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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寻我,心下必有打算,你若能将账本寻来,我便把沈是赏给你处置。”
    文通应是,便自行退出。
    付镇中道:“他能行吗?”
    “他若不行,那你我便只能……”柳元宣眼神锋利如寒冰之刃。
    “你疯了!”付镇中惊呼。
    “我亦不想这般,如今圣上不敢将账本昭告天下,便是顾怕你手里之兵……”柳元宣道:“若是冬狩他召边关十二营聚首,限你之兵,而后将罪状捧出,只怕你我便是那刀下亡魂了。”
    “十二营若有动兵,如此阵仗!我不可能毫不知情。”付镇中反驳。
    柳元宣也想不明其中弯绕,“总之,你让西南返京之兵直接赴木兰围场,京畿之兵遣半数入京,账本若能到手便好,落到不了手,你我也不能被动行事……”
    付镇中重重靠在椅子上。
    ……
    沈是安置好李云赋,便回了府,他这一日实在过于疲惫,早早便已歇下。
    方一入眠,他便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梦境。
    双手双脚都被黑影束缚着,他像砧板上的一块肉,被锁的死死的,无论如何都摆脱不得。
    而后那黑影逐渐扩散,捂住了他眼耳口鼻,他快窒息了,濒临垂死之际,忽然被放开了唇。
    他张大口不停地喘息。
    却又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东西又吸又吻的弄得他很难受,他无力的摇头,最后竟将黑影摇远了。
    像一团烟,一团雾,被吹散了。
    然后他便看见身上覆着个人,他先是一慌,那人却笑了笑,眼底的深情近乎淹没他。
    那人的手伸入他衣摆,咬在他耳垂上的说,“给我好吗?”
    低哑的,旖旎的,暧昧不清的。
    沈是鬼使神差点了头。
    “大人,应监生求见。”盛意一声隔空传音撞了进来。
    正文 第142章 忘记
    沈是睁开了眼。
    入冬的天,而他浑身已被汗湿透了。
    他将身躯缩成一个熟虾模样,拉着被子盖过头顶,直到盛意第五次隔空传音,他才着了一件薄衫出来。
    盛意打趣道,“老爷怎睡得如此沉,脸都睡红了。”
    沈是扫了他一眼。
    盛意心头有些痒,两步轻功飞了出去,抓起后院厢房的一壶茶便灌了下去,喃喃自语道:“天爷,我是太久没开荤了吗?竟觉得老爷有些勾人。”
    沈是将衣衫裹得严实了些,他呵出一口气,也有白白的雾了。
    他方一入正堂,便看见了应长望,他问:“你来是想见云赋兄吗?”
    应长望神色寡淡的说,“不想。”
    沈是不解,向里看了眼,居然还有个陌生面孔,“这人是?”
    应长望说:“城北治跌打的,我父亲曾夸过他。”
    沈是不上不下的心终于摔在了地上,“你是说云赋……快,盛意,去大理寺!”
    沈是匆匆向外走,却见应长望未动。
    他转身问,“你不去看看?”
    应长望道:“我为何要去。”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李云赋见沈是深夜造访的时候大吃一惊,方一起身便从石床上摔倒。
    沈是忙扶着他,“你有事为何不和我说!”
    李云赋眨了下眼,弯弯的浓眉显得格外无辜,“你……你知道了啊……”
    沈是搀着李云赋坐在了床上,李云赋将左腿往里缩了点,“没事,跪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下,一点点淤青罢了。”
    沈是没理会他,只叫大夫来看。
    李云赋一见还请了大夫,便闭嘴了。
    大夫掀起李云赋衣摆,倒也没错,确实是膝盖上一点点淤青,他上手一摸索,李云赋痛叫出声。
    大夫面色一沉,又按了两处穴位,却无半分动静。
    沈是焦急不已,却听大夫说了句,“此病无药可医。”
    “什么意思?”沈是追问。
    李云赋抓着沈是的手轻拍了下,“没多大事的,宫中孔太医看过了,不会影响走路,只是每逢阴雨天便会有点儿疼罢了……”
    “胡说八道!那分明是蚀骨之痛!”大夫骂道。
    李云赋尴尬的低了低头。
    他一生的谎都在今天说完了,结果没半秒就被拆穿了,真是狼狈不已。
    沈是向后倒了两步,他颤声道:“孔太医说治不了吗?”
    李云赋点头。
    “他不是连断掌都能救的吗?!”
    大夫见多识广,他道:“断掌只伤一处,说救倒也有一线生机。但大人这个伤,依老朽看,是刑部的阴招,掐准了几个穴位废的,便是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是寒毛倒立,柳长泽说的非死即伤原是这个意思,“刑部,是柳家,我……我……!”
    沈是眼带恨意,柳家害了宋奉安,而今又害了奉安门生,他恨极竟咬破了舌尖,嘴里血腥味弥漫,他一口咽了下去。
    李云赋轻轻拽了下他衣摆,“沈兄,不要为我担忧。”
    沈是闻言鼻子发酸,一只手在李云赋膝盖上轻轻的揉着,恨不能将自己的换了过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李云赋愣了下,“为人臣子,谁没有抱负?沈兄可以迎风逐浪,扭转乾坤,我也不是只会‘借之以物色,发之以文章’的无能书生!风雨飘摇,你我皆是独木,不聚力齐上,怎还有心管我枝叶茂盛与否?”
    沈是埋头不语。
    李云赋将他头抬了起来,“若真觉得害了我,便不要输了这一仗。”
    沈是与他四目相对,被他勇毅所染,一字一顿的说:“我答应你。”
    李云赋咧牙一笑,弯月般的眉显得忠厚率真。
    沈是眸中一痛,将大夫留下照看,孤身出了大理寺,却见府衙外一人站着。
    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恰好是站在一抹月色下,半明半暗。
    沈是张口,发现他出不了声,他无法坦然的和柳长泽见面。
    他偏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纵然他知道柳长泽来了,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