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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对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形容:漂亮、开朗、善良、温柔……我偏偏觉得他性感。
    性感意味着诱惑,意味着难以抵御的致命吸引力。你不得不立起阴茎向他投降,拼命散发展示自己的魅力,来试图换得能在他身体里勃起或是射精——并且还不是像绝大多数雄性那样,为了顺应繁衍本能。
    我低头,亲着他嘴角笑出来。
    我知道我完蛋了。
    [1]希腊神话故事,黄金苹果将被“献给最美丽的女神”。
    第42章 17
    我咬的
    贪图享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唐稚迷迷糊糊爬起来,对着镜子里自己满脖子红印,瞪着我又羞又气。
    我看着好笑,走过去摸他颈侧,“不是带高领衣服了。”
    “那不是只能遮一下吗……”他去翻行李箱,没找到,又扒开我衣橱看,“你贴了创可贴,别人也照样知道下面有伤口。”
    说到创可贴……这边毕竟不像家里,床头医药箱备得齐全。我转去小客厅找了两片,回来把他套到一半的衣服扒下来,撕开贴在还微微有些红肿的乳尖上。
    唐稚有限的生理经验里,大概还是对“胸被玩肿了”这种事难以启齿,嘀嘀咕咕的,说他又不是女生。
    拇指在上面按了按,我拿过毛衣往他脑袋上套,笑他:“裙子都穿出去过了。”
    “那——”他老老实实配合着动作,红着耳朵嗫嚅半晌,话轻飘飘地从嗓子里钻出来,“那不是你喜欢吗……”
    下楼时李谨行和柳娴刚晨跑回来,我爸去院子里浇完花,回来一块去厨房帮陈姨端东西。
    唐稚贪觉,平时很少这么早起过,没什么胃口,坐我旁边一丁点一丁点地咽东西,最后剩一大半进了我盘里。
    这边公司毕竟还是父亲请的人在管,说是开新业务叫我们回来帮把手,也忙不到哪去。处理的差不多,我把无聊到昏昏欲睡的唐稚拎起来,塞进车里带出去兜风。
    北方入秋凉得快,东城区枫树已经落了一片红霞,“H”形长楼墙体绀青,楼顶立着个环状雕塑,中间跨了一片人工湖。
    我将车停在草坪位上,带他下来压马路。
    道路两旁一层簌簌落叶,黄色里掺杂着红。湖离得近,风扑来时带着一丝潮湿水汽。
    我冲那边抬了抬下巴,“我跟李谨行以前就在这读的,现在李明言也在里面。”
    他看着有些好奇,一个劲儿往那边看,“在学校念书好玩吗?”
    我想了想那段年纪乱七八糟的记忆,笑了下,“不好玩。不过你要是也在那说不定就好玩了。”步子一顿,“算了,你还是别在里面。”
    “啊?为什么?”他懵然看看我,又去看那边,一副惋惜的小模样,“挺漂亮的啊,我还没在学校待过呢。”
    这确实是。唐稚是家里走了关系,档案进的私立,在家请人教,只偶尔去考次试。
    外面看着漂亮罢了。
    “太容易让人欺负。”我摸了摸他侧脸,打住话题,由着他在外面找了家快餐店,一副恨不得各种披萨挨样数点一份的架势,翻着手机跟李谨行发消息。
    吃完不多时,柳娴跟他开车过来。
    我把唐稚送过去,往手里塞了两个甜筒,“先跟嫂嫂回去,留一个给李明言,嗯?”
    他听话点点头,也不问,跟着上车先走了。
    确认人都走远后,李谨行外套一脱,扔进我车里,捋起点袖子来,“走吧,正好跟你去发泄发泄。问明白了,校外的小瘪三,”冷笑一声,“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校外是事比学校里的那种处理起来容易得多,家里多少也认识几个那边道上的,动关系压之前,我们直接去找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
    派出所本身也不好立案,那边之前勒索金额不足,这边律师一口咬定“爱妹心切”且不构成轻伤。李谨行特意跟着过去了一趟,搬出家里的名头,言语间表示希望这边加强治安,务必保障纳税人安全。
    待了十几分钟就被送出来,还没我们之前打架的时间长,憋到车上就忍不住开始笑,倒在座椅上喘不过气。
    “哎,你是没看他们那脸色,”李谨行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没想到都快三十了,居然还有机会再跟你出去打架,感觉一下子年轻十好几岁。”
    我扔给他支烟,自己点着了,衔在嘴里深吸了口,活动了下筋骨,“是挺爽的。”拭了下嘴角破皮处,又指指他眉框上一块淤青,“问题是等会怎么瞒。我这还能说是唐稚给我咬破的,你怎么办?”
    “瞒什么瞒,咱俩是给他女儿打的架。”李谨行越想越气,翻出副墨镜戴上遮住,“这都些什么人,净往脸上打。我可告诉你,有难同当啊。”
    回去时爸不在家,唐稚跟李明言在小客厅拼图,柳娴倚在旁边沙发养神,看见我们“哟”了一声,按着脸上面膜笑开,“怎么还挂彩了,不比年少英勇啊。”
    “是没你当年拿棍子给人开瓢来得猛。”李谨行坐下给自己灌了杯水,顺手又倒了杯推给我,“十几个小皮子,净耍阴招往脸上来。”
    我从旁边翻出家用药箱,招招手让有点吓到的唐稚过来给我涂药。
    他坐过来,拿着棉签往我手上沾碘伏,“怎么跟人打架了……”
    “不要紧。”我往后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端起水喝了口。
    李明言跟过来,也有模有样学着给李谨行上药。
    “乖,解决了,别跟爸说。”李谨行摸了她头发一把,插话过来对唐稚笑,“是不要紧,李正知以前可没少打架。”
    “啊……?”唐稚涂完,让我换了只手搭在他膝盖上,有点好奇地抬头看我哥。
    “高一那会吧?”李谨行转头跟我确认了一下,“他不知道又招惹了哪波人,晚修回宿舍时被七八个堵了,要不是我听到信儿去的早……”
    唐稚听着紧张,手上动作都不自觉停了。
    李谨行大概也觉得好玩,故意拖了一会,一摊手,“估计就一个人头也捡不到了。这小子属狗的,打起架来可疯得很。”
    我捏了捏唐稚的脸,笑着没说话。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李谨行显然不能带着口罩墨镜上桌。
    我爸隔着两个座位频频瞅过来,夹了几筷子菜,还是没忍住,先冲我这边开口:“你这……”
    唐稚记挂着下午串通好的词儿,吃得心神不宁的,听到这话跟终于看到背好的考试题似的,赶紧举手抢答:“我!”被我爸疑惑地看了一眼,立刻怂了,气势缩下去,小小声接下去:“……我咬的,不小心,对不起叔叔。”
    “咳,”我爸一时尴尬住,瞪了眼旁边平静当做没听到的我,“没、没事,小年轻,那什么,你们自己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