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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繁冬一喜,“好!谢谢小姐!”
素春听见点心,眼睛亮了亮,道谢后和繁冬一起出去了。
江晚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想着素春那么一个沉稳的人听见甜点的时候眼睛还是会忍不住亮起来,脚步还是能看得出小雀跃,不禁莞尔。
她倚在榻边,手指微凉,随口唤道:“元宵!”
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那团小白毛没有像往常一样从房间的角落里飞快地窜出来,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神情落寂。
对哦,她刚刚已经把元宵还给了沈逸清。
往常,她总喜欢没事的时候唤来小猫,抱着它自言自语诉说着那些不能对其他人说的事情。说完之后,心情总会轻松许多。渐渐的,她也习惯了没事就抱着元宵撸猫,现在元宵不在,还有些不适应。习惯啊,真是个可怕的魔鬼,它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潜入人们的生活,让人们放松了警惕。等到某一天惊醒才发现,它早已悄然深入骨髓。
“小姐,您刚才是有什么吩咐吗?”繁冬领着迎夏将晚膳都端了上来,素春跟在后面,解释道:“刚刚在外面,没听清楚。”
江晚岁弯了弯唇:“没有,是你听错了。”
“好吧。”繁冬一脸迷茫,小声疑惑着:“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了啊......”
江晚岁不动声色地下了贵妃榻,在桌前坐定,饭菜已经摆好了。她看了眼桌上几盘没吃过的点心,对迎夏和送秋道:“你们端两盘拿去分了吧。”
迎夏和送秋不是家生子,是从人伢子手中买回来的作为二等丫鬟,江晚岁为了凑齐春夏秋冬,才给改名成了迎夏和送秋。因着素春和繁冬从小伴着她长大的缘故,又是许纤仪当年亲点给她的一等丫鬟,自然也就更亲近她们一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都是经由她们之手。上一世,繁冬和素春更是对她忠心耿耿。有的时候没注意,就不知不觉把迎夏和送秋的活给抢了。
迎夏和送秋闻言,高兴地躬身道谢,她们端走两盘点心,刚出门,就听见繁冬欢快的声音:“素春!快,这都是咱们爱吃的!”
然后隐约听见江晚岁温温柔柔地说了些什么,繁冬和素春喜悦的说话声钻着门缝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江晚岁不爱吃甜点,她肯定是把那剩下的大半点心都给了她们二人!想到房间桌子上比她们这两盘子多出来好多的点心,迎夏看着手中端着一盘子点心,突然就觉得不香了,漂亮的眸底闪过一丝阴霾和愤恨。
凭什么都是许家给江晚岁的丫鬟,江晚岁就更亲近素春和繁冬!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连赏赐都比她们俩的少。
*
这顿晚膳江晚岁吃的很舒服,大概是也没有什么烦心事,纠结的事情又单方面想明白了,有她喜欢的饭菜,总之,身心俱欢。
吃完饭她消化了一会就让素春和繁冬为她准备沐浴,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换上干净的中衣躺进了被窝里。本以为还要折腾好一会儿才能睡着的她,刚一闭上眼,瞌睡就铺天盖地地涌来,没几秒就进了梦乡。
漆黑幽暗的地牢内,年轻女子看着空荡荡的牢房满眼木然,瘦弱的身体上套着一件白色的囚衣,说是白色,其实也看不出来,因为上面早已被鲜血覆盖。最先的血液干涸凝固了,变成了黑红的铁锈色,然后又是新的鲜血沾染了上去,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到最后,这件衣服已经彻底变成了暗红色,远远便能闻到腥味。
女子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身上的伤口还在汨汨地流着血,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新旧交替着,有的还没好又再次被硬生生揭开。还有一道伤口在腿上,血肉向外翻着,深可见森森白骨,旁边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晶莹的细小颗粒。那是食盐。在此之前,江晚岁以为自己疼得已经没有知觉了,再如何也不会比这更疼了,可当江吟雪把食盐切切实实撒到伤口上面的时候,她疼得一阵痉挛,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钩子反复地在伤口里绞动。
江吟雪折腾她时,有宫女来报,说是圣上要见她,于是她便跟着宫女匆匆离开了。她离开以后,江晚岁被狱卒扔回了牢房里,这才得以喘息。
身上的每一处疼痛都在疯狂地叫嚣着,伤口边上的盐粒也没有弄干净,不过江晚岁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难熬的。江吟雪没过一会儿又来了,满面春风,看起来,应该是沈明昊又赏赐了什么好东西。她命人把她双手吊起来,像看死狗一样地睥睨着她,讥讽道:“江晚岁,你知道刚才陛下告诉我了一个什么好消息吗?”
江晚岁没搭理她,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尸体,她对江吟雪说的那些好消息一点好奇心也没有,无非就是沈明昊承诺要废了自己,从而立她为皇后,或者沈明昊又把什么边境小国进贡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宝贝赏赐给了她,等等。总之,就是这些东西。
江晚岁不说话,江吟雪一个人也能说得很高兴,她画着浓重艳丽的妆容,红唇得意地勾着:“江晚岁,你确定不要听一听?”
江晚岁依然不理她。
江吟雪故作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