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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梢:“你们早就离婚了。”
    “我说没离,就没离。”沈寄强大的气场散开,高高在上,狂妄又冷酷。
    章枕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他现在就想喂沈寄吃枪子,但显然不能这么冲动,他是戚家人,却也不是戚家人。
    还是得三哥出面才行。
    章枕半天问出一句:“结婚,你们说了算,离婚也是你们说了算,去年年底,老夫人还用他换沈少爷,导致他差点命丧深海,你觉得你们沈家,他还想去?”
    “老宅不待就是,多的是房产随他选。”沈寄抱小孩的姿势,单手将小狗拖在身前。
    章枕握枪的手僵硬:“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
    沈寄冷冷笑了一声:“我不喜欢他?”
    下一刻,沈寄朝酒吧外喊,“陈一铭,你说。”
    陈一铭很想原地隐身,他磨蹭着进酒吧,对上章枕极严肃的眼神:“董事长对白少爷是动了真心的。”
    章枕一个字都不信,特殊是有,可哪门子的喜欢,他没谈过感情,都知道喜欢不是这样,不该是伤害。
    “那养的一堆人呢?”章枕还击。
    陈一铭说:“两码事。”
    “两码事?”章枕露出一口白牙,桃花眼里满是讽刺,“你上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问,这算不算两码事。”
    陈一铭擦擦脑门不存在的汗,他对付章枕不在话下,但董事长的感情的确站不住脚。
    况且,他压根就不想董事长带走茭白。
    董事长的后院够乱得了。
    “沈董,你看看,你最得力的助手都没办法回答。”章枕说,“你的喜欢,只是你的个人主意,是强权,单纯的独占,更是一场输不起的自我感动。”
    这是章枕有史以来口才最好的一回,他在给三哥拖延时间。
    沈寄怎么会看不出来章枕的计算,他冷漠的神情出现几分变化:“你三哥来不了。”
    章枕的呼吸一滞:“你对我三哥动手?”
    沈寄全然没有被戳穿的窘态,更没有对结交多年的老友下埋伏的愧疚:“他不对我的人动心思,我又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被一声惊呼打断。
    “戚……戚董……”
    门口的陈一铭看到来人,并没有如同活见鬼,董事长派出去的人不是要对戚董下死手,只是想拖一拖对方,好带走茭白。
    戚家倒了,对沈家百害而无一利。
    董事长是会权衡利弊的人,不会犯这种错。
    陈一铭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戚董拎着一份凉面,蒜味太重,熏鼻子。
    .
    戚以潦来了。
    不像沈寄那样带了一拨人,戚以潦是只身前来的,他的人也就只有一直在场的章枕一个。
    沈寄的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你来了也好。人我带走,这事就算完了。”
    “老沈,你搞错了本质。”戚以潦不咸不淡,“我从没约束他。”
    戚以潦看着趴在沈寄肩头,两眼闭在一起的年轻人:“去,或者留,从来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沈寄如同被人扇了面皮,眼底结冰。
    “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戚以潦叹了一口气,“阿枕,去把小白叫醒。”
    章枕还没迈步,沈寄就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的人全部将枪对准戚以潦。
    沈寄这个指令暴露出一点。
    那就是——他内心很清楚,被他抱着的人排斥厌恶他,绝不可能跟他走。
    但他还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人带走,强行带走。
    不愿意没关系,关一段时间,慢慢不就愿意了。他有的是时间。
    所以人不能在这时候醒来。
    沈寄拖着怀中人的力道加重:“阿潦,人我直接带走。”
    戚以潦两指并拢,捻了捻眉心,很为难地说:“恐怕不行。”
    气氛剑拔弩张。
    南沈西戚交好多年,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阵仗。
    沈寄怒极反笑,失望至极,亏他来的路上还替他这个老友考虑,认为对方不过是一时新鲜,觉得找了个满意的书童罢了,还能动多大的真格。
    现在的情形无疑是在嘲笑他自以为是。沈寄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阿潦,你真要为了这么个玩意,跟我对立?”
    戚以潦摇头。
    “那你拦什么?”沈寄的声音森冷。
    戚以潦在一堆的枪口下走向沈寄,他绕过去,站在沈寄身后,摸了摸趴在对方颈侧的人:“这孩子叫我一声三哥,我就要担这个责。”
    说完,戚以潦还把茭白对着沈寄脖颈的脸往另一边拨。
    沈寄的面部冷若冰霜:“我不放呢?”
    戚以潦笑得无奈,他的音量压低:“老沈,你胳膊没受伤都打不过我,更何况现在还残着一条。”
    这话一出,气流都冻住了。
    沈家的保镖们没听清,可离得近的陈一铭和章枕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彻底。
    陈一铭看地板。章枕哼了声。
    之后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退到了门外,主子的秘密,少听。
    沈家一众看他们那么做,也速速撤了出去。
    .
    气氛还在僵持。
    沈寄的面色极为可怕,他没下令开枪,却是用同样的音量回击老友:“明知道我栽了,你还插一脚。”
    “你行吗,阿潦。”沈寄的字句无一不是嘲讽,“你连一个男人的基本功能都不具备,凑什么热闹?”
    戚以潦垂眸半晌,一笑,他朝外面喊:“阿枕,进来把面拿走。”
    章枕快步进来,他接过凉面,退出去。
    “那天打完电话,我问他跟不跟你走,你猜他怎么说的?”戚以潦解开衬衣束上去的扣子,他后仰头,喉结动了动,喉咙里发出野兽被松了铁链的喘息。
    沈寄听老友提起这事,就想到他故意将通话外放,面部肌肉都抽了起来。
    不等沈寄开口,一段录音就从戚以潦的手机上流了出来。
    “那我换个说法,不跟老沈走?”
    两秒后,有了回答声,夹杂在吸溜食物的模糊声里,一气呵成。
    “我图他年纪能做我爸小情能绕南城一圈老黄瓜拍一拍一堆人吃过还有一堆人等着吃吗我跟他走?”
    录音结束,周遭死寂。
    沈寄的胸腔犹如被人剖开,丢进来一个火种,瞬息间漫成冲天大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灼痛,他掐紧怀里这只往他心口泼油的小狗,迁怒般朝着老友一脚踹过去。
    戚以潦踢开沈寄那一脚,力道是他的两倍。
    沈寄被踢得后退。
    下一瞬,一道恐怖的劲风袭向他的膝盖,他错身避开,呼吸粗沉:“你不觉得我们为了一个小东西大打出手,很可笑?”
    回答他的是一击拳头,砸得他太阳穴快要裂开。
    戚以潦总是扣到顶的衬衣领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