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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及时压制下来?蒋侍郎非去不可!”
    秦掌院抿紧了唇愤愤不平:“那就叫白花花银子,都进了贪官的口袋里!”
    “非也,蒋图虽然贪财,但人确实有大才,此事他去倒不是坏事。”宋阁老在夹缝中看到了一页泛黄的图纸,笑了起来:“新党旧党,势如水火。圣上让你也找一个……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既要有治水之才,又要有正直监工之心,如此重任,秦怀,你不要让圣上失望啊……”
    秦掌院醍醐灌顶,忙问:“阁老既然思虑至此,可是有恰当人选?”
    “翰林院藏龙卧虎,不好说谁技高一筹,你向来刚正不阿,又独具慧眼,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的。”宋阁老抽出那个泛黄的纸,交给秦掌院:“此图为当年沈太傅‘通济引渠图’原稿,你拿去翰林院给众人开拓才思……”
    秦掌院大受感动,此等藏品,意义非凡:“秦怀定不负圣上与阁老所托!”
    宋阁老又抿起了茶:“时不待人,你先去吧。”
    待秦怀告辞后,老管家替他换了一杯热茶:“阁老,秦掌院死脑筋,你不替李大人说两句?”
    “我的门生,何需走后门。”
    老管家端着茶,走了出去,其实也不对,谁不知道李云赋是宋阁老门生呢,多少还是会留意着点,只是你不明示,相对结果公正一些。
    ……
    沈是下朝在小道上乱逛,他对皇宫比对自己家还熟悉,也不怕走了不该去的地方,柳长泽为什么对他摇头呢……
    “侯爷,我柳元宣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我知你后来纵使拉了柳家入水,也始终有心结……”
    “不必多言,若不是太后开口,我不会帮你们。”
    沈是停下了脚步,大片的竹林挡住了他的身影,帮什么忙?他寻了个更安全隐秘的位置,细听起来。
    “侯爷,你、太后、柳家,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算在抗拒,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柳元宣鞠躬道:“侯爷若是愿意,我愿将柳家家主拱手让出。”
    “谁稀罕。”
    柳长泽轻蔑离去。
    柳元宣捋了把胡须,伫立原地看着竹叶萧瑟,柳弥不久后赶到:“父亲这般神色,想必侯爷没有答应。”
    柳元宣轻笑了一下,如今圣上倚重柳家,又想靠那群冥顽不化的老匹夫压制柳家,国库丰盈后就想卸磨杀驴,那里有那么好的事,而这个曾带柳家兴盛的人,已经快没有利用价值了。
    “故作清高。如今新政摇摇欲坠,你且看看,头一个推出来‘以死谢罪’的是谁。”
    柳弥皱眉:“父亲既已算到这步,我们不也如履薄冰?”
    柳元宣像似听到什么笑话,大笑起来,长长的胡须也跟着抖动:“荒谬,我柳家枝蔓遍布朝野,权倾朝野,手握财力,皆是有实才的能人异士,我看谁能拔的起来。”
    这种极度膨胀的自信,给了柳弥一阵不安。
    “父亲,我以为……”
    “走了,隔墙有耳,莫要多谈。”
    柳弥朝竹林瞥了眼,与父亲一同离去。
    正文 第24章 怨不得他会喜欢
    沈是出于稳妥,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隐入花丛深处,一路心事重重的绕远,像个迷途的旅人。
    当年圣上和长泽为顺利推行咸和新政,不惜培养起外戚势力与朝内元老抗衡,可柳家又岂是任由使唤的剑,早早的与手握兵权的将军通了亲,给自己捞足了油水,又立了个保命符。
    如今柳家财权皆有,新政还能否继续,对于他们已经是无关痛痒的小玩意了。这诚然是一个好兆头,人在极度膨胀的时候,容易过分轻敌的……
    柳元宣忘了,他真正安身立命的根本。
    侯爷在柳家失去了价值,柳家又何尝不是在圣上手里失去了价值。
    “你倒是会找地方。”
    宫内的花丛九曲十八绕,不知何时柳长泽步移到他面前,腰间环佩作响,风姿流走之间,掀起些许凛冽的冷香。
    香。
    沈是想起了崇明的异香,约莫方才竹林偷听之事,与私盐绕不开干系,他拱手道:“侯爷见谅,下官随意闲逛,不曾想扰了侯爷观花听风的雅致。”
    “观花听风……”柳长泽嚼着此句,像嚼着无味的鸡肋。他突然大步沈是逼近,高大的阴影将其笼罩了起来。
    沈是不免几分心虚,毕竟刚偷听完,就遇上正主,逮谁心里不发怵。
    年末的天很冷了,柳长泽呼吸间呵出清淡的白雾,带着一丝残余的温度,他倾身向前,抬起了手。
    沈是下意识捂住了脖子,咽了口唾液,又来……
    耳畔一声讥笑。
    柳长泽像是在欣赏他的窘迫,故意停了两秒。而后,手落在他平滑的肩头,指节轻弹,一片青翠欲滴的竹叶,飘然落在了地上。
    “沈大人,这风听的真熟练。”
    沈是霎时无言。
    柳长泽说完便与他擦肩而过。
    就这么走了?沈是莫名有些失落。
    沈是身体仍维持着因轻微撞击,形成的小幅度侧偏,他不由去猜测柳长泽的态度,似威胁、刁难,却更似捉弄……
    柳长泽捉弄人……
    “沈大人。”
    “在!”沈是慌忙转身,宽大的朝服抖落了几点花瓣。
    “还不走,等着本侯背你吗?!”
    这是要带他出去?
    沈是更加惶恐了,柳长泽的态度为何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种变化他完全无法用逻辑道理去解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的偏离轨道,让他心乱如麻。
    他看着柳长泽黑润若鸦羽长发,俊伟如群山屹立的背影,问道:“侯爷,为何对下官关照有加?”
    不止今日,不止崇明。
    “你下棋不错,想必为帅为卒也差不到哪里去。”
    棋子还是将相?柳长泽还真是连抛橄榄枝,都别具有嘲讽意味。
    按照偷听的情况,柳长泽与柳家俨然不在一条心,如此柳长泽的处境颇有孤立无援之意,可拉拢他一个远离中央的大理寺少卿有什么用?
    沈是不解的问:“即使如此,今日兵临楚河汉界,侯爷为何阻止下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