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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解,终于忍不住吐露一直以来的困惑:
“我在新婚当日提出无理要求,你却不哭不闹,还能与我和睦相处,”他只觉得苏年身上有太多矛盾的地方,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你、你当年真的骑马追了平安侯世子二十里吗?”
苏年换了一把新弓,正低头看着弓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世人只知我为了一块玉大动干戈,却不知我追到人之后,让他心服口服地在殿前向我认错服软,我这一闹一劳永逸,让他甚至旁人都再不敢对我放肆!”
“可感情之事,你情我愿,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徒劳,勉强不得。”
她拿过箭矢拉满弓快速射出,箭就以破空凌云之势向前直冲而去,正好破开沈慕先前射中靶心的一支箭,稳稳地扎在了箭靶之上!原来方才那三箭齐发,她根本没用全力。
“我苏年,从不做无用之事。”她回头一笑,神情骄傲。
沈慕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好像每一天,他都会认识苏年新的一面。京中才子说嫣然是第一美人,但那种美,犹如临水之花,合该小心翼翼对待。而苏年之美,好似灿烂骄阳,叫人无法忽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终于要去勾搭皇帝陛下啦~
☆、丞相的无爱嫡妻(四)
晌午之前的长安城,茶楼一向是最热闹的地方,这是从很早以前就沿袭下来的风气,而到了大元朝,又有了新气象。元朝江山是先皇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便格外重视文武相济,因此凡是规模稍大些的茶楼,后院都建有演武场。
尤其是号称京城第一茶的惠文楼,每月初一至十五都有说书先生前来说书,中下旬便是些书生举人各自组局,或谈文论道,或针砭时弊,若是一言不合,便到茶楼后院的演武场比试一番。
现如今正好是三月末,惠文楼不仅有上好的春茶,还有美味的糕点小吃,不仅文人雅客爱来此高谈阔论,赳赳武夫也喜欢来凑热闹,几个人围在一桌吃茶好不痛快。
这些人当中,有一人显得格外醒目,他面如冠玉,身着淡青色长袍,虽无花饰,一看面料做工便知价格不菲,点的茶又是店里最贵的早春螺绿,一人一桌,形单影只却自得其乐。这人正是女扮男装,只身一人溜出相府的苏年。
寻常女子女扮男装大多可以一眼识破,只是苏年身量较之一般女子要高挑不少,行为举止又自如潇洒,穿上男装稍作伪装,看上去就是个秀气得有些过分的公子哥,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这次圣上的裁断当真让人琢磨不透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长叹一声。
旁边的男子粗布麻衣,身材壮实,看着是个武人,也赞同道:“是啊,先皇在位之时,咱们击杀的边境流寇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现如今不过是一些草寇蛮匪,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却迟迟不肯出兵围剿。”
“皇上登基不久,南北方边境便都蠢蠢欲动,屡屡来犯,此时正是即刻出兵,扬我国威的好时机啊!”说这话的人似乎在这群人里有比较高的威望,他话音刚落,大伙儿便纷纷附和。
“李兄所言甚是!”“此话确实在理。”
“要我说,圣上还是太年轻了,没打过仗也没把握迎战啊!欸!”另一个武人也不满地哼了一声,“就这么拖着,那帮王八羔子还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这话一出便没几人应声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听到这,苏年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小子笑什么笑!”那个皮肤黝黑的武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怎么?觉着我大哥说的不对?”
苏年面不改色,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我笑我的,与你何干?”
那武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少他妈给我装蒜!我看你很久了,一人坐一桌,怎么?觉得自己很清高?”
他两步走到苏年跟前,看到她面前精致的茶盏和糕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嫉恨,语气更为恶劣:“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在这叽叽歪歪。”
茶楼里安静下来,这人摆明了是在故意找茬,有的人已经开始为这个俊秀的少年捏一把汗。
苏年冷笑一声也站起来:“阁下恶意揣度扰我清静在前,蛮不讲理出言不逊在后,仲夏的蝉是知道自己寿命将至才日日惨叫悲鸣,而你今日犹如疯狗狂吠,难道也是缘由于此?”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他抡起拳头就要揍人,身边几个兄弟连忙一把拦住。
“王徒!别冲动。”
这时,那位被众人称作“李兄”的人走了过来,他面上带笑,还留着两撇胡子,倒有几分军师的意味:“这位公子,在下李博雄,我的这位三弟性子急脾气大,还请你不要和他计较。我看今日之事不如这样吧,”
他看了两人一眼,摆出一副中立的态度:“三弟啊,你和这位公子到后面的习武场公平地比试一轮,不论输赢,就当交个朋友,这事儿也就一笔揭过了。你们看如何?”
“我没问题!”王徒阴恻恻地笑了下,他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