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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搞不懂现在的发展。齐子挚对礼珏吧,像爱情又不像爱情,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线。
礼珏犹犹豫豫:“小秋哥哥……”
茭白:“叫名字。”
礼珏:“……茭白?”
“说事儿。”
“要不,”礼珏咬了咬形状优美的柔软唇瓣,“我去一下?”
茭白的脑袋磕在臂弯里:“去啊,脚长在你腿上,想去哪都可以。”
耳边有湿热的气息,茭白抬起肩膀蹭蹭耳朵。礼珏挨着他,小声呼吸:“我只是觉得齐总很可怜,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你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到齐子挚所站的方位,跌撞着小跑过去。
茭白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眼皮,礼珏这样就跟站队似的,生怕他误会。
也不知道礼珏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和齐子挚是肉票跟歹徒的关系。
茭白听到礼珏的惊呼声,他抬了抬眼皮。齐子挚抱住了要摔倒磕到货箱上的礼珏。
好吧,肉票就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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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茭白好不容易在反胃中睡着,就被礼珏更大的惊叫声吵醒。
礼珏又摔了。
这次齐子挚没来得及抱他。
货舱里乱七八糟,视野不明,即便是个腿脚健全的,都容易磕碰,行动也不便,更何况齐子挚还是个瘸子。
可他就是内疚,自责。他目送弟弟跑向将家族拖入地狱的引子,心里的阴暗瞬息间膨胀,将他吞没,嚼烂了他性情中的正直与涵养部分。
茭白感受到齐子挚淬了毒一般的眼刀,那刀像是要把他削成片喂鱼,他吞了口唾沫,正要迎上去,就被冲过来的礼珏抱了个满怀。
“我有大哥了!”礼珏坐在茭白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通红的眼里满是天真的幸福。
茭白体虚下盘不稳,一屁股跌到了地上,他没顾得上把怀里的礼珏拨开,脑子有点晕。
什么跟什么?
礼珏有大哥了?齐子挚?这还结拜了不成?
“不是认的,是亲的。”礼珏在茭白耳边说话,开心得两条腿都在晃,“我和齐霜是异卵双胞胎,我是齐家人。”
茭白:“……”
漫画里,礼珏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的乡下小孩,为了给邻家哥哥收尸才来南城,偶遇沈而铵,剧情从此展开的?
他没有背景,也没超能力泉水空间系统之类,就以一个小人物的身份让各个富家公子少爷为他头破血流。
所以说,这怎么还冒出豪门流落在外的小少爷身世来了?
茭白懒得纠结了,跟着蝴蝶效应走就是,他随意一瞥礼珏的头像。
还是一张结婚证的内页,还是和沈而铵。
就是这么坚定,并执着。
茭白把脖子上的手臂拽下来:“恭喜你找到家人。”
礼珏后知后觉自己在茭白怀里,他一张脸涨红,手忙脚乱地离开。
“我也没想到……奶奶都没和我说过我是抱养的……”礼珏喜极而泣,“我太开心了,我崇拜的偶像是我大哥,这多好啊!”
茭白心说,是蛮好的。
齐子挚那个弟控,绝对已经在齐霜的事上吸取教训,宠新认的弟弟会注意分寸,不会无限纵容。
茭白观察礼珏,看样子齐子挚没有把齐家遭难的原因说给他听。
不然礼珏不会是这个状态,他肯定能纠结得哭成一团。
“我大哥在看我了,我去我他那了啊,他腿上有伤,脸也有,需要人照顾,离不开我。”礼珏站起来,从口袋里摸了个块巧克力塞给茭白,“这是我大哥给我的,你吃吧。我还有。”
“茭白,我不清楚你和我大哥之间的误会,不过我会跟大哥说的,等船上岛了,我就让他放你走。”礼珏攥了攥手指。
茭白拿着巧克力:“那先谢了。”
“你睡吧,我不让我大哥找你麻烦。”礼珏嘀咕着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岛,到时候我大哥还说要把奶奶接过来呢,好在我跟医生熟了,我不在,他会帮我照顾奶奶,医药费还可以先给我垫,这世上还是好人更多的呢……”
茭白将巧克力的包装袋撕开,舔一口。上个屁岛,他有预感,这船要在海上一直飘。
狗血会撒向大海,随风飘向远方。
茭白看七个好友的活跃度。
除去内心已经死透了的戚以潦以外,章枕,礼珏,郁岭都好对付。
岑景末的话,只要他刷郁岭的活跃度,岑景末的也会跟着涨。
礼珏也是一个道理。
茭白把注意力集中在距离50大关最近的沈而铵那里。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老太太主动丢弃他,是大师那里出了变故。
他的命盘有问题。
老太太一旦发现他不能旺沈家,就绝不可能让他占在儿媳的位置上,会以最快的速度让他跟沈寄,跟沈家割开。
所以他应该是离婚了。
一个多月前被结婚,一个多月后被离婚。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批?
至于老太太跟齐子挚合作,把他交给对方,十有八九是用他换回自己的孙子。
沈而铵在老宅,安全了。
不过,沈少爷遭这一行,心理上怕是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希望不要做什么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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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沈寄还在走廊等着,他母亲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儿子又进去了。
董事会跟沈家直系都没敢靠近沈寄。
陈一铭在走廊的拐角看自己买的多种保险,算算他要是死了,他家里能拿到多少钱。
看了会,陈一铭去洗手间洗把脸,走进恐怖的寒气中心,垂头汇报:“董事长,戚董出海了。”
沈寄装了整个沈氏命脉的大脑是木的:“他出海做什么?”
“齐总……”陈一铭及时改口:“齐子挚在海上。”
沈寄下意识去摸西裤,没摸到,他才想起来,手机被他砸烂了。
陈一铭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戚董的号码拨通,再把手机举到他的衣食父母耳边。
嘟——嘟——嘟——
等待的提示音显得格外漫长,也极度令人心烦。
海上,戚以潦坐在驾驶室的椅子里,耳朵上扣着耳机,他微阖着眼帘,黑色眼睫下流出的光落在正前方的玻璃上面。
玻璃后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海浪如同黑色的长线虫,一条条得紧贴着,不断翻滚。
一旁的章枕第三次去看三哥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
三哥只扫了眼,确定是谁之后,就没了其他动作。
正当章枕要去给三哥拿个毯子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陈一铭打的。可他接通后,本能地觉察到了异样:“沈董?”
沈寄的口气很差:“你主子的手机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