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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吧,老太太最近有点人来疯,起劲着呢。”
    “为什么是聘礼,就不能是嫁妆?”
    “都可以啊,随你。”余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只要你答应让我对你的余生负责。”
    萧忱抿了抿嘴,心说这话听着可真酸,但他爱听。
    余英没有给萧忱点外卖,拿冰箱里的存货做了几样家常菜。
    余英以前因为刑警的工作熬坏了胃,所以口味清淡,但萧忱口味偏重,爱吃高油辛辣的东西,所以现在余英做菜有意偏向于他的口味。
    “我下午想去看个展。”萧忱夹了一块爆炒鸡翅尖咬进嘴里。
    “什么时候?”
    “一点半。”
    余英低头思索片刻,说:“我陪你。不过我一会得先出去一趟,时间有点紧,我争取赶回来接你。”
    “去哪啊?”
    “去医院,看沈昕。”
    “我跟你一块去吧。”
    余英看着他,点了下头:“好。”
    沈昕已经被转到了之前住过的疗养院,所幸这一回并不是旧病复发,只是情绪有些不稳定,因为她之前在这个疗养院住院已久,各种情况沈家夫妇都知根知底,所以才又将她送了过来。
    余英拎着果篮止步于病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他怕再刺激到沈昕。
    萧忱拍拍他,低声道:“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直由着她逃避现实,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跟她见面了?”
    余英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我在外面等你。”
    沈母正坐在靠椅上看书,她低垂着眸子,越过老花镜瞥见了余英的身影。
    “英子?”沈母摘下了老花镜。
    “婶。”余英喊了一声,靠在病床上的沈昕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余英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情况比余英想象的要好,起码沈昕看见他没有像见到怪物一样避之不及。
    无动于衷总好过她歇斯底里。
    余英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迟疑片刻,问沈昕:“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既然来了,那就坦坦荡荡,就像萧忱说的那样——他不可能永远不跟沈昕见面,现实迟早会逼着所有人接受它。
    沈昕很长时间都没有吭声。
    沈母于心不忍,走到余英身边轻声说:“别担心,好多了。”
    余英宽慰道:“那就好。”他看了看始终把后脑勺对着他的沈昕,说:“我下次还来看你,你答不答应?”
    沈昕没出声。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你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来看你。”
    “婶,我先走了。”余英转身对沈母说。
    沈母拍了拍他的胳膊:“路上小心。”
    余英走出了病房,萧忱正坐在长椅上玩手机,又是那个造房子的游戏。
    “感觉挺风平浪静的?”萧忱退出了游戏界面。
    余英笑了下,拉着他就走:“怎么着,你还希望我被打出来啊?”
    萧忱故意说:“我都预备好冲进去英雄救美了,上回那小丫头咬了我一口,到现在牙印还没消。”
    余英斜了他一眼,不觉好笑:“手机玩着,游戏打着,你这战时准备状态倒是挺从容的。”
    余英步伐轻快,心情也轻快,忽然道:“如果能早一点遇到忱哥就好了。”
    “嗯?”萧忱没反应过来。
    “忱哥活得通透,活得潇洒,实在是很有魅力。”余英转头凝望着他,“如果能在你结婚之前遇到你就好了,这样的话,跟你相伴的时间,就多了好多年。”
    萧忱默然无言。
    他心道:我一点都不潇洒,为着你这个令我无限着迷神往的人,我才堪堪领略到生活的美好。
    年底,老余同志总算是从部队回来了。
    江言的妈妈几次寻江言未果,还是不死心,这一回直接摸到了余英的家里。
    江言的性格说冷漠那是真的冷漠,没有圣母心,也不被所谓的“血浓于水”所牵绊,尽管江母生他一场,早些年也不曾丢失人性对江言放弃得彻彻底底,但江言就是很清醒,清醒到一种冷血的状态。
    余桓坐在车里垂目养神,听到司机唤了一声“首长”。
    余桓撩起眼皮,沉沉地“嗯”了一声:“怎么?”
    “门口站着个人。”
    余桓抬眼看去,发现余家大宅的门口站着个身形曼妙的女人,欠着身子朝里面张望。
    “谁?”
    “会不会是夫人的朋友?”
    余桓摇了摇头:“不像。”
    汽车缓缓驶向余家大宅,铁门感应而开,那女人一愣,倏地转过头来。
    余桓神色冷峻,吩咐司机:“问一下,找谁的。”
    “是。”
    司机按下车窗,探出头问:“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余桓坐着一辆外观普通的汽车,车前却挂了军车牌照,江母被眼前这架势唬住了,晃神道:“我,我找江言。”
    余桓皱了下眉,坐在车里沉声问:“你是哪位?”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直摄人心。
    江母朝后座望了一眼,回答道:“我是江言的妈妈。”
    余桓直接问到关键处:“你找江言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强悍的气场却像巨浪般吞噬着江言的母亲,女人心底生出一些怯意,结结巴巴道:“我,我——”
    余桓冷硬地打断她:“要把江言要回去?”
    为着亲骨肉,江母此刻竟然迸发出了无尽的勇气,她用力地点了下头:“是的。”
    此刻,江言早在楼上望见了余桓的车,他跑出门才发现门口还站着那个女人,他顿在了原地,眉头紧锁。
    看到江言,余桓开门下了车,吩咐司机:“把车开车库去吧。”
    “是,首长。”
    汽车缓缓驶入余家大院,余桓凛然立在原地,站姿像一棵松一样挺拔。
    他背着手,双目深沉地望着江言——
    那是唤他过来的眼神。
    江言看见余桓甚是惊喜,此刻看见江母虽然坏了心情,但也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朝余桓奔了过去。
    “伯伯。”江言在余桓跟前止步,抬头仰望着他。
    余桓抬手在他头发上抚了一下,动作利落,他笑得不甚明显,道:“高了。”
    “三厘米。”江言举起三根手指。
    “将来能比余英高。”余桓喃喃道,转头看向江母,“江言不能给你。”
    江母身形一怔。
    江言并没有看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犯了遗弃罪,如果江言不反对,我打算去法院起诉你。”
    第41章 有则即予
    这话已经不给江母任何后路了,也明确表明了余桓对这件事的态度。
    他的行事作风还是比较强硬的,尤其在对待涉及道德原则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