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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彼此温软下来的眼睛。
江忱低下头,像是十四岁作画时主动吻上他一样,低头吻住江无渡。
江无渡也仰着头吻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拽进水里,托着她的臀,由着她双腿缠上自己的腰肢。
她跌落得急了,温泉水浅浅灌入小穴,尔后缓缓漫出,带来酥痒酸痛的感觉。
江无渡没有再进入她,只是轻轻柔柔地吻她。
他们被命运和彼此折磨得精疲力尽,伤痕累累。
明知道彼此有着苦衷,也知道那苦衷是什么,却就是,无法原谅,无法和解。
于是就注定,纠缠不休。
江忱随手扯了寝衣,赤着脚下了床,腰窝随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若隐若现,她的腿心酸软不堪,一双白嫩纤直的腿踩在地毯上,打着颤。
侍奉的听见她的动静来,战战兢兢地进来问一声安,请她起身。
江忱知道自己一身狼狈,不愿意假手于人。
她跌跌撞撞地揽着寝衣往内室走,却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地。
末了,一双手过来,撑住她的腰肢。
龙涎香的气味儿环绕周身,这于江忱而言委实不算是什么叫人愉快的气息,全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下意识就要抽身而去。
江无渡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头,“知道我身上的气味儿你不待见,暂且忍一忍,总好过叫别人看见你这一番样子。”
她被说中隐痛,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江无渡待她仿佛待个小孩儿,牵着手给换了衣服。
冰凉的指尖拂过腰窝,带来一点战栗,江忱原本所在榻上,被这么不经意的一触吓得缩成一团,双膝紧紧拢在一起,大腿交叠,掩住被折腾得不像样子的腿心。
江无渡笑一声。
“不碰你。”
他给她穿好衣裳,抵着人吻了一吻,才肯撒开手,任她去用早膳,他自己则闪身进了内室,更衣去了。
宫人过来搀扶江忱,她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我母后和弟弟呢?”
那宫人温驯至极,雪白的颈子微垂,柔声回答:“庆国公和太夫人已经出宫了。”
江忱晓得江无渡必然是不肯叫郭氏和她幼弟久留宫中,封一个国公后把人轻飘飘扔出宫去,也实在不算什么坏事儿。
至少还有条命在。
江无渡再出来时,已卸下繁复的冠冕,连带周身的龙涎香气也微不可闻。
江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宣室殿连同正章宫上朝时分按例熏得沸沸扬扬的龙涎香,她几乎是从未在江无渡身上闻到过。
江忱嘴里含着身边侍奉的人强喂进去的半口粥,见他来,偏过脸去吐了出来。
江无渡轻笑出来,呵退了满殿侍奉的人,自己拎着个勺子凑到她嘴边,喂进去几口白粥来。
江忱昨日午后被逼着拿嘴伺候他,到眼下后来都是微微哑着的,此刻只拿眼瞥他。
“昨天不说让我去见谢琅?在哪里见,在这里么。”
江无渡一口白粥才吹到温热,听了这么冷淡的一句问候,手不可察的抖了抖,只有晃出来的那点汤水是实证。
他挑了挑眉,喂进那口白粥来,抬手摸了摸江忱的小腹。
“吃饱了?”
江忱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来不及躲过,腹壁上贴着江无渡微热的手掌,算不得很难受,耳边却划过凉凉一声笑,“你们两个倒是一心……”
江忱知道这话会叫他不痛快,却不晓得会招来一句这样的感叹,待要瞧清楚,江无渡已经拂袖起来了,“自己再去歇着,要见谢琅改日倒也还来得及,他离京还早着呢。”
江忱抬手扯住他的衣袖,整个人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儿,“你把谢琅怎么了?”
话一出口就知是失策,她懊恼地咬着舌尖儿。
这样一问,几乎是要把谢琅推进深渊里去,莫说求情,只把江无渡心头多少火都要被燎起来了。
然而江无渡却偏过头来,冲她笑了一笑。
他搓动指节,示意身边人答话,隔了良久,只听一个内侍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极尽谦卑恭谨:“少将军犯了事,受了五下廷杖,正被罚跪殿外呢。”
江忱藏匿在袖下的指尖一颤。
“他犯了什么事?”
江无渡半蹲下身,视线和坐着的她平齐,眼角微微上抬,仿佛预备赏一出好戏,连音调都是轻慢的:“他催我,尽早秀选,册立皇后,充实六宫。”
江忱闻言自指尖冷到发梢,眼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