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9

      莹水色。
    除了在床上,眼泪这种东西只会叫我觉得厌烦。
    我没再理会他,关上门转身回了卧室。
    第19章 04
    它在他面前从来不加掩饰恶劣本性
    从淋浴间出来,我随手拿了块浴巾擦头发,披着睡袍走到床边。
    被子底下不知什么时候鼓起一个大包,我拽着一角掀开,唐幺委屈巴巴缩在那跟我对视,模样跟想亲近人又被吓到的猫崽子没什么两样,眼瞳明净澄澈,映着一点儿暖色灯光,好像刚才那点水汽是我酒意入脑后的错觉。
    冷水澡起了点作用,我径自在一边躺下,盖上被子,强迫自己把叫嚣着要摔碎要发泄的暴躁压回去,关灯闭眼准备入睡。
    身旁一阵轻微响动,唐幺挨挨蹭蹭试探着靠过来,搂住胳膊把脸贴在我肩膀上,身体忍不住轻微抖了一下,“你身上好冰。”
    大脑模拟的画面里,暴虐感从拳套被砸入凹陷处,沙袋向后摆动成危险角度。我分出一点儿注意力来,“冷就别碰了。”
    身上一重,唐幺整个身体压上来,嘴唇贴在我胸前蹭,“不冷不冷,我给你暖暖。”濡湿感自锁骨密密挨到颈侧,亲到喉结的时候,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两下,带起一点过电流般轻微异样的痒意。
    我扯住头发迫使他抬头后仰,睁眼垂下目光跟他对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下身半硬起来,顶在他小腹上。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咬唇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点儿弧度,又埋下视线去避开,握住我的手往下带,“……也给你暖暖手。”
    光线昏暗中看不太清他的动作,只感觉到右手触碰过丝滑布料,接着伸入其下摸上温热紧致的肌肤。唐幺身体偏颀长单薄,后腰处皮肤被我的手一冰,克制不住躲了下又贴回来,激起一层细微战栗。
    他带着我右手,从后腰慢慢往下,一直到大腿根,弧度起伏勾人,扭动身体在我掌下蹭。
    睡衣底下是光着的。倒是会学这些。
    我伸手摸到他股缝间,满是黏糊糊的润滑剂,泥泞不堪。
    唐幺身体绷得有些紧,头埋进我胸前小声呼吸,在等我的反应。
    我伸手下去在他大腿内侧摸了把,不急不慢揉着微带弹性的臀肉,偶尔触碰到深处,探进去一点指尖又很快撤出。
    唐幺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紊乱,喘息里带着热意扑在我颈侧,反应了一会儿,撑起身子去拿床头的安全套。包装被撕开扔到旁边,他拿着里面的小圆圈钻回被子里,分开腿跪在我身侧往下退。
    被子重新鼓起一大团,底下窸窸窣窣地动。我靠在床头,被黑暗放大的清晰触觉里,下身束缚一松,被握着弄了几下后触及一点濡湿,接着被含进湿热口腔里,舌面软肉从顶端一次次舔磨过去,一只手还不断往我腹肌腰侧来回摸。
    我知道怎么能让自己爽,唐幺同样也知道。快感来得轻而易举。
    阴茎很快完全勃起,接着顶端一凉,套子被箍上去顺展往下。
    我从床头随手摸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吐息烟雾时把唐幺从被子里捞出来,按着他跪在床上趴下身去,扯下衣服,掐住他腰侧顶了进去。
    唐幺向来不太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没法自己凑过来往我身上贴。只能自己抱着个枕头垫在身下,蝴蝶骨嶙峋耸起,塌下身去拇指能摸到两个浅浅腰窝,身体随着我顶撞的频率不停向前耸动。
    我垂眼看着,没有咬他,也没有亲他,只找着能让自己爽的角度和频率往他身体里顶送。黑暗里他的身形轮廓和低泣嗓音都隔着一层模糊,只有掐在他腰侧我指间的一点火星明灭,昭示着这场单方面泄欲存在的真实。
    烟要燃尽的时候,我最后抽了一口,任由烟灰落在他后背,掐住他后颈按到床上,缓缓吐出烟雾,“自己摸。”
    他艰难地动了几下,压在一侧的手伸到身下去,在我猝然加重力道时轻哼一声,身体胡乱晃动着动作。
    一副可怜又脆弱的样子。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穷极一生都在被外界源源不断地灌输着“公认正确”的观念,光鲜又疲累地活在别人的期待和话语中,用礼义廉耻拼命洗刷肮脏欲念,却依旧摆脱不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是个“有悖常人”的变态。
    只不过我懂得隐藏,尚且能勉强克制,尽量冷静自持地将发泄途径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是在把唐幺带进酒吧的那个房间之前。
    它在他面前从来不加掩饰恶劣本性。
    即便只有单调重复的动作,快感依旧能节节攀升,可见交媾本身并不需要感情。我扔掉早已熄灭冷却的烟蒂,连同他的手一起握住带着撸动,放慢速度一下一下用力操进去,很快在他痉挛收缩的肠道内射精。
    喘息猝然粗重,我等过那一瞬间炸开的爽意,松开对他的锢制,按住套子底部抽出来。没了支撑,唐幺身体一歪侧倒在床上,小声哼哼着,胸口不住起伏。
    我等了一会儿,碰碰他满是汗的后背,“起来洗洗。”
    他维持着那个僵硬姿势不敢动,声音里憋着点儿难受,“别碰别碰,腿麻了……”
    动作一顿,我径自下床去内卫浴缸调温放水,差不多后回来把他打横抱着放进去,自己在淋浴冲掉一身汗,披了条浴巾,过去手伸到水里去摸他肛口。肿了。
    我低头看他,他抱住我胳膊小声辩解,“我扩张好了的,是你做的太凶……”
    我没拆穿他,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回床上扔进被子里,任由他靠过来把头抵在我肩侧,老老实实睡觉了。
    意识里浮起极淡一层光亮,我睁眼去看,视线所及处雾气昏暗涌动,把我大半身体笼在其中。低头伸手时,手里握着一条鞭子,鞭身带有血迹。
    我在梦里。但是醒不过来。
    这种失控感点燃我未能完全消退的烦躁,我按着额头试图醒来,可睁眼依旧是混沌梦境。大脑昏沉钝痛间,恍惚听到唐幺小声叫我。
    念头在梦里可以轻易变成真实,我循着声音望过去,那里雾气隐约散开,竖着一座囚笼,唐幺坐在里面,眼泪怔怔往下流,看过来时却是一派懵懂不知的平静。
    我恍惚听到自己低声开口:“你在那里做什么。”
    他眨眨眼:“是你让我待在这里的。”
    他说完,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囚笼的门,身上浮现出清晰的青紫痕迹,冷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抬脚就要出来。
    暴虐感一下子在血液中爆开,我头疼欲裂,“别过来。”
    他停下动作,伤口处开始渗出血迹,茫然抬头看向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