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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丹善的胸口上贯穿着一根金柄长箭,血液汨汨流淌着。樊丹烈的劲很足,箭离弦的时候,弓拉得很满,一根金箭将樊丹善硬生生钉在地上,箭头穿过她的脊背刹进土里。血,顺着箭身染红了土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江晚岁精致的头发已经变得凌乱,可她丝毫不在意,紧紧握着箭尾,使劲拽出了那根箭。她手握着箭尾,血液顺着滴,江晚岁冷冷地看着樊丹善撕心裂肺地尖叫,再次抬手,狠狠扎下去,伴随着樊丹善的尖叫。江晚岁再次拔起来,又扎下去,语气森冷又愤怒:“你是不是有病,你的兄长想要皇位,自己没有本事除掉劲敌就来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樊丹善你就是条疯狗!和你那个皇兄一样,没有本事还像条狗一样卑微地舔着你父王。”
江晚岁每说一句话,箭都会被她扎进樊丹善的身体里,有的时候是手心,有的时候是锁骨。鲜血溅了她一脸,一身,可她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用着最恶毒的话往樊丹善心上插着刀。
“樊丹善,你以为你这么用心的帮你那位亲哥哥,他就会感谢你了吗?”江晚岁的眼尾沾染了几滴血,像是一滴血泪,妖冶妩媚。她冷冷地勾着唇,一字一句:“他不会。”
“不过是一个他母亲和侍卫苟且偷生的女儿,还替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你觉得等他哪一天真的登上了那个位子,你那位血统纯正的皇子亲哥还会留着你吗?”江晚岁蹲在她面前,手指用力掐住樊丹善的下巴向上掰,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不过是一个苟且生下来的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在你母后的眼里,你不过是她一直想要抹去,却发现可以为她儿子所用的狗!”
江晚岁在地牢那段时间听了很多很多事情,其中最令她震惊的就是,斯番最得圣恩,也是唯一有封号的尔雅公主竟然是斯番王后和侍卫苟且生下的孽种。
樊丹善目眦欲裂,她恶狠狠地瞪着江晚岁:“江晚岁你闭嘴!你别想骗我,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
江晚岁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红唇微启:“我骗人?为什么你的母亲总是教育你要帮助樊丹夺登上王位,让你听你哥哥的吩咐办事,每次都让你去做最危险的事情,这些……我是不是骗你,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江晚岁凑近了她几分,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眼眸噙着危险的笑意:“樊丹善,你好蠢啊。”
樊丹善脸上的血色渐渐苍白,而后又突然仰天长笑,然后死死地盯着江晚岁,眼睛里散发着毒蛇一样怨毒的光,嘶哑着嗓子:“江晚岁!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很得意吗?你以为我一个失去了左膀右臂的人能神通广大到知道你的行踪吗?”
她阴冷地笑着,“噗嗤”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像一朵朵猩红的花绽放在衣裳上,妖冶的液体顺着她胸口那只箭,滴答滴答的落下。“还是要多亏了你的好姐姐啊,要不是她,我怎么能看到你这么难过的一面啊~你也是活该,谁让你愿意帮樊丹烈,却不愿意让我也见见沈逸清!”
江晚岁微微眯着眼:“这件事江吟雪也参加了?”言言
“是啊,没想到吧?”樊丹善眼睛里的光渐渐消失,却依旧撑着最后一口气怨毒地勾着唇:“不止江吟雪,还有你那好父亲呢。他们,迫不及待地把你的消息告诉我。我输了,你就赢了吗?”
江晚岁脑袋有一小会儿的眩晕,她蹲久了很容易头晕,她用力睁着眼,待眩晕感消失后,淡淡地转过身:“可是我并不难过,我早就知道他们是这种人,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我跟你,不一样。”
*
素春和繁冬还被绑在树下昏迷着,江晚岁从地上捡了把匕首,划开绑着她们的绳索。正好这时十一和十二赶回来了,她们在被那群黑衣人引到一处树林里却见不到一个人时才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便匆匆往回赶。
在看见江晚岁脸上,身上都是血的时候,她们的心都快提起来了。
“王妃!”
江晚岁避开她们,“你们去把素春和繁冬看好,姚公子的遗体也好生带回去。”
十一问道:“那您呢?您要去哪里?”
江晚岁看了眼站在樊丹善尸体边上笑容淡淡的樊丹烈,转回头,不冷不淡:“我去趟睿王府。”
“奴婢陪您去吧?”十一见她神色有松动:“十二会处理好,您这样……的状态恐怕不太方便。”
江晚岁点点头,“这样也好,那就这样吧。”
“是。”十一赶忙去牵来之前拴在树上的马车马车夫早已被江晚岁身边的暗卫给杀了,马车上有些血迹,可能在城中走不太方便,但看江晚岁的样子,她应该不同意晚一些再去。十一整合了一下剩下的暗卫,吩咐他们暗中跟着。
“王妃,刚刚我和十二看到天上燃起了信号弹,睿王发起了兵变,估计全城都在戒严,咱们只能抄小道过去,可能会有些颠簸。”十一坐在外边驾着车,江晚岁坐在靠近车帘的地方,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你看着来。”江晚岁抱着膝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