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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脱离狗籍了。”姜焉的手往他衣领里溜。
    茭白抓住那只发骚的手往外一扯,呵呵两声:“那我升职了啊。”
    姜焉一愣,随机大笑,他笑起来没有半点做作矫情,很大方爽朗,十分的明艳动人。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茭白逗笑,就觉得开心。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也不知道这状态能持续多久。
    姜焉哼着刚写的新曲子回房,阿姨跑来问:“焉少爷,我该准备晚餐了,可我不清楚里面那位的喜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先按照断骨病人的饮食来吧,网上随便找个。”姜焉垂在身侧的手在虚空中弹动,心里还在琢磨曲子,“晚上等沈先生来了,会告诉你食谱的。”
    阿姨满脸狐疑,不可能吧,先生通常是不会连续两天都来这的。
    姜焉瞧出了阿姨所想,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着吧。”
    姜焉自以为看透了一切,没料到会出现意外。四五点钟的时候,他被金主派来的车接走了,没再回来。
    没人知道他被接到了哪,遭遇了什么。
    到了晚上,尚名苑来了几个人,搬走了姜焉的所有东西。
    阿姨在这栋房子里给不少年轻男孩子烧过饭,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会有这么一天,她看多了,习惯了,还是不免唏嘘。
    不说前面的那些,就说焉少爷吧,除了喜欢穿女人的衣服其他没缺点,会弹钢琴会唱歌,长得也好。
    一笑那简直了,比小区里的花都艳。
    怎么就不在外头找份工作,脚踏实地呢。被人包养是来钱快也多,可终究不是个正经事啊。
    阿姨感叹完就去关门,雇主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里,把她吓一跳。
    她心道还真让焉少爷说准了。
    “先生下班了啊。”阿姨忙给雇主拿鞋。
    沈寄换上拖鞋去北边一个房间,到门口了,他又转身离开,解着袖扣对阿姨道:“去喊人出来吃饭。”
    “出来吃吗?”阿姨一边观察雇主的神色,一边犹豫着说,“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暂时还是得卧床休息少走动才能养好。”
    末了阿姨补充:“我一远房亲戚骨折,后来骨头没长好,经常疼。”
    周遭静得很,阿姨不是多嘴的人,只是那小孩让她别叫什么少爷,直接叫他白白就行,乖得哦,很好说话。
    而且他还断了几根肋骨,不能晒太阳补钙,家里又没个人在这边,她就觉得很可怜。
    过了两三秒,沈寄随意将昂贵的袖扣扔到洗手台边,洗了洗手,擦干:“把饭菜端进去。”
    阿姨以为是给小孩盛碗饭端过去就行,谁知雇主的意思是,他也去那吃。
    这就很离奇了,阿姨差点打饭碗。
    .
    茭白刚睡醒,脸上有一点在被子里闷出来的血色,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阿姨往他房里的桌上布菜,怎么这么多盘,不会都搬来了吧?
    “阿姨,姜焉也在我这吃?”
    阿姨没回,她忙完了就让护工把茭白扶下床,给他摆弄椅子。
    茭白才意识到什么,就听到了好友上线提醒,伴随着一串脚步声。
    总裁走路的声音跟配角路人不同,每个脚印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强大装逼气势。
    沈寄是从公司过来的,来之前处理了一桩沈家旁支的糟心事,还牵扯到了几个贪得无厌的直系,一群人的命运在他手中折了,他身上沾满了血腥味裹着权利的味道,往椅子上一坐,就跟刑场监督行刑似的。
    原本流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许多。
    茭白没把自己定位在升职的情人上面,他不会讨好老东西,就自个坐着。绑着固定带让他难受,很影响胃口,除非饿狠了才会很想吃东西,就像昨晚那样。
    现在茭白不饿,一桌精致菜肴在他眼里就是道具。
    阿姨给茭白单独盛了一碗汤。茭白逮着机会问:“姐姐,姜焉呢?”
    那声“姐姐”叫得可亲切了,阿姨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不在这了。”
    茭白的脸色一变,还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
    原著里,姜焉会在沈寄身边待很久,所以茭白只觉得他是换了个地方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一声招呼都没打。
    茭白抓着小勺子,舀了一勺汤又放回碗里,重复了两次,他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才一天时间,你们就成至交了?”沈寄厌烦同桌的人制造聒噪声响,胃口全没了,他冷沉的嗓音里夹带阴沉,“小姜走了,你绝食?”
    茭白把碗一堆:“你阴阳怪气什么?”
    沈寄抿起锋利的薄唇,整个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
    茭白不甘示弱地跟对方对视,他本来想跟早上一样忍一忍,可这老家伙实在是烦人。
    《断翅》里的沈家父子简直了,小沈渣了以后,他顶替沈氏董事长位置的同时,还拿走了最欠抽的名号。
    小沈没渣之前,老沈最欠抽。
    桌上的气氛差到了极点。
    茭白绷着脸,没有半点想要舔着脸认错的意思。
    沈寄的眼眸跟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一层寒霜冰雪。
    旁边的阿姨大气不敢出,她看走眼了,这小孩的性情不是单一的,可以很柔软,也可以这样扎手,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顶撞先生。希望以后不要连累到她。
    “出去。”沈寄的语态很平静。
    阿姨立刻往外走,她还好心地偷偷用眼神提醒茭白服软,一定要服软。骨头伤着呢,可别让自己吃亏。
    茭白淡定得很,因为他有底气。
    ——那就是已经飙到49.1的活跃度。
    “回答你昨晚的问题。”沈寄的面容冷漠无情,“我是要玩你。”
    沈董事长在线打脸。这属于爆炸性的超大新闻事件,在场就一个观众。
    茭白:呵呵。
    沈寄用一种施舍低等贫民的目光看着年轻人,那种傲慢背后是沈氏庞大的财富和权势:“我只给你两周时间养骨头。”
    “两周后,洗干净自己。”
    “现在,吃饭。”
    茭白听完沈家一脉相承的霸总语录,看了眼他跟沈寄的活跃度,没掉。
    于是茭白持活跃度行凶,他把汤碗里的勺子拿出来,往对面一扔。
    勺子一头栽进沈寄的怀里,弄脏了他那件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衬衣。
    沈寄年轻十岁,这桌子现在已经翻了,小狗也被他踹倒在地,只剩一口气。
    现在他没动,任由怒火将他的黑眸烧得泛起一片血丝,那麽样显得尤为恐骇:“我看你是活腻了。”
    谁知小狗不知突然怎么了,比他还气。磨着牙,喘着粗气,憨而柔的下垂眼都瞪圆了,眼角还红红的。
    沈寄的怒气就这么被一股蓬发的欲望冲散,连他自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