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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
这回柳凝曲学乖了,早在城内安插柳府的门客及调动护卫,以保证她的安全。
雪下得不大,出来摆摊的摊贩还不少,大伙都想趁过年前多赚一些,在餐桌上添个好鱼好肉,过个好年。
童镜最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对她而言什么都是新奇有趣的,她看着孩子们在门上贴春联、相互追逐嬉戏,又看人摆摊卖些年节的物件,说着应景的顺口溜和祝福语,乐得忘乎所以。
柳凝曲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带她体验了画糖须、捏面人,又买葫芦串和热腾腾的包子给她吃。
童镜左手拿着糖串,右手拿着包子。她先是喂玄华吃一颗葫芦糖,再喂柳凝曲一颗,最后才笑嘻嘻的把串底的糖吃掉。但包子烫手,肉馅也不好分,她想了一会儿,决定先让柳凝曲咬一口。
「曲哥哥先吃。」她将包子往他唇边递去。
柳凝曲眼神扫过她沾着糖液的唇角,那双桃花眼忽地闪过潋滟。
那日在冰湖,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他吻过这张红唇。现在看到这张玲珑小嘴一张一合的,他就想将她唇边的糖吮去,在那诱人的唇瓣上碾压…
「曲哥哥?」童镜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唤回他飘走的注意力。
「童童真乖。」柳凝曲朝她一笑,丝毫没有客气的咬了一大口。
童镜愣愣的缩回手。她的手指在刚才好像被柳凝曲舔了,有轻微的润意。
…是错觉吧。她眨眼,将包子转了方向,把没吃过的那半边递给玄华。
玄华仍是戴着帷帽,他掀起轻纱,只轻轻咬了一口。
「你没咬到馅呢…」童镜又朝他靠去,示意他也要咬到肉。
玄华只好再咬一口,勉强吃到了点肉馅。
童镜这才满意,将剩下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掉。
柳凝曲看她毫不避讳的与他共享食物,突然有点心痒。那颗凉薄的心在骚动,勾人眼眸也累积了微光。
他一直认为若将真心交付,无异于被人豢养。只要不动心就不会有弱点,无喜恶便不会被洞察。
用轻浮遮掩深沉,以笑容作为武器。明明一直都是以这套原则走过来的。但在她面前,一切理论都溃不成军。
一对上她,感性的一面就凌越了理智。
童镜没察觉柳凝曲的眼神变化,她被店家的招揽声吸引,径自跑到摊位前看人写春联。
「明天,我会带她去找影出。」玄华注视着童镜,却是对柳凝曲说道。
柳凝曲微顿,随后扬起一抹笑。「玄弟,今晚让我跟童童独处可好?我想跟她说些话。」
「…好。」玄华很清楚影出回到童镜身边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柳凝曲是想放手一搏。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默默无语。只是一同看着童镜从店家那儿接过毛笔,认真的在红纸上挥毫。
他们一人清冷,一人世故,眼眸却都因她添了几分暖意。
「我一直觉得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柳凝曲突然道。「我对她自然也不是一见钟情。」
玄华没回话,只是静静的听。
「在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置身死于度外的去救一个人。」柳凝曲自嘲一笑,而后难得的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见到童镜坠入冰湖的瞬间。
疼痛难忍,几欲心碎。
惊慌到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跳进冰湖里,死命的往她游去。
「…我不认为我对她的感情逊于你和影出。」
「玄华,我对童镜是认真的。」
柳凝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玄华说这些话。也许是想缓和对影出即将回到童镜身边的不安,抑或借着这些话厘清真心。
「她将来是要当家主的。」玄华语气淡淡,提醒他若是打算交付终身,得想好会屈于她之下。
「让你拥三妻四妾,却都不是真爱,你愿吗?」柳凝曲反用问题回答他。
闻言,玄华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他。「…希望你永远都不会伤她的心。」
「那是自然。」
柳凝曲笑着去揽他的肩。
述情
*
当晚,玄华依约让童镜与柳凝曲独处。
这是童镜第一次到柳凝曲的房间。房内的陈设和家具非常整齐,明显比内院客房精致数倍不止。
「童童,来。」柳凝曲拿着蚕丝巾,示意她坐到梳妆镜前。待她坐定后,他为她擦干微润的发尾,又沾取带着雪松香气的精油轻搓,让她的发变得更加蓬松有亮泽。
童镜看着镜中的柳凝曲。他现在一身朴素的白,身上没有华贵的锦衣、奢华的配饰,发冠也卸了下来,及腰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背部和臂侧,气质跟平时大相径庭。
平时的他精明干练,举手投足间都彰显著贵气从容,既自信又大方,好似世间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但现在的他褪下那些身外物,让人得以看见他的本质─
柔和妩媚,韵致优美。
柳凝曲生的精致,不笑时像是冷艳的美人,一笑又美到让人眩目。即便将形容女子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