈在那一直游说,好吧,那就嫁吧,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嫁了。”
    “敢情我就一替身外加一炮灰啊!”原来唐之桥当初嫁给自己是这样的,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唐之桥放下筷子,问:“那你呢?当时对这段婚姻也是不看好的吧?”
    “我……”荣嘉实想到了林琼雁,其实自己的情况跟唐之桥很像,只不过他等不到林琼雁劈腿就自动放弃了。后来也是因为林琼雁的离开,他对爱情失去信心,相亲时遇到唐之桥,觉着她人不错,就这样将她给娶了。
    唐之桥见荣嘉实顿住不说话,于是试探地问:“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我说到你心坎上了?”
    “是,你厉害。算了,往事我们就不要去提了,喝酒吧。”荣嘉实拿起一灌啤酒,打开递给唐之桥。
    “不行我不会。”
    “那就喝一点。”
    唐之桥没接,端起桌角的饮料说:“我还是喝这个吧。”
    两人絮叨着又聊了一些旁的,直到酒足饭饱。
    吃完火锅后,两人又一起收拾了碗筷。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荣嘉实解下围裙说:“一定是我妈。”
    门开了,果然是古兰提着保温壶走了进来。一见站在门厅处的两人,不禁喜出望外地说:“哟,你们都在家呐?”
    荣嘉实回头瞧了一眼唐之桥,然后转头打趣道:“既然老佛爷要来,我们还不得在家候着呀。”
    古兰白了眼自家儿子,提着保温壶往里走,经过荣嘉实身侧时,嗅了嗅鼻子,突然有些严厉地问:“荣嘉实,你喝酒了?”
    “是啊,喝了一点点。”
    古兰将保温壶往餐桌上一掷,不满地数落道:“嗨,我说你什么好啊,你们不是在备孕期吗?备孕期怎么可以随便喝酒呢?我说儿子啊你怎么就拎不清轻重呢?”
    “啊,这个还有讲究的吗?”荣嘉实有些懵,再则他们这是在假装呢,谁还管那么多啊?
    “真不知你们是怎么准备的?”说着,古兰拿眼剜了下唐之桥,那眼神分明透着责怪。唐之桥尴尬地处在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这事真难办。
    见荣嘉实进卧室洗澡的空档,古兰偷偷拉住唐之桥说:“小桥啊,妈也不是怪你,这男人的精子质量确实很重要,这酒可是杀精的啊!”
    唐之桥面露难色,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妈,我一时没注意这点,下次再也不会了,您也别怪嘉实了。”
    “行,我也没怪他。”古兰转了转眼珠子,神情有些古怪地说:“那个……小桥啊,你今天不是排卵期吧?”
    “啊?”
    “如果是排卵期啊,就不要跟小实同房了。”
    哈?唐之桥的眼角不禁抽了抽。这位前婆婆还真不是一般的讲究,不过谁要跟您家儿子同房啊?
    喝完了稀奇古怪的汤,唐之桥进了卧室,一眼望见荣嘉实刚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有些颓败地说:“荣嘉实,我觉着有些罪恶感。”
    荣嘉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罪恶感,为什么有那种感觉?”
    唐之桥走向前说:“你妈每天这样辛苦地给我们熬汤,再给我们送汤,可我们却是在骗她,你不觉得这样很理谱吗?”
    “嗨,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荣嘉实无所谓地说:“你不是体质不怎么好么,那汤有可能就是补身体的。你喝光它也是有好处的,不是纯瞎耽误我妈功夫,别多想了,快去洗澡吧!”
    唐之桥叹了口气,想想,也只能是这样子了。谁叫他们要演戏来着么,演戏不仅要演全套,而且还得将自己的情绪给排挤掉。
    等她洗好澡出来时,荣嘉实不知什么时候歪在床上睡着了。见他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唐之桥也不好打搅他,叫他起来把床让给她睡。
    她打开柜子拿出被子,开始打地铺,只不过望着地铺上的枕头有些犯难。她这个人有个怪癖——认枕头。
    当初她知道父母亲要来,搬进荣嘉实家时,特意去超市买了个记忆枕。后来父母亲走了,她又搬回自己的住所,枕头却忘了带走。可是没想到现在又用得上了。只不过她买过来的记忆枕,此刻被荣嘉实枕在了脑后。
    她站在床边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拿回枕头呢?如果不拿回,今晚肯定睡不好觉;如果拿回么,说不准就会吵醒荣嘉实。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拿回来。
    她俯下身,轻轻叫了句,“荣嘉实。”见人没动,她这才又将身子俯下去一点,然后伸出双手,轻轻的绕到荣嘉实的脑后,小心翼翼地想将枕头扯出来。
    她这正奋力地扯着,没想到荣嘉实的眼睛却倏得弹开来。她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问:“吵到你了吗?”
    荣嘉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愣愣地拿眼一直盯着她瞧。直瞧得唐之桥莫明其妙起来,才闻得他幽幽吐出一句,“唐之桥,你这是在撩拨我吗?”
    “谁撩拨你啊?”唐之桥拍拍枕头,“我这是拿回我的枕头呢,谁叫你枕我的枕头睡着了。”
    “可是……”荣嘉实将视线往下望去,唐之桥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