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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科研院打过招呼,某个时候会放他进来。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就在这时,走廊一头传来快又多的脚步声,戚氏的所有高管们全都出现在了这里。一个小时前,他们收到了董事长发的邮件。
    怪不得这段时间公司频频加班,怪不得董事长那么急着定下公司今年的重大项目,赶时间将它们全部展开,并规避了大风险。
    董事长是在给他选择的人铺路。铺好了,他才能安心。
    茭白跟高管们对视,他头昏脑胀,一句话都不想说。明明他已经吃过很多狗血,有浓有稀,各种味道,但眼下的这份,他只想闭嘴,一口都不碰。
    不多时,就近的房间,周律师将那些文件一样样拿出来,他两片唇张张合合,蹦出极其庞大的财富。
    这是戚以潦的遗嘱。
    全是给茭白的,所有都留给了他。
    茭白快速翻文件,他一连翻了几份,手捏住纸张,下一秒就扔到地上:“名字是我的名字,但我本人毫无……”
    后面的话茭白没说下去,他从周律师的眼神里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不管他的名字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这份遗嘱的继承人必须是他。
    茭白现在顾不上去想,戚以潦哪一个晚上趁他睡着,抓他的手签字,还是几个晚上,他瞪着周律师和高管们:“你们是打工的,我不会跟你们较劲,我就想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搞。”
    “董事长的意思是,他醒来前,由白少你帮他看着公司。”胖大叔仗着跟未来的董事长夫人坐在一起过,代表大家发言。
    “我怎么帮,”茭白想笑,嘴角沉重得扯不开,“你们不会不知道,我是去年的高考生吧。”
    “公司已经忙过去了,接下来都不忙,没有要紧事务,不出意外的话。”胖大叔说。
    茭白想到了戚以潦的接连加班,他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文件要签字的时候,白少可以直接盖董事长的印章。”胖大叔在同事们的眼神指示下做补充。
    茭白站在灯光里,脸色发青:“印章?我不知道在哪。”
    “一般都在董事长的保险柜里,至于密码……”
    茭白摇头:“他没告诉过我。”
    胖大叔不信:“不如您去戚氏试一试?”
    茭白怀疑也是虹膜跟指纹双重认证,他顿时不说话了。戚以潦那个老男人,不知道筹划了多少。
    “每份文件都盖印章,不会引起怀疑?”茭白看一眼全盯着他的精英们。
    这次另一个高管出声:“如果您能模仿董事长的字,模仿得一般人看不出来,那最好不过。”
    茭白刚想说自己不会,眼前就闪出他跟戚以潦一起刻字的画面,他对戚以潦的字迹太了解了,也不自觉地模仿过。而且戚以潦还教过他写字。
    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模仿字迹,那是犯法的,免得日后增添麻烦。”整理文件的周律师插话。
    茭白呵呵:“怎么阵仗越搞越大,你们老板说不定一会就醒了。”
    “董事长醒了,皆大欢喜,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胖大叔在茭白锋利的眼神下咽了口唾沫,“白少,去年沈氏放出大量戚家的不利报道,戚氏因此受过不小的风波,不能再有二次创伤。”
    茭白不说话。
    章枕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戚淮,他们在外面争执过,前者脸红脖子粗,后者的镜片碎了一块。
    “戚家直系只剩下三哥一个男丁,戚院长不经商,三哥的小姑更是不懂。”章枕按住他弟单薄的肩背,声音发干,戚淮分析局势给他听,他吃了几粒药才缓过来,“旁支里有不错的,却难担大任。”
    茭白指戚淮:“他不就可以。”
    戚淮摘下破眼镜,薄薄的眼皮一挑:“我不行。”
    茭白瞪过去,那老子就行了,别人疯了,你也跟着疯?
    戚淮弯了弯腰:“我会辅助你。”
    茭白突然福至心灵,戚淮也是戚以潦的安排。
    妈得!
    “聊完了?”门外响起戚院长冷淡的声音。
    茭白心想,那位女士不待见他,肯定不会同意大家的做法。
    谁知戚院长一进来,就说:“去年沈氏放出了一些戚家家主身体有问题的新闻,有真有假,后来传出他应酬晕倒的新闻,风声早就有了,这次是瞒不住的,不如主动放出消息掌握主动权。
    “对外就说是摔伤,需要静心休养,暂时不出席任何活动场合。”戚院长捋了把几乎能看见青色头皮的短发,素寡的脸转向茭白,“你冒充他处理公司的事务。”
    戚院长从白大褂里拿出几张照片:“这是你们董事长今年挑过的孩子,用来当作继承人培养,还没确定对象,这几个孩子都有在上课。”
    “你们放出戚氏已有继承人的新闻让外界知道,哪怕董事长生病,戚氏依旧没有乱套。”她将照片摁在桌上,字字清晰。
    茭白搓了下冰冰的后颈,周兰兰的母亲不愧是戚家人,一院之长,都这时候了,头脑还是这么清晰。
    “眼下第一要应付的是下周的岑家婚宴。”戚院长很深的轮廓绷着,“规模太盛大,外界都在看着,戚家必须出席,就算董事长养伤,也会派人过去。”
    她看着茭白,估算货物的价格一般,瞧不上却又不得不用,只能暂且将就:“章枕跟小淮陪你出面,挺过岑家这一关。”
    茭白被戚院长的眼神刮到了脊骨,他皮笑肉不笑:“我以什么名义去?”
    高管们的队伍里响起胖大叔的声音:“未来的戚夫人?”
    茭白斜眼:“谁信?”
    章枕在内,大家全都没出声。
    没有不信的,去年就是圈子里公认的了。
    房内徒然静下来,静得让人喘不过来气,茭白抓着章枕的胳膊,借助他的力道起身:“戚院长,我想进去看看我三哥。”
    戚院长盯住茭白。
    “怎么,看都不能看了?”茭白嘲讽,“那还让我管戚氏?”
    戚院长拿开眼镜,按捏几下涨涩的眼皮:“一分钟。”
    “一分钟我能做什么,话都说不了几句。”茭白说,“又不是探监,别来时间限制了,我看完他就会出来。”
    戚院长要把眼镜砸过去,她忌惮青年身边的半个疯子,忍下了。
    .
    一堆白得刺眼的陌生仪器里,戚以潦平躺在病床上面,除了面上没有血色,额头在摔下坡时磕出的破皮青紫,其他看不出异常,就像是累了很长时间,终于能睡着了。
    “老变态。”
    茭白站在病床前,四肢发抖,这里的温度太低了,比他去年住过的病房还要低,他搓搓僵硬的手指:“你这次别强行醒来了,好好养着吧。”
    “就算我再有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