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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了,没有办法沟通的。”
    阮伯灵望着手中的蝴蝶发带,‘湖仙’看到一瞬确实有一丝动容,但又让她想到更深刻的记忆,瞬间只剩下怨气。
    就那一瞬的眼神中,他读到了求救的意思,来自濒死边缘的绝望。
    “常叔,可以走了,湖仙暂时不会来了。”阮伯灵立即对常华盛说。
    常华盛还没从刚才的惊讶回过神,现在看阮伯灵仿佛看到神明,好一会儿才连忙说:“好,好,您走前面。”
    阮伯灵歪了下头,怎么变成‘您’了?
    商寅手从他背后伸上去,拍了拍他的头,“没事,你担得起。”
    常大贵家的房子是村里最早盖楼房的,只是现在楼房已经破旧了。
    常华盛把门敲开,里面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妇人,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你们有什么事?”
    “想问一下常大贵的事。”
    万竞山走上前,老妇人打量地望着他,“他都死了十几年了,还问什么啊!我也快要去见他了。”
    “他是怎么死的?”万竞山一点没因为对方年迈就多点体量,问得直截了当。
    老妇人笑道:“怎么死的,被湖仙害死的!”
    万竞山蓦然沉下声,笃定地说:“十几年前,常大贵根本不是去湖仙洞里拜湖仙,而是挖水晶。”
    老妇人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继续说:“但是他才刚开始挖,就挖出了别的东西,一个箱子。”
    老妇人愣住,双眼失去焦距地望着前方,许久之后干哭了两声说:“是,他就是因为那个箱子才死的!”
    万竞山只是听阮伯灵提箱子,这么猜测,不想竟然是真的。
    阮伯灵换上前去接着问:“请问箱子里有什么?”
    老妇人看到阮伯灵想到她的孙子,要是没死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她回道:“箱子里有两面铜镜,面对面粘在一起,大贵把铜镜掰开,中间夹着一束头发和染血的白布。”
    “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那东西太诡异了,我让他还回去,他说要还去挖那个水晶,就扔到了湖里。结果,结果第二天就死了!”
    阮伯灵又问:“箱子他从哪里扔的。“
    老妇人哭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后来人越死越多,我才发现可能是因为那个箱子,可越是这样越不敢说。
    到了现在,只剩我一个老太婆,已经无所谓了,想说出来,可谁也没有来问我,没有人愿意听我说,没有人……”
    阮伯灵没兴趣听别人的悔恨,对常华盛说:“常叔,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找到湖仙杀人真相的关键,能不能想办法捞起来?”
    常华盛有些为难地回:“可是可以,但现在半夜,又不知道扔在哪里,明天我多找几人,一起去捞怎么样?”
    现在离天亮也没几小时了,以村民对湖仙的恐惧,也没人愿意这个时候下湖。
    阮伯灵说:“可以,现在就先回去休息。”
    几人离开了常大贵家,门前的老妇人还一个人在喋喋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某BOSS:开马甲逗崽崽,收获双倍快乐。
    阿阮:你最好祈祷永远别掉马!
    第29章 镜中湖
    029
    走到路口的时候, 常华盛突然对阮伯灵他们说:“方便明天一早去湖里捞箱子, 你们要不今天去我睡?我家就我们夫妻和女儿,房间够住。”
    村子就这么大,今晚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要几人再去跟钟睿等人住一起, 恐怕一晚上都没法安心睡觉。
    阮伯灵倒没觉得无法安心睡觉,不过他确实不想看到钟睿, 果断地答应, 反倒是钟睿想挽留他们,被商寅一眼瞪回去。
    于是他们把行李都拿到常华盛家,说好明天一早就下湖。
    常华盛家也是一栋两层小楼, 平时夫妇俩住一楼,他们女儿常梅英住楼上。
    阮伯灵本来想的是三人挤一间就行,结果常华盛非常热情, 非给他们一人安排一间,他们女儿也换到了楼下的房间。
    在吃过常华盛老婆煮的夜宵后, 商寅面无表情地扛着背包上楼, 默默表达对常华盛安排的不满。
    阮伯灵以为寅哥是嫌弃小楼比不上他家大别墅, 还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澡。
    他洗完澡回房间,上床,结果刚钻进被窝, 灯就灭了,身后立即有一双手抱上来。
    “崽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阮伯灵听到那位的声音, 没觉得钻他被窝有什么不对,只是困得厉害,十分耍赖地说:“老公,我要睡觉了,你要不要睡?”
    那位的动作蓦地僵住,也不说话。
    他自顾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旁边的脸,好像触感有点不太一样,没有平时那么凉了。
    可能是被他捂热的!
    阮伯灵困得不愿多想,自然地在那位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晚安。”
    商寅的表情僵滞,一时不知道他该高兴阮伯灵这么顺从的态度,还是不满这顺从的态度,还这么主动地叫了‘老公’。
    他痴迷地盯着怀里的人,阮伯灵看不见他,他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阮伯灵的睫毛,阮伯灵的嘴唇,哪里都是他喜爱的模样。
    他独自在黑暗里度过了上千年,很多东西早已在意识里消失了,守着一个虚无飘渺的承诺,甚至有时他怀疑那只是做过的一场梦。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的崽崽终于出现了。
    千年的孤独里,过去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已经变成尘烟,他所有的执念,所在乎的一切,只剩下阮伯灵。
    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教他说话,教他吃饭,教他所有他会的一切。
    阮伯灵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痕记,从还未出生起,身上就写下了他的名字。
    这是他的崽崽,所以哪怕一丁点的感情,他也不允许他的小崽子分给别人。
    哪怕一直以来他欺骗他,诱哄他,成为他所有最重要的人。
    这或许是不正常,却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沉迷不已。
    他想将他的所有都据为己有。
    他这样自私,他的崽崽甚至没见过他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名字,却愿意为他去寻找传说中的世界,只为让他变回人。
    他早已不在乎自己是人还是鬼,可在听到他的崽崽说出要让他变回人的一刻,仍然不法抑制地心动。
    “阿阮。”
    商寅不自觉地叫了一声,阮伯灵迷迷糊糊听到商寅的声音,满是睡意地回了一声,“寅哥?你怎么——”
    阮伯灵话没说完,就被强行翻过身,一双有力地手将他摁在床上,接着按住他的人吻下来。
    到底是谁?不是寅哥吗?寅哥为什么要亲他!
    阮伯灵震惊地挣扎,压住他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