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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回个声。
    其他兄弟扎堆过来。
    “说的屁话,年龄上能放,咱肯定老早就找了一堆的人登记好,还至于跑断腿?”
    “其实我觉得,十七十八十九真的都差不多。”
    “那是你觉得,不是戚爷。”
    “老规矩有什么好讨论的,只能是十八岁,大一岁小一岁都不行。”
    那小青年被大家喷成了狗,他想起什么,一脸迷茫地弱弱还击:“但是……白少爷十九啊。”
    集体噤声。
    章枕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们怎么知道他多大的,查了?”
    有个黑脸兄弟举手发言:“不是啊,枕哥,是你自己嘀咕出来的。”
    章枕见其他人都冤枉地看着他,半信半疑道:“是吗?”
    “真的,你今天有一点魔障,神神叨叨。”
    章枕:“……”
    “出来了!”弟兄们纷纷伸头。
    纤细的男孩从房里出来,脸红扑扑的,眼神游离,一副见到令他心动仰慕的对象,却是初见就知道结局的恍惚模样。
    戚家的手下们见怪不怪。他们戚爷就算不按分钟给酬劳,也多的是人应聘读书的岗位。
    这次在南城搜刮到的,五个合适的目标,最长的那个都没超过十分钟。
    凉透了。
    保镖们全灰溜溜地抱头窜逃。
    留下章枕一个人站在走廊,他敲敲房门进去:“三哥……”
    房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阳台的窗户全打开了,冷风肆虐。
    戚以潦就站在阳台上面。
    章枕把被风吹得乱飞的窗帘拢好,他的视线往小台灯那瞥。灯下是一尊小佛像。它刚好就在那片泛黄的光晕里。
    就像是佛祖显灵,将要普渡众生一般。
    章枕不是头一次见那佛像,三哥去外地都会带上它,让人诵读的时候摆出来。
    上次在前院,茭白给三哥念经文,就没摆佛像。
    章枕是孤儿,被戚家挑选当打手,后来给三哥做保镖,几次生死后成了他的亲信。
    可这么多年过去,章枕还是不太清楚戚家的秘事,三哥为什么需要有人每天为他诵经。还必须是十八岁,性别男,声线不普通,吐字发音能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
    外界以为三哥是声控,尽想着捏住这一点讨好。
    哪能那么简单。
    章枕目前知道两点,第一点是:三哥越来越难找到让他满意的了,第二点——茭白让三哥有了兴趣。
    从西城兰墨府,到南城熙园。
    兴趣还在。
    章枕拿出兜里的手机:“三哥,我这有茭白的录音……”
    阳台上的戚以潦弹了下烟灰:“打开。”
    章枕找到录音,按下去。
    昏暗寒冷的房里响起了磕磕巴巴的朗读声,不时拼读一下单词。
    “基础太差,发音全是错的。”戚以潦听了会,笑了,“这读的什么?”
    章枕的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自家孩子被他老师批评的尴尬。
    “还是要多读,多写。”戚以潦叹了口气。
    章枕:“……”
    三哥圈子里的老总们喜欢逗玩伴儿,换的勤,犯了错的就揣打让滚,三哥也换,也会惩罚,但就是让人读书,都读对了会表扬。读错了一处,罚抄,读错了两处,戒尺就上了,钱照给。他要是一直这么执着于当老师,三嫂还有希望吗?
    愁啊。
    “在房里多按几个监控,太少。”戚以潦上半身压在护栏上,双臂往外垂,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然而他含着烟的唇却微勾,眸中映着一片黑暗和明灭的星火,衬得他眉眼不太真实。
    章枕联系人装监控的事宜。
    三哥喜欢被一堆监控囚住,还不能让他一眼发现安装方位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要是有了三嫂,那二人生活不就……三嫂肯定要闹。
    三嫂,三嫂,你在哪?
    .
    茭白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沈寄人在老宅没赶过去,只派了医生。
    检查完,茭白获得了四个字的评价——医学奇迹。
    茭白背上没伤,还是会趴着。精神上的痛苦影响到了他的其他感知,他就会下意识注意不让背部的“伤口”碰到。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其他时候茭白都在床上趴着。
    郁响一会给茭白切水果丁,一会把吸管塞杯子里,捧着喂他喝中药。
    小短腿蹬瞪蹬地跑。他也不问茭白为什么不平躺,非要趴着,还不把被子往上拉,像是害怕碰到哪。
    茭白省了解释的功夫,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又睡过去,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稍微来了点精神。
    偏偏就是这会儿,熙园出现了不速之客。
    两位。
    他们就是原身的养父母,打扮得不伦不类,眼珠四处乱瞟。
    “小秋啊!”
    养母进房间就往床边扑,被郁响用抱枕砸开。
    “这位奶奶,你身上难闻死了,离我瓜瓜远点。”郁响抓着抱枕一通乱甩,谁靠近就砸谁。
    养母还不到四十岁,被叫奶奶,她脸上虚假的关心瞬间就挂不住了:“什么瓜瓜?小秋,他是谁?”
    茭白吸溜着温开水,懒得给眼神。
    养母没得到回应,就自个圆场,她指着茭白,对郁响说:“小孩,我是他妈!”
    郁响嫌弃地捏鼻子:“哇,奶奶你怎么还有口臭?”
    “噗哧”茭白笑出声。
    郁响蹲过去,跟他脑袋挨着脑袋。
    养母那涂了好些化妆品的脸哦,没法看,她跟丈夫交换一个眼神,没事人似的唉声叹气:“小秋啊,妈是接到小珏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事了,你这孩子也是,上半年之前还往家里打电话,到了下半年一个电话都没,我跟你爸给你打也打不通,都快急死了。”
    “要不是你爸前段时间在店里遇到闹事的,被推得摔了一跤要养,我们早就来南城看你了。”养母唠了一大通,还是没人捧场,这结果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用手肘使劲拐一下丈夫:“你说两句!”
    养父板着脸:“既然出院了,那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茭白把杯子里的水吸溜干净,让郁响扶他去上厕所:“慢点,走慢点,哎哟,嘶。”
    郁响没发现瓜瓜伤到了哪,但他扶起来可小心了。
    倒是养父母,就跟看不到一样,还在那一边贪婪地打量房间,一边咬耳朵商量对策。
    “小羽在国外也担心你,她本来想回国,可她学业忙,实在是没时间。”养母做出抹眼泪的动作,“咱一家人两年没在一起过年了,今年你要是还不能回家,那我们就来南城,怎么也要一块儿过个年。”
    茭白:“……”这不要脸的,无敌了。
    漫画里还有他们的戏份呢,开篇的乡下篇中,他们在礼珏的视角露过几次脸,后来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