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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迅猛,许柏行正一心二用和江晚岁插科打诨,一个不小心被他的剑法逼得节节败退,只得摒弃杂念专心对付起来,好不容易摆脱了窘境,他边挥着长剑,边看向对面面无表情地白衣男人:“你干嘛?我正和岁岁说话呢。”
沈逸清眸色更沉,看了眼垂首抚琴状若无睹的少女,心中那股子窒息感更甚。
就是知道你们在说话才要这样。
但他面上不显,依然无波无澜,淡道:“比剑要专心,一心二意是忌讳。”手上动作不停,隐隐有比之前更甚的趋势。
许柏行:“???”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许柏行一头雾水地应付着沈逸清袭来的长剑,小声嘀咕:“又没人惹你......”
惹了他的某岁:“......”
江晚岁心虚地垂着头抚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跟他搭话,许柏行也不说话了,一时间,竹林里只有婉转琴声和长剑划破空气的“唰唰”声。
有沈逸清在一旁,即便江晚岁努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屏蔽外界,可余光还是情不自禁地被空地上那翻飞的白色身影吸引,脑海里乱糟糟的,只剩下手指凭借着肌肉记忆还在轻拢慢捻。她知道这样的状况不好,但就是没忍住,等她强迫自己回神的时候却又忘了自己弹奏到哪儿,心下一乱,手下的动作也乱了。
几个错音后,江晚岁懊恼地一掌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她的手掌划过琴弦,尚未彻底平息的琴弦微微颤动着,一个没留神,少女的手被划破了,鲜红的血珠瞬间冒出来,被白皙光洁的柔胰衬得更加妖冶。
闻她琴声乍停,许柏行一个旋身,不用说,沈逸清就默契地跟着停下来。
许柏行快步过来,看见她被划伤的手瞬间心疼了,侧头吩咐:“吉竹,去我房中把金疮药取来。”吉竹领命去了,他又回头瞪着江晚岁,修长的食指毫不客气地戳上了她的脑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的是不敢夸你,一夸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许柏行对着江晚岁凶不起来,下手的动作看似重,实则没什么力度,江晚岁的额头连个红印子也没有,她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干嘛凶巴巴的!”
许柏行被她气得一哽,又怕是真的太凶了自己没有察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对上江晚岁“无辜”的眼神还是泄了气选择闭嘴等吉竹送药来。
沈逸清和许柏行一起赶到,甚至隐隐比他还要快些,一看是江晚岁出了事,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指,下颚线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的得可怕。
许柏行最是温柔,江晚岁一点也不怕他,但沈逸清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五官端正清隽,但是严肃起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毫不留情的——凶巴巴,江晚岁虽说面上风轻云淡,一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怕”的表情,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别等了,我这就有。”沈逸清沉沉地看了她的伤口几眼,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初一立马奉上一个小小的瓷瓶,还有一个小布包。沈逸清从他手中接过,打开那个小布包,里面竟然是一些镊子和针线。
在沈逸清准备的时候,许柏行好奇问道:“你的暗卫怎么随身带这个?”
沈逸清拿起镊子夹着一小块棉布蘸了蘸酒精,“经常遇刺,可以用到。”
他轻描淡写,可许柏行和江晚岁都知道事实并没有他说的这般平淡,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蘸了酒精会有点疼,但是不容易感染。”沈逸清握着江晚岁的手,另一只手捻着镊子,半蹲在她身前,与她视线平齐,眼神温和缱绻:“我没有给女孩子这样过,尽量轻点,要是疼了,你跟我说一声。”
江晚岁发着呆,闻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沈逸清是要给她上药,瞬间清醒,挣扎着想要抽回手,连连往后缩:“不不不,轩王殿下还是臣女自己来吧!”
听到她的拒绝,沈逸清只是长睫颤了几颤,依然没松开她的手,而后抬眸瞧她,眼底深邃难辨,低沉问道:“你自己怎么来?”
江晚岁当然知道左手不好给右手上药,但她就是不想让沈逸清跟她隔得很近,撇了撇嘴,强词夺理:“那、那我可以让繁冬和素春帮我!”
这是今天她跟他说话难得用上了“我”这种随意一点的称呼,沈逸清压抑着的情绪松了松,耐着心问她:“她们现在不在,你要一直等吗?”
“我——”江晚岁当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就是不想听。
许柏行上前一步,商量地看看僵持不下的两人:“要不我来?”
江晚岁刚要说好,却又听得他自言自语:“算了算了,我没干过这个事情,还是让灏言给你上药吧。”
可是沈逸清刚刚也说他也没有过。
江晚岁还想再说,许柏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别闹了。”
江晚岁只好作罢,表情明显可见地软和了不少。
沈逸清暗暗松了口气,牵着她的手细心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