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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长望大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云赋仰慕的人是这般的吗?
    他立即从胸口掏出一张皱的不行的宣纸,慌乱的看着画像上的人,着实……着实是沈少卿,这面相,这鼻子,眼睛,嘴巴都一模一样啊……
    他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两遍。
    蓦然发现发髻有些不对,似乎改过笔……
    眼睛也不对,虽然有神韵几分相似,但又凌厉了一些,李云赋不可能错笔的……
    他将发髻部分的纸张向后折去,却突然发现……
    好像——有五分像他。
    应长望呆滞在原地。
    “应公子?应公子?”
    “啊,我在……”
    “怪事……你今日怎么老是走神……”
    “没什么……”
    应长望大脑一片乱麻,手不可置信的颤抖起来。
    但走至顺天府时,他又惨笑一声,为何在此时让他知晓了呢?
    纵然李云赋对他有意,难道就可以抹杀他谋害他父亲的事情吗?况且对方还有青梅竹马,还有锦绣前程,哈,不要信,你还有大仇未雪,你还要被他再利用一次吗!
    ……
    “晋南米商应长望,双亲俱在,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员外,母亲是望剑山庄弟子,还有两个妹妹……”沈是看着黄隼述怀给他找的背景,无懈可击。
    他转了下眼眸,拿起一支笔,舔了些徽墨,述怀以为他要作画,便替他又磨了些墨,可他水还没化开……
    沈是便已将一幅英姿飒爽的仕子图递于他手中。
    述怀震惊。
    沈是说:“去问问萧贵妃。”
    他又想了下,朝中识的萧寄北的人似乎不多,而难得见过的,应该也认不出来。毕竟少年模样变化大,军营的朔枪戎装与如今儒客书生差距也非同一般。
    沈是安了点心,唤了述怀离去。
    但因萧寄北入京之事,他亦担心出什么乱子,便不敢离京赴霞山打探,此事只能暂且拖延。
    ……
    盛夏炎热,顺和一掌劈向侯府地窖的冰块。
    “不够碎啊,你近来可是练功偷懒了。”盛意捧着水晶盏挖了半碗冰沙放到酸梅汁中,哐哧哐哧嚼着说。
    “不碎吗?”顺和看着都快成齑粉的冰,陷入沉思。
    盛意将琉璃盏口朝向他,而后招手,“诺,你自己过来瞧瞧。”
    顺和走进两步,探头去看,“没区别……”
    突然被盛意低头吻住,从齿间运了块指头大小的冰过去。
    寒冰在灼热的口中化开,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顺和弯了点眼尾,正想反客为主,却见盛意突然退后,皱着嫌弃的说,“你瞅瞅,是不是退步了!”
    顺和:“……”
    “说来你也快三十了,可能是老了……”盛意摇头,而后将水晶盏塞他怀里,运气丹田,一掌劈向冰层,顷刻寒意四起,那冰块自空中爆成烟沫状。
    盛意得意洋洋的挑眉,“怎么样,长卿阁阁主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
    顺和心中不是滋味。
    他看着那漫天如雪冰沫,心下烦躁,两手起势,运了个乾坤大挪移,只见那飞散的沫儿忽然在空中急速旋转,而后凝聚在一起,从一个小点逐渐变成一个大雪球。
    顺和阴霾的收手,嗔怨的瞪了他一眼。
    盛意后背发凉,糟了,难道被发现那冰块是他偷偷从一旁抠下来的?
    盛意讪讪的挽上顺和的臂弯,摇头摆尾的撒娇,“我错了”
    顺和面上缓和些。
    盛意便更来劲的哄骗道:“长卿阁阁主宝刀未老!神功盖世!无人能敌!”
    顺和的脸色黑如锅底,挣开了他的手。
    “哎……怎么又生气了……”
    顺和背对着他看了他冰层上自己的倒影,很老吗?他双手攥拳,向外走去,闷声说了句,“没生气,侯爷寻我有事,我先去了。”
    正文 第119章 配料
    “虞书远一切如常,与沈大人会面也多是叙旧,并未涉及账本去向……”顺和想了下又说:“不过虞书远近来迷醉制香,说是手废了,无法作画,便想做点别的,打发时间。”
    顺和呈上一封香料清单,“属下探过,并无异样。”
    柳长泽接过看了一眼,而后从袖中取出从沈是处得来的宣纸,并排放在案上,轻叩了两下。
    沈是的香方,频繁出现“红花、麝香、肉桂”几个字眼。
    而虞书远的香料清单,什么都有,却唯独缺少这三味。
    有趣。
    顺和等不到他回应,便继续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上报。
    “沈大人今日于京中初遇顺天府清客应长望,亲邀一聚。”
    亲邀。
    柳长泽左眼皮往上抬了抬。
    顺和会意奉上画像。
    他睨了一眼,微顿,竟伸手将画像拿了过来。
    这双眼有两分太傅之韵,但是,不一样,太傅眼底没有这般锐利的杀气。
    柳长泽将画像放到了香炉里,烧了起来。
    那火光跳动,柳长泽想起了沈是琥珀色的眼睛,不,并不止眼睛,沈是浑身上下都和太傅没有半分相似,他却偏偏觉得,像足了太傅。
    这便是血脉之承么?
    他又看回了案上两份清单,冷笑一声,“红花、麝香、肉桂,你去备上一份,本候今日便要将账本挖出来。”
    ……
    柳长泽驾马于一所僻静林园,一进去便见正堂的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料,草本类,生畜类,花鸟类,排得井然有序。
    虞书远正于堂角称着一味干枯的花骨朵,一滴香汗自她额间划至下颌,滴入花中。
    柳长泽说:“室内炎热,为何不去林间?”
    虞书远显然是调香入魔了,竟没听见这一句。
    “说话。”柳长泽俯视着她,“还是他教你莫与本候交谈?”
    虞书远这才反应过来,缓慢抬起了头,露出一张依旧美艳的面容,但神情较之从前反而更加寡淡了些,她避重就轻道:“林间花多,会混了香气。”
    虞书远抖下手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