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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7

      徒弟心里一紧,冷漠的面庞上龟裂出一丝慌乱,他想也不想就往前追了过去。
    可他追没两步,一只冰冷的手就打后边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制止了他的步伐。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拦他的路?
    小徒弟沉下脸一回头,却惊讶地又见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师父。
    怎么回事?
    师父不是在前面吗?怎么好端端地跑到他身后去了?
    小徒弟目光又是往前一看,猛然间又刹住了头——他眼前是一根近在咫尺的冰棱,尖锐的冰锥险些就要扎进他的眼睛里——要不是身后的师父及时制止了他,今日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等他仔细一看,前方除了一面挂满冰棱的冰墙,哪里还有师父失望离开的背影?
    刚才他所遇见的那一个师父……是幻觉?
    “你要找死也去比别处,别脏了我的地方。”
    仍是熟悉的声音。
    小徒弟被侯欢扯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接着把他稳稳放在远离冰墙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一眼小徒弟,开口又道:“我不是说过不能接近禁地吗?”
    禁地?
    小徒弟抬眼四处一看,这四周景象陌生,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雪谷一角,也是一开始就被禁止涉足的地方。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眼道:“徒儿误入禁地,还请师父降罪。”
    小徒弟认错的态度良好,侯欢便也轻放下这件事,“这一次就算了,你回去后面壁思过一个月。”
    “是,师父。”
    小徒弟行了一礼,不再多话,转身往禁地的另一头走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微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禁地。
    冰墙之后是一间房门紧闭的小院,门口积了厚厚一层雪,显然这门常年没有人打开过。
    门口紧闭,窗台却是打开的,里边有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人正软软靠着窗边,一只手搭在窗柩上,衣袖下消瘦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粗铁链,皮肤上被磨损出一圈血痂。
    他的半张脸儿掩在窗后,寒风里,他面色苍白,容貌却是如花一般艳丽,桃花眼微眯,正懒洋洋地斜睨着他,上扬的眼尾染着一丝勾人的媚态。
    本是一个撩人的眼神,可那只盯着他的乌黑瞳孔里满是肃杀之意,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冰冷,看得小徒弟脊梁骨一凛。
    这人是谁?
    他怎么在禁地里?
    刚刚的幻觉是他操控的?
    无数疑惑吞进肚子里,小徒弟不旺的好奇心很快将它们消化了。他收了目光,目不转睛地往外走去。
    等到小徒弟走远了,侯欢才收回目光。
    她在渡劫时突然察觉到自己下的禁制被动,因而渡完雷劫后没有休息,就马上赶回了雪谷。
    她重新恢复了小屋外的禁制,更是加固了一层,随后才向小屋走去。
    这几十年来,侯欢鲜少来到这里。
    如今除了他的死活,侯欢一概不再关心。
    门刚一推开,就听一阵泠泠铁链相撞的声响,一具冰凉的躯体将她软软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凝霜冰骨大成,侯欢的身体比屋里还要冷清,麻雀却不曾松开手。他四肢没什么力气,只能柔若无骨地靠在侯欢身上,他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嗔怪,“师父怎么一直不来看我?”
    “……你以为我把你关这儿,是给你享福的?”
    她已经废了他的手脚筋,修为遭压制,又用链子把他困在这儿……他却没有一点儿被囚禁的自觉,眉眼笑弯弯的,仿佛是在这儿过清闲日子。
    麻雀的手指在她腰后慢悠悠地画起了圈儿,他笑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是师父的禁|脔——”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低低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侯欢耳畔,嗓音低哑又勾人,还带着点儿得意与欢喜,“我可是师父一个人的禁|脔……”
    “再□□的话,我把你的手脚都给剁了。”侯欢面不改色地把腰上那只手给扯掉了,闻到空气里那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一把将麻雀扛了起来,往前几步便放在了床上。
    屋里摆设简单,只有床与桌椅,石地板微微发着热,虽说外边寒冷难耐,屋里却温暖如春,以免无法修炼的麻雀冻死在里边。
    床头一角有一根粗长的铁链,这根铁链与他的手脚相连,常年的摩擦使得手腕与脚踝的肉有些腐烂,伤口上还渗出了鲜血,沾染在素白的衣袖上宛若点点红梅。
    因着屋里暖和,麻雀衣襟半开也不觉得冷,他坐在床边,这会儿正笑盈盈地望着站在他身前的侯欢。
    对于麻雀,侯欢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到平日乖觉的小徒弟会误闯此处,还粗心大意地往冰棱上撞,侯欢看着麻雀的目光就幽深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哪还能对他做什么?”麻雀眨了眨眼,“我就呆在这里,是他自己要往我这儿来的。”
    要不是因为他把她新收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