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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只手,一个人神神叨叨:“白白,兰墨府的前院还空着,三哥说等你醒来播种,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还有很多事,我都没做,你不醒,我就没心情,你快点醒。”章枕前言不搭后语,“沈氏今天开记者招待会,晚上是宴会,国内的名流几乎都会出席,规模盛大,你醒来,我给你看直播。”
    “我那替你同学梁栋重启案子的朋友说,案子有大进展,梁栋找到老潘,逼出了幕后之人,但找到了也于事无补,法律制裁不了,你同学可能要自己动手,说不定就在今晚的宴会上行动,你醒来劝劝他,时机不到,不如等一等……”
    茭白想喊章枕,可他的喉咙很干很疼,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上戴着氧气罩,身上插了很多管子。
    章枕呢,
    章枕愣怔地看着他。
    茭白在心里“哎”了声,电视漫画里的人戴着氧气罩还能说话,他一试,不能,忒费劲。
    好他妈想把氧气罩拿掉,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难受。
    而且疼啊,到处都疼。
    这是活着才能体会到的感受。
    茭白小幅度地蠕动嘴唇,氧气罩上呼出一团团白气,熏糊了他的视线。
    章枕的手被轻轻反扣,他干红的眼中蓦然流下泪来。
    茭白写完掀了掀眼皮,他眼前的人扣着蓝色帽子,口罩,医用罩衣,脚套,体格瘦削了许多,锁着川字眉无声痛哭。
    美人已老.
    茭白被章枕叫来的医生一通检查,又昏睡过去,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的人已经不是章枕,而是戚以潦。
    老变态真的成了老变态,不但老了,还透着一股子病气。
    那一团雪白茸毛的金眼大猫又变成了血猫,断开的脖子处伤口新鲜,血是流动的,它闭着眼瞳,血淋淋的身子很微弱地起伏。
    茭白心想,他在强撑,戚以潦也在强撑。
    那现在,他已经撑过来了,戚以潦也可以的。
    戚以潦前倾上半身,手臂压着床沿,十指交扣,左手拇指的指腹磨蹭右手虎口,轻叹:“两个月过去了。”
    茭白震惊得眼睛睁了睁。他躺怎么久了吗!
    “小白,”戚以潦看着他,口罩里溢出沙哑的笑声,“你再不醒,阿枕就要不行了。”
    茭白瞥了眼血猫。
    它流着血,对他虚弱地“喵呜”。
    那双金色眼睛微微撑开,眼里晃着一片水光。
    接着,一滴泪从它的眼眶地滑下来。
    猫哭了。
    茭白蹙了一下眉心,怎么还哭了啊草,是疼的,还是怎么着?
    “你需要养伤,我建议你休学一年,明年再回学校。”戚以潦将被子上的褶皱抚了抚。
    茭白回神,不是,我都做好你给我办休学的心理准备了,怎么还没办?
    “我跟校长交涉过了。”戚以潦道,“手续等你自己去补办,毕竟这是你个人的学业问题。”
    茭白抿嘴,成。
    病房的窗帘拉上了,亮着灯,四处明亮,很安静。
    茭白的眼皮往下沉,又被他撑起来,他继续看着床边的戚以潦,和那只对他哭的猫。
    戚以潦问道:“沈氏的记者招待会直播,要看?”
    茭白摇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把沈氏前任董事长的下位原因公布与众,外界知道的一切,都是由继承者领航的沈家让他们知道的那部分。
    “那就不看。”戚以潦起来,“你休息,叔叔走了。”
    茭白的手指一动,别啊,还有事呢。
    “嗯?”戚以潦弯身。
    茭白的眼珠往下转,头也歪了歪,视线落到他的手上面。
    戚以潦把手伸过去。
    年轻人苍白的指尖一点点碰上来,他挑了挑眉,将掌心朝上。
    茭白在戚以潦的掌中写了两个字:梁,关。
    “梁家的案子我从阿枕提起过,”戚以潦说,“我会让阿枕将梁家小孩关起来,不让他去今晚的宴会。”
    茭白满意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省事。
    谢谢。
    茭白又写。
    积分是能提高他的生命值,却也需要他的意志,以及外力。
    从去年到今年,熙园,深海,乡镇烂尾楼的三次遇险,都是戚家的资源。
    戚以潦皱眉:“就这两个字?”
    茭白:“……”
    “要报恩,小白。”戚以潦拢起手掌,将年轻人的指尖留在掌心。
    茭白翻白眼。报,等我好了就报,小本本上记着呢,不会欠了你的。那四瓶酒的钱除外。
    茭白呵气,氧气罩上都是层层白雾,他的心口很艰难地牵起来,多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管子维持着他的生命。
    “佛牌……”
    茭白还没写出字,也没喊,只是在心里念了一下,头顶就响起声音:“佛牌在书房。追踪器换了新的,绳子也换了,等你回去了,自己戴上。”
    没丢就好。茭白闭上了眼睛。
    放在戚以潦掌心里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几下,虚虚地捉住他的食指.
    小半个月后,茭白摘了氧气罩,正常呼吸,也能说上一会儿话。他的精气神好一点,才开始检查任务进度。
    这一检查,好家伙,第五个好友的活跃度冲到了50以上。
    “小助手,这么欢天喜地的事情,你怎么没提醒?!”
    【提醒过,玩家意识沉睡,无反应。】
    “不是延迟就行,你也知道,我这狗血一瓢接一瓢,不能时时刻刻盯紧账号的更新……哈哈哈哈,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茭白憋不住地在心里大笑,他真没想过,剩下的四个好友里,第一个破50的是岑景末。
    竟然是岑景末!!!
    瓜田里的小胖猹,他,自攻了。
    真可爱。
    妈得,要是列表上的所有好友都这么乖,多好。
    显然不可能,梦都不敢那么做。
    因此,岑景末没等茭白去搞他,便准备进组的画风,显得那叫一个清丽脱俗。他的活跃度过50都没滋生别的东西,就是兴趣。
    这不奇怪,岑公子男二的位置就是靠好奇得来的。
    一个后来令外界闻风丧胆的乖戾太子爷,喜欢吃对手们的瓜,吃得津津有味。
    岑景末的幼年珍藏跟儿时记忆都是“无”。
    第三个板块,“青年成就”里面有一排排相册,全是礼珏的照片。他在跟沈而铵同居的别墅吃饭,喝水,发呆,打扫卫生,捧着沈而铵的衬衣满脸痴迷,哀伤地剪着花枝……大多是偷拍,一股子私家侦探的味道。
    除了相册,还有录音。
    每段录音的开头,都是岑景末的笑声,他笑得畅快,愉悦,亢奋。
    录音的结尾,是相同的话。
    ——我又从沈而铵那赢到了跟小礼珏相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