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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瘦了些,眉目也少了几分凌厉,唯独那一双眼,依旧是深邃多情的,令人失魂落魄。
    会恨我吗?
    “柳长泽,好久不见。”
    ——【完结】
    正文 番外一:养春楼(一)
    沈是没想过还会再见到柳长泽,也怕见到柳长泽。
    怕他怨自己要他活着,更怕他一开口,就忍不住死灰复燃。
    幸好他也没开口。
    但是也不要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可以吗?
    作为一个感情经历匮乏的人,沈是已经把子孙后代的名字都取好了。
    算了,也生不出来。
    沈是尽量笑的真诚一些,“你也来祭拜他吗?”
    柳长泽心中万般滋味翻涌,不敢问,不敢碰,不敢想,微移了些许目光……
    落在沈是眼底就是,躲躲闪闪。
    沈是觉得自己好不争气,三年了,心口还是很疼。
    沈是将信纸放下,坐入席中,他庆幸自己上山还记得带两壶酒,不至于那么尴尬,“故人重逢,能饮一杯无?”
    柳长泽问道那股酒香愣住,神情突然变得非常悲痛。
    沈是不解。
    柳长泽终于艰难的说出今日的第一句话,“你……倒的什么酒?”
    沈是说:“新丰酒。”
    可惜今天没下雪,不然他一定要说一句,新雪初至,来刺激刺激柳长泽。
    但他还没说,柳长泽眼就红了。
    沈是:“……”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退了出去,这两人合不是死了爹,四目相顾,泪眼汪汪,无语凝噎……
    小厮摇头轻啧,这么两个神仙似的人物,也逃不过命运无常哟……
    沈是想,这几年不见,柳长泽有点多愁善感了啊……
    走的时候还挺铁石心肠的呢。
    沈是胡扯道,“你怎也回京城了,可有看唱榜,寄北中了探花郎,萧将军也可以安心了,总也圆了他秋闱梦……”
    却突然听柳长泽哽咽着竭力逼问道:“沈子卿,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沈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太突然了。
    沈是拔开酒塞,冷静的饮了一口酒,“你在说什么?”
    他颤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沈是哑口无言,满脸愧红,“对不起……”
    “长泽,我从前确实是将你当门生的……从未动过不该有的念头……对不……”
    柳长泽骤然将沈是从席中拉起,席间酒壶摔碎,他一把抱住沈是,像是要将他揉碎,教他此生不得在离开自己半步。
    他一直魔怔似的呢喃着,“太傅……太傅……太傅……”
    沈是张了张口,目光落至身后的牌位上,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但此情此刻,他不敢乱说话。
    万一不是呢?
    他现在太傅的身份暴露了,如果不是,若教柳长泽知道自己老师还对自己有这种想法……
    三年了,还要重蹈覆辙吗?
    沈是眼珠一转,忽而计上心头,他说:“长泽,我要成亲了。”
    这样若是猜错了,彼此也还能保持最后的体面。
    柳长泽错愕的看着他,目光沉痛,心下渐寒,而后竟转为锋利,一手劈在了他脑后。
    ……
    第五天。
    沈是从徽州的小院子醒来。
    自从那日被敲晕送到徽州后,他已经五天没有见过柳长泽了。
    并且他也出不去这个院子。
    厉害啊,金屋藏娇。
    与此同时,他也大概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沈是苦闷自责,恨得牙痒痒,怎么就一点也没往这方面猜过,真是吃了读书多的亏!
    那他这肝肠寸断的三年,那些卑微入尘的挽留,那些难以启齿的嫉妒……
    真是太荒唐了……
    但柳长泽现在一直不见他也不是回事,他们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沈是决定逼一逼他。
    但他如今占据上风,对柳长泽摸了个清透,自是要泄一泄这口气了。
    沈是摸着下颌摇头,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嘴里嘀咕着一句,“还不给我掀盖头……”
    他吹起一声唿哨,一只小肥白隼飞了进来。
    “你又胖了许多。”
    那隼一听,气冲冲要飞走,沈是揪着他翅膀就给拖了回来,“我还没和你算账,他当时去哪里找来的边程,是不是你搞得鬼!”
    沈是对着他白白胖胖的肚皮一顿挠。
    然后将一卷信纸塞进它爪子上,“去,再给我搞鬼,我就拔光你的毛!”
    那隼一听,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也不肯动。
    沈是皱眉,“你不动,我去找小黄隼来,人比你可勤快多了。”
    沈是作势又要吹哨。
    肥白隼马上跳了起来。
    沈是见他飞远,便起身向院门走去,门口小厮立马恭敬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沈是说:“我要出门。”
    小厮神色立即紧张起来,“去哪里?”
    “养春楼。”
    小厮咽了咽口水,感觉命不久矣,“公子去……做什么……”
    沈是勾唇,“都是男人,你不懂么?”
    小厮脸都绿了,战战兢兢道:“奴去给公子备轿,公子稍作等待……”
    沈是优哉游哉的回了院,只留下去,“快去快回。”
    不消半个时辰,柳长泽黑着脸推开了院门。
    但他也不敢对沈是不敬,只是克制地问一句,“你为何要去养春楼?”
    沈是挑眉看他一眼,“当时年少,行了诸多荒唐事,细想来侯爷当年说的不错,我合该是寻个知书达理,温婉爱笑的贤淑女子成亲,但这些年也没遇到合适的,便只好寻些欢乐,了解寂寞……”
    柳长泽如雷直劈,听的是醋意横生,几欲呕血,他双手发颤,一时竟不知问你这些年都这般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