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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着眼眶小声道:“你先让我出去,我想……我憋不住了。”
    我动作没停,“那就在这尿。”
    那几根手指软软耷拉下来,他嘴角往下一撇,垂眼的同时泪滴就落下来了,声音轻飘飘的:“……李正知。”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埋怨,倒像是什么意味都没有,只单纯叫我一声。
    我看了他几秒,起身把人拽出来,带到马桶旁边,箍住肩从背后重新操进去。
    他转头怯怯看我,又讨好地往脸上亲,见我垂眼动作没再搭理,绷着身体继续忍,肠道里绞得紧,呜呜咽咽地被我强行环住腰,顶一下哭一声。挨到最后撤出来射在腿间时,整个人软下来,身体轻微抽搐,腿软得站都站不稳,慌忙推开我,勉强撑着自己坐在马桶上,闭着眼头扭向一边,绷着小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缓了一会儿,打开淋浴,试了试水温,蹲下身给他从胸前冲洗到腿间,心情颇好地捏捏他的脸,“真可怜,只能跟女孩子一样。”
    他连脖子都红透了,不肯睁眼看我,手指抵着我肩膀往外推,也没什么力气,“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干净。”怕我不应,咬着唇偷偷睁开一点儿眼睛,“哥哥……”
    我把花洒递进他手里,扯过条浴巾披着出去了。
    唐稚在里面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来了。
    我靠在床头,咬着烟看他,“怎么,接受不了?”
    他看着还有些委屈,鼻尖红红的,对上视线又把眼一闭,梗着脖子小声反驳:“接、接受的了。”
    我“嗯”了声,朝他伸出一只手去,搭在床边。
    等了几分钟,他偷偷抬眼看我,挪步过来跪坐在床上,把脸贴在我掌心蹭,“我就是、就是还没适应。”
    安安静静蹭了一会儿,被我扯了一把倒在床上,卷着被子滚进我怀里,放松下来,立刻就开始困得受不住。
    我摸过手机,往他后颈处捏了一把,“先别睡。你哪班飞机?”
    他一僵,嘴里含糊不清道:“这会赶不及了的……”
    我顿了下,没再说话,重新订了机票,关灯躺了下去。
    黑暗中唐稚窸窸窣窣摸到我的手,握住往自己小腹上带,声音里委屈巴巴的,“哥哥……我肚子好酸。”
    自己非要忍不住浪,射那么多次。
    我把他翻过来,背贴在怀里,给他揉开肌肉绷紧的小腹。动作渐渐缓慢,呼吸趋于悠长,困意后知后觉漫上来,卷人沉入深眠里。
    第34章 09
    妥协踏出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唐稚大概累狠了,午饭在飞机上闭着眼随便吃了两口,路上一直迷迷糊糊地睡。
    临到住宅区门口下车时才被叫起来,搂着胳膊靠在我肩上,不乐意睁眼,脚下几步一个踉跄。
    我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他慢慢往里走。
    南方已经入夏,风里带着太阳的气味,翩翩温和扑在身上。
    唐稚慢慢清醒过来,困顿着揉揉眼睛,往旁边看看,迷糊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强撑着跟我讲话。语速比平常更快一些,话里颠三倒四的,想到哪儿说哪儿。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零零碎碎拼凑起他这几个月时间做了什么: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又出国转了一段时间,去了挺多地方,但都没想象中有意思。
    胳膊被他无意识抱得紧,按不了指纹。快到楼下时,我停住脚步,低头打断他略带紧张的不停絮叨,“唐稚。”
    他肩膀一缩,身体僵住,声音戛然而止,抬头怯怯看了我一眼,慢动作一样缓缓松开手,背到身后去,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那你……你等会儿回去手记得上药。”
    安全门识别打开,我推着行李箱进去,立身回头看他。
    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肩膀微微往下落,一副不敢动的可怜样子。垂着头,慢慢一颗水滴砸在地上溅开,映着光线金色。
    我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开口:“过来。”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眶红红的,眼里还裹着泪,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意思。犹豫两秒,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见我没表示,咬着唇嘴角一弯,几步过来扑进我怀里。
    几个月来,除了几次短暂停留,这套房子像是被封印静止,跟其中储存的记忆一并扔进时间背面的生冷角落里,直到今天才又被重新揭开,注入一丝鲜活人气来。
    昨天被折腾了半宿,唐稚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后面大概肿了,吃饭的时候姿势一直别别扭扭的,不肯跟我说,拿了药膏往背后藏,借口要洗澡,把自己关在了浴室水声里。
    我换了套床具,简单清理了卫生,把他的行李箱推去侧卧。窗户被打开,灯色轻飘飘落下来,风卷起纱帘飘动,小阳台上画架还立在那里。
    几个月的时光被压缩、首尾相连成环、切掉中间浑浑噩噩那一段,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往外走时恍惚了一瞬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置感。
    唐稚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倒是自觉换了睡衣,探头看了看在卧室沙发处理消息的我,捂住自己眼睛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也不穿拖鞋,悄悄摸摸踮着脚蹭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没了动静。
    看完最后一封邮件,我合上电脑放到一边,起身过去,关了灯躺到床上。
    旁边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呼吸都绷着,偏偏还要一动不动地装睡。我伸手过去钻进他衣服下摆,顺着大腿摸到小腹,又去碰他肿胀微湿的肛口,低声吓他:“睡着了?那我随便操了。”
    他身子细细一抖,硬是撑着不肯回应。
    真再做下去估计得大半夜带他去肛肠科了。我懒得揭穿唐稚暗戳戳想留下的小心思,收回手,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想事情。
    理智存在的意义,很大一部分都是要为冲动本能善后。妥协踏出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随心所欲跟瞻前顾后总要有一个先向对方投降。
    那这又算什么呢。
    一派全然平静里响起细微窸窣声,唐稚大概以为我已经睡了,翻个身轻手轻脚挪过来,胳膊撑在我脸侧,唇角贴上一点温热。
    我没动作,由着他亲完,又乖顺把脑袋靠在我胸前,整个人偎进我臂弯里。
    不多时,怀里身体微微抽动,喉咙里溢出兽类幼崽般低低的呜咽,胸前几滴温凉水意,手指松松抓着我睡衣领口,像下意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低得近似飘忽,倒气不稳,时不时抽噎几下:
    “哥哥、对不起,哥哥……”
    “是我不好,我、我知道错了……”
    “我要是早知道,知道你这么、生气,肯定不碰、碰那种东西的……”
    “我不敢了。真、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