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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差两人就够了。”
老人指挥地开口,旁边的黑西装立即行动。
咔——
突然响了一声,大坑边缘打开了五个像井盖一样的东西,露出直径一米左右的洞。
黑西装把五人分别扔进五个洞里,又把井盖盖上。
阮伯灵在的位置能看到大坑里的一半,坑也是圆形的,坑壁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像门的铁栅栏,栅栏里就是刚刚五人被扔时去的洞。
他看到的洞里都有一个‘人’,全都身上长满了蛇鳞和荆棘刺甲,看不见的另一边情况应该也一样。
人都关完后,老人走近坑边,望着中间满是恶灵的柱子,突然摘下帽子,露出全脸。
额头和脖子也都长满了绿色蛇鳞,和其他人身上的一样。
他对着柱子说:“裴楠,你折磨我这么多年,这次总算要结束了。”
老人说完后重新戴上帽子,转过身,露出了全脸,朝大门出来。
三人立即往柱子后掩,宋江杰震惊地脱口而出,“竟然是袁镇川!”
阮伯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袁镇川,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他想到了苏梨。
他们对苏梨所做的事他无法原谅,即使苏梨最后的执念里连恨都没有。
越是没有他越是无法原谅,如果没有他们,他一定会拥有这世界最好的妈妈。
宋江杰发觉另一边的两人一点不惊讶,这可是富豪排行榜上的人!
他眯眼朝两人看去,对上阮伯灵的双眼,蓦地就怔在原地。
灯光并不明亮,照过来的光被柱子挡一大半,在阮伯灵脸上切割出阴暗分明的线条。
他感觉阮伯灵仿佛在狂笑,又仿佛在愤怒,实际上却只是敛下双眉,勾起嘴角而已,但仿佛内在已经换了一个人。
阮伯灵蓦地嘴角扬得更高,笑道:“寅哥,我觉得这次我可能不能听师父的话了。”
“阿阮。”
阮伯灵无视商寅的声音,直接从柱子后面走出去。
“阮伯灵?你怎么在这里!”
第16章 荆棘蛇
016
阮伯灵对于6岁生日前的记忆很模糊,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记住的事。
他被扔在一栋偏僻的宅子里,除了有一个每天去一次的保姆,房子里不会再有其他人来。
还小的时候他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即使里面堆满五颜六色的玩具,仍然阴气森森,灰暗冷清。
在他会走后,终于能够出房间了,但仍然限于宅子里。
那栋房子在阴暗的森林里,他甚至没有见过蓝天,每一天都一模一样,一个人长大,6岁前连话都不会说,更不知道世界上有‘妈妈’这个词。
后来,他跟师父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提过父母,更没有听过苏梨这个名字。但懂事之后,看到村里的孩子都有父母,总能明白,他是一个孤儿。
所以,一直以来他没有问过师父他的父母是谁,他也不在意父母是谁,只要有师父就够了。
直到18岁那年,师父突然对他说他应该下山去生活,不能一辈子留在山上。
无论他怎么哭,师父都没有心软,最后他没有跟来接他的人走,而是自己去坐了火车,还在火车上遇到了商寅。
这大约是除了遇到师父外,他人生的第二件好事。
师父把他交给了一个叫袁沉昀的男人,说是他的父亲。
袁沉昀告诉他,18年里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当年袁沉昀被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强迫与一个女人结婚,生下了他大哥袁其白。
为了弥补那个女人,袁沉昀虽然没跟对方一起生活,但却没有离婚。
袁沉昀说后来他遇到了另一个女人,明白了什么是真爱,可他还没处理好与袁其白母亲的事,这件事就被他爱的女人发现,对方跟他分手,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18年后,才知道原来她当时怀着孩子。
最后袁沉昀与父亲和大儿子断绝关系,找到了阮伯灵。
阮伯灵经过上一个世界才明白,袁沉昀说他爱的女人叫苏梨,苏梨不是再也不出现,而是无法出现。
那个带走苏梨,又苏梨手里抢走孩子的人,就是袁沉昀的父亲。
就是袁镇川。
“阮伯灵,你是怎么进来的?”
袁镇川站住脚,对着突然出现的阮伯灵又问了一遍。
阮伯灵看到袁镇川的脸,突然想起6岁前袁镇川对他说过话的,唯一一次。
“这是你的命,从小习惯了到时就不会害怕,你不必对谁产生感情,也没有人会在乎你,这是最好的结果,不要怪我心狠,我不想再失败一次了。”
阮伯灵站到袁镇川面前,眼睑下沉,嘴角高高掀起,对周围扑过来的阴气全然不管。
他露着笑意,满不在乎地说:“见到你费尽心机培养的祭品,你不高兴吗?”
袁镇川冷笑,“你以为这两年,没有沉昀护着你,你能安然无恙?不管你怎么进来的,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出去,沉昀也不会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六个保镖立即上前。
宋江杰看到这场面觉得再藏下去太不道义,结果转发发现万竞山和商寅已经站在阮伯灵身后了。
袁镇川不屑地说:“原来还带了帮手,你以为凭你们就能怎么样?”
六个保镖倏地拿出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人,没几个见过真子弹的。
宋江杰一时犹豫,又藏回了柱子后。
阮伯灵面对枪口,首先想的是打中会不会很疼。
“抓住他们,正好还差两人!”
袁镇川说了一声,保镖倏地将三人包围起来。
万竞山和商寅把阮伯灵挡在中间,保镖是想活捉他们,没有立即开枪。
阮伯灵一只手从万竞山背上的包里摸出一个保鲜盒。
万竞山莫名地往后瞟,看到阮伯灵打开保鲜盒,里面是一只半腐的乌鸦。
接着,阮伯灵手一抖,乌鸦忽然飞起来!
万竞山认出是上一个世界那只乌鸦,不知阮伯灵什么时候捡的,他收拾包的时候已经在里面了。
顿时,地面,墙壁,天花板,忽然都开始龟裂,仿佛地震一般剧烈摇晃起来。
一个保镖喊:“怎么回事?地震了?”
另一个保镖回:“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带,你看上面!”
天花板的裂缝开始渗出黑红色的液体,不断往下滴落,瞬间整个走道都被染上了黑红的液体,粘腻,腥臭,如同稠浊的血。
那个保镖蓦地抬头,看到裂缝里出现了许多巨大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眼珠爆裂,滴下来的就是染红墙壁的液体。
“大家小心点!他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