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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上面,弯腰垂头:“你再说一遍。”
    年轻人?的眼型憨而?柔润,眼睛黑白分明,他的瞳孔里映着房中灯光,和?灯光里的戚以潦。
    “噗通——”
    戚以潦听?见了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声,心悸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抿住唇忍耐不?适。这份感情的初始不?一定只是年轻人?“中邪”的谎言,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噗通——噗通——噗通——”
    戚以潦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得?太厉害,他皱起眉头,鬓角渐渐潮湿,唇色也开始发白。
    茭白就要?后退,一条腿伸过来勾住了他的脚踝,他没留神?,往前栽去,双手胡乱划动着抓住戚以潦的肩膀。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横在他们中间?的,是茭白领子里掉出来的佛牌。
    潮湿的沉木香弥漫开来,钻进被灯光下的尘埃里,带起一片火苗,空气里有什么烧了起来。
    佛牌在戚以潦面前晃动。
    戚以潦抬起手臂,两指捏住它,细细摩挲。
    “要?我摘下来还给你?”茭白想直起身?,佛牌上的力道猝然加重,他被勒得?再次前倾。
    这回他们没有刚好抵在一起,而?是撞上了,发出“砰”地声响。
    茭白就要?摘佛牌,一股力道阻止了他,他垂眼看过去。
    戚以潦的拇指跟十指顺着细绳,一寸寸地往上抚摸,指尖碰到茭白的颈窝,尾指抵着他莹白的锁骨。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茭白的尾椎麻痒,他就要?抓开戚以潦的手后退,却被扣住腰,一把捞近。
    戚以潦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年轻人?的腰线,手背的血管往外鼓。止疼药的用处不?大,还是疼,但他不?打算松手。
    今晚的酒和?白天的无名怒火搅拌在一起,辛烈的酒精不?断刺激着大脑,灼烧着神?智和?心脉,他想知道,他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试一试能有多大反应。
    此时此刻,距离戚以潦醒来已经有三十一个小时。
    茭白的腰上要?起火了,腿也软,他忍了忍,没忍住,喘着气吼道:“试探完了没?完了我就……”
    话?没说完,茭白就被捞到了腿上,屁股又慌又稳地坐上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茭白满嘴腥甜地瞪着戚以潦,你妈的,会不?会接吻啊,老子牙都要?被磕掉了!
    年轻人?眼里的嫌弃十分明显。
    戚以潦退开了,眉头紧锁,神?情难测。
    茭白以为老变态生?气了,男人?的尊严嘛,他欲要?站起来,却被掐住后脖子,呼吸里涌进浓郁的薄荷味。
    戚以潦歪了歪头,调整角度,发红的眼眸盯着年轻人?,再次吻了上来。
    舌尖挑开了他的双唇。
    第108章
    茭白活了两辈子, 迄今为止只接过三次吻,前两次是他主动。从压上去,到含一下, 咬一口,就那样,没别的了。
    这是第三次。
    他坐在戚以潦腿上,被抵开唇缝,感?受传说中的接吻精髓……
    个屁。
    戚以潦探进茭白嘴里就不动了, 掐着他后脖子的手掌渐渐发烫, 指尖还在神经质地抖颤。
    茭白的鼻尖蹭一下戚以潦, 眼神既灼亮, 又?有?不耐:你到底行不行?
    戚以潦不知沉浸在哪种境地里, 灵魂飞离躯体, 全身又?硬又热, 胸腔里的跳动声太响,那颗发病的心脏要蹦跳出来,落到什么人的手上。
    上颚被舔了一下, 戚以潦的灵魂蓦然被拉回来。
    茭白绕上他的舌, 轻喘声里溢出一声鄙夷的哼笑,老怂批, 接个吻还他妈中途卡壳。
    口腔里的湿软带来的冲击直上脑海,戚以潦的腿部猛地绷起来,腰腹的肌肉紧抽,他掐住年轻人脖子,将其箍牢,嗓音低浑地命令,“别动。”
    茭白起也起不来, 亲又亲不到,上半身就他妈被戚以潦禁锢在几寸距离外:“还亲不亲?不亲我走了。”
    窗边桌旁形成一个独立空间,这里面的空气湿而黏。
    戚以潦靠在椅子上的精厚背部直起来,朝着茭白勾了点弧度,眼眸微微阖在一起,他抿着浅淡的唇,气息敛得几乎温各?,毫无侵略性,整个人显得绅士而沉稳。
    然而戚以潦放在茭白腰部的那只手却变得跟铁爪似的,五指死死箍着——仿佛要穿透他的衣物,扎进他的皮肉,钉上他的骨骼。
    “你他妈,”茭白的腰发疼,他抽口气,后半句粗口被戚以潦眼底的痛苦挣扎神色打散。
    后颈被捻,力道明明很轻,却像是皮下的骨头都被刮到,茭白起了层鸡皮疙瘩。
    戚以潦掐在茭白颈后的手圈住他脖子,掌心摩挲了一会,慢慢移到前面,托住他线条干净的下巴,两指捏着他淡粉的脸颊。
    茭白的嘴闭不上,有?透明的潮湿在他的嘴角泛滥开来,往戚以潦手上漫去。
    戚以潦赤色更重的双眼眯了起来,腿根肌肉绷得酸痛。
    被禁在寒潭底部的兽类嗅到鲜活的味道,它?兴奋地扬起头颅,往水上看。
    水面上有?根野草。
    很嫩很绿,根茎秀长柔韧。
    它?嗅了嗅,仿佛嗅到了初春的香味,又?像是盛夏的灿烈味道,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
    想吃。
    好想吃下去。
    禁制在不停收紧,有?个声音孜孜不倦地喊,那不是你命定的食物,别出去。
    再等等,最可口的很快就能出现。
    不要出去!
    “哗——”
    兽类咆哮着挣脱禁制,它?鲜血淋漓的庞大身子破水而出,疯狂地扑向那根青草。
    那一瞬间,戚以潦的吻落了下来。
    .
    茭白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戚以潦啃食掠夺一般的吻法给搅得大脑发白,眼角一下就浸出生理性的红。
    猫在叫。
    叫声很瘆人。
    戚以潦的吻不包含技巧,只有纯粹的汲取,试探早就被他抛远,心悸带来的难受也让他麻木,就连心脏不规律剧跳引起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他抚着怀里人瘦软的背脊,指尖蹭过对方的一块一块骨节。
    当他的指尖落在年轻人尾椎上时,有?什么被猝然激活。
    霎那间,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将他完全包裹。
    好似在这场吻之前的时间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真正的,活着的感?觉。
    戚以潦阖上情热翻涌的眼帘,更深入地吻着年轻人,紧紧抵着他。
    尾椎上下既麻又?热,茭白感到缺氧,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上下也要往面团发展,他一把抓住戚以潦短硬的黑发。
    没把人扯开,茭白就咬上戚以潦的舌尖。
    咬出血了,戚以潦才停顿半秒,他低着头,眉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