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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有意思多倍。
    对岑景末而言,他就是一道已经看出有蹊跷,却怎么都解不开的题。
    草,不是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怎么又想到这上面来了。
    茭白正在控制心跳,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那手的骨节细而硬,掌心冰凉。
    没有收力。
    只是轻轻柔柔地抚摸了片刻,一侧拇指摩挲起了他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岑景末拢着茭白脆弱纤细的脖颈,始终没有将其捏断,他真是个好人啊。
    明知这人在装昏迷,他却没有把对方跟道长一起清理了。
    岑景末撕下茭白脸上的一叠符纸,摸了半天揉碎在指间,他笑了声,呼吸微抖,眼眶猩红。
    喉咙里带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哽咽。
    第96章
    婚礼在室内礼堂举办, 以粉白两色鲜花为主。红毯前有花朵组成的拱门。
    整个现场的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少女风。
    宾客们陆续到场,有几个名媛在说笑议论,岑家的女主人真是好福气, 太子爷多宠她。
    关于新娘的身份家世,也是宾客们在意的点。岑家的富有是计算不出来的,不需要跟商界的哪一家联姻。
    新娘也不会是影艺界的明星艺术家之类,无名小辈怎么进岑家大门。
    小老百姓更是不可能。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大家一番推论下来,那就剩下政界。他们搜索过, 王这个姓, 没有对得上的。
    看来是私生女。
    但不妨碍岑家挑中她, 和她背后的家族结盟。
    宾客们都在观望女方来人。可惜他们没看到什么熟面孔。
    女方的家人来得不多, 都是她母亲的亲戚, 她父亲那边的大人物一个都没到场, 不合适。
    茭白趴在桌前, 下巴抵着桌面,两只手按手机耍游戏。
    “白白,天气变了, 我们中午就回去。”章枕穿过几张桌子过来, 沉声说。
    “行。”茭白刚说完,游戏里的角色就死翘翘了, 他把手机给章枕,“哥,你帮我玩。”
    章枕的视线从茭白脸上转到手机上面,他玩得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戚淮在门外守着。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老总,还刚好都跟戚家有过长期合作,他们认识章枕,直接拉着他聊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章枕的思绪被带跑, 又折回来,他忍了又忍,背部块垒分明的肌肉都绷得发疼。就在他要甩开拦着他的戚淮,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他弟好好的走出来。
    可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那感觉已经在他心里停留一早上了,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打啊,拳头都到你脸上了,快打!”
    耳边传来茭白的催促,章枕回神,他一通眼花缭乱操作,输了。
    茭白眼神哀怨。
    “我给你把积分打回来。”章枕第二次开打,不再分心。
    茭白趴着看章枕玩,他穿的长袖衬衣,袖口都扣起来了,说是感冒,实际是遮挡手腕的纱布。
    昨晚岑景末快哭了的时候,茭白受不了地睁开眼睛装作刚醒,他迷茫地看着岑景末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岑景末来一句:我也中邪了。
    之后就是一番愧疚的解释跟道歉,包扎伤口,泡冲洗血腥味的药浴,换衣服。
    事儿翻篇了。
    尽管表面上是如此。
    茭白的脑袋换个边,视野范围里是有钱,有名气的各个领域大佬,他的鼻息里像是还有狗血的味道,岑景末要不是进组了,绝对又他妈会上演小黑屋。
    病娇跟暴力狂各有各的操蛋,他们有个共同点,都是疯子。
    真得感谢岑景末原来的人设——为别人的故事好奇,动容,偏执。
    吃瓜吃过50。
    恢复记忆后进组。
    “白少您好。”
    边上响起拘谨的年轻男音,茭白无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睫,看着陌生的帅哥。
    章枕打游戏的功夫,凑到茭白耳边介绍来人的身份,他说对方是戚氏一个老合作商的小儿子。
    原来是小公子啊。茭白懒洋洋地打招呼:“你好啊。”
    帅哥穿白色燕尾服,衬衣领子下扎黑色领结,打扮得十分隆重,跟新郎似的,他面红耳赤地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茭白一听才知道,这人是他的粉丝。
    是的,没错,他是偶像。
    帅哥支支吾吾半天,递上一张设计华丽的邀请函,他说自己七月中下旬有场小提琴演出,希望偶像能来。
    茭白瞥瞥邀请函:“就一张啊?我去的话,肯定要带我男朋友,一张不够。”
    帅哥愣了下:“还,还有好多。”
    “我身上没带,”他窘迫地抿了抿唇,“要不你跟我交换联系方式,等我回去了,我把邀请函寄给你。”
    没等茭白回应,帅哥就赶忙说:“我知道您和戚董很恩爱,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我的第一场演出能……我手受伤了,本来都放弃了,我觉得自己没希望了,一辈子就那样了,我是看了您的……”
    茭白没听下去,报了自己的微信。帅哥还在语无伦次的话声戛然而止。
    “加啊。”茭白不耐烦。
    帅哥骤然一个机灵,连忙加微信发出好友申请,他的目的一达到就不敢多待,识趣地走了。
    茭白察觉章枕的视线,他瞟过去,慢悠悠道:“赢了?”
    章枕心虚得没让茭白看手机上的败局惨状,也不再去琢磨“很恩爱”三字。
    .
    礼堂的宾客在坐等婚礼开场,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确认工作,司仪在台上跟人交流什么,不时看一眼待会儿要播放浪漫爱情故事的大屏幕,唯独不见新郎出来走位。
    茭白没闲下来琢磨岑景末今天的心情。不认识的,看过八卦吃过瓜的,在漫画里露过脸的名流影星等等,一个个的都来他这儿走一遭,形式感很强。
    未来的戚夫人头衔罩在茭白头顶,他的形象很正面,多亏了那篇个人事迹报道带来的影响。
    那也是戚以潦众多安排里面的其中之一。
    想那么多,想那么远,多伤神。本来寿命就短,哎。
    茭白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点吃的,几下吃完,他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坐久了尾椎难受。
    “白少,桃子吃吗?”戚淮不知从哪弄来的桃子,半个手掌大,水红色。
    茭白接过来一口咬下去,酸得他脸都扭了起来。
    一张纸巾递到他眼皮底下,他瞥一眼戚以潦的远方表侄子,没直接把嘴里酸掉牙的桃肉吐上去,而是拿走纸巾,自己接着。
    戚淮的目光从茭白的左手上扫过,镜片后的眼眸眯了眯。
    “这桃子不是人吃的。”茭白吐了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