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只一站路，走路也就二十几分钟。太阳大，路上的学生都少了很多。白珊在公交车站等了会，走上车。
    车内开了空调，丝丝凉气扑面而来，一身清爽。
    进了公寓，季尧不在。
    他也不是一整天待在公寓，有时白珊上课错开，只有晚上才会碰面。
    听到门口动静时，白珊正在客厅喝水。
    她转头看过去，季尧正往里走，身后跟着面色发红的程楠。
    程楠见到她倒显得很热情：“学姐，你在啊。正好，季尧今天喝的有点多，有你照顾他，我就先走了。”
    白珊点点头：“谢谢你送他回来。”
    程楠摆手，大着舌头道：“没事。”
    看了眼季尧平静的脸，白珊很怀疑，喝醉的究竟是哪一个。
    程楠该是醉了，不然也不会硬要送季尧上楼。
    季尧冲她招了招手：“别管他。”
    程楠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转身走了。
    他身形略有些不稳，白珊站在门口望了眼：“要不要送他下楼？”
    季尧冷淡道：“楼下有人会照顾他。”
    白珊“嗯”了一声，确认程楠安全进入电梯，才关上门。
    季尧身上带了点淡淡的酒味，兴许是酒好，有股淡淡的酒香，并不难闻。
    当然，也跟他没喝多有关系。酒味再好闻，喝多了也会散发出酸臭味。
    喝醉酒的都是臭男人。
    季尧任何时候都不会不容许自己意识不清，出去玩似乎也从来没有喝醉过，会严格控制酒量。
    白珊恍惚一瞬，突然想到，也不是没有喝醉，只是他喝醉酒，有一部分她的原因在。
    心底酸酸的不是滋味，白珊抬起头，正见季尧眸光深沉地盯着她，意味不明。
    还是喝得多了点。
    白珊从鞋柜拿了他的拖鞋摆放在地上，季尧顺势换上。
    他换好鞋也没有动，站在原地搂住了白珊，微微往她身上靠了点。
    并不重，却能让人明显感受到压在身上的分量。
    白珊下意识环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似是安抚般轻轻拂过。
    季尧稍稍起身退离，抬起她的下巴，故作凶狠道：“当我小孩呢？”
    白珊嘴角微弯，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住了大半个月，公寓哪些东西有，哪些没有，她还是清楚的。
    家里没有醒酒汤，看季尧的样子，应该也没醉到需要喝醒酒汤的地步。
    “喝……”季尧低下头，含住白珊柔软的唇，轻轻吮吸舔弄。
    舌尖强势探入，白珊顺从启唇，仍由男人将他的气息留在她口腔内。
    淡淡的酒香从唇间弥漫开，喝醉了酒的季尧，动作反而没有平时的剧烈肆意，显得有些温柔。
    季尧退出来，在白珊柔软的唇上浅啄几下：“我饿了。”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声音听上去也似乎柔软许多。
    白珊轻声问道：“你跟他们喝酒，都没吃东西吗？”
    季尧皱了下眉：“没胃口。”
    “我帮你叫餐过来？”白珊柔声问道。
    “太慢了。”季尧揽着白珊往厨房走：“你给我下碗面。”
    他顿了顿，确定道：“会吗？”
    白珊微微弯了弯眉眼：“会。”
    季尧靠在门边跟白珊提要求：“就做个鸡蛋面吧。”
    简单的熟食品厨房都备着，白珊应了声，接了水开火加热。
    同时，她打开冰箱，翻找能用的食材。
    季尧垂眼看了会，似乎是站累了，慢吞吞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思维清晰，动作却是慢了几拍，看上去便有些惫怠。
    水开加上焯面的时间不过五分钟，白珊煎了个荷包蛋做了碗鸡蛋面，从厨房端出来，也不过十分钟。
    “季尧。”白珊站在餐桌边喊了他一声。
    季尧睁开眼，几步过来坐下，顺手接过白珊递给他的筷子，挑了一筷子面吃起来。
    白珊提醒：“有点烫。”
    季尧点点头，稍稍放慢了几分。
    大概是真饿了，一碗面很快下了肚，连汤也喝了大半。
    白珊适时递给他一杯温水，拿了碗筷进厨房清洗。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但已经到白珊平时睡觉的点了。
    她睡得早，季尧有时控制不住多花了点时间，白珊就能累得打哈欠。
    明明知道是自己拖延了白珊睡觉的时间，季尧还是会忍不住生气，多折腾她一会才放她去睡觉。
    这几天白珊生理期，他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季尧便催她回房间睡觉。
    白珊有些不放心：“我先陪你回房间吧。”
    季尧默默看了她一会：“我没喝醉。”
    “我知道，”白珊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