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300

      口贴……”
    灯光下,年轻人的嘀咕声响了一路,抱怨里带着亲昵的气恼。
    戚以潦端着酒杯,半晌都没回神。
    直到浴室里响起一声喊叫,“三哥,我穿什么衣服啊?”
    “穿我的。”他道。
    .
    戚以潦洁癖的毛病又?犯了,他各?茭白没在床上干什么,只是没换衣服躺上去而已,整套床上用品就要全部换掉。
    服务生手脚很麻利,全程目不斜视,他出去的时候才往茭白那偷看了一眼。
    那一眼里的内容颇多?,佩服占比最大,不愧是戚家未来的董事长夫人,那么能收啊缩啊的,一点都没弄到床上。
    茭白见戚以潦在敲笔电,他冷哼出声,中看不中用的老东西。
    “呵”戚以潦把笔电往前一推,又?被嫌弃了。
    真不知道他失忆前过的什么日子。
    脑中闪出昨晚看过的一些监控画面,他的唇线一绷,失忆前过的是偷吻的日子。
    .
    十点出头,茭白穿着戚以潦的衣服,躺在戚以潦的床上。
    要说别扭,那是真没有。
    紧张局促脸红心乱,也不存在。
    就很自然。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和戚以潦睡一张床。
    茭白琢磨琢磨明天的事情,军训,傍晚各?郁岭郁响碰个面。
    “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受伤养伤。”茭白两条手臂枕在脑后,叠在一起的双手压着吹干的发丝,“你失忆前,我们还处在还没挑明的阶段。”
    戚以潦坐在床头翻原版书籍,他清楚,空缺的四年,有?部分能被下属们补上,有?的需要他自己修复,还有?的,可以由枕边人来填。
    只不过,他没料到,他以为的这段浓到他发齁,也让他心口刺疼的感?情,竟然还没开始。
    也对,只会偷偷地做出亲密举动。
    “我手机上那小钥匙,不是我买的,”茭白打哈欠,“是你送我的。”
    嘴上说着,他把一只手从脑后拿出来,塞进?被窝里,准确抓住戚以潦,“锁。”
    “什么?”戚以潦合上书,钳制他的手,不让他作乱。
    “金属笼。”茭白没把手挣脱出来,他就这样闭上眼睛,声音困顿,“你要是不知道,就上网搜一搜,大概是笼子状。”
    “为什么说大概,因为我只摸过栏杆,没见过全貌,你害羞,不让我见,我想象的。”茭白的音量弱下去,眼尾垂下浅色影子。
    没得到回应。
    茭白不意外,现阶段的戚以潦没法消化这个信息,需要时间。
    戚以潦不能说没法消化,只能说,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做,什么动机促使的?
    欲望本身不肮脏。
    肮脏的是被欲望啃掉人性和自我。
    这四年发生了什么,逼得他自我封锁?戚以潦结束一场思索,发现被他钳制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拍对方的脸颊:“起来,给我读几页书。”
    回答戚以潦的是打呼声。
    “茭白。”戚以潦掐他白白净净的脸。
    “小……”
    话声止住,小什么?戚以潦的思?路断层了,他抿了抿唇,悻悻然地撤回手,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书,头痛欲裂。
    .
    戚以潦生平就没跟人同床过,耳边的呼噜声存在感太强,他把耳机戴上,传入耳膜里的是呼噜主人的诵经声音。
    凌晨一点多,戚以潦苏醒后的第三十五个小时,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处虚空。
    耳机里的诵读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戚以潦又?做了那个朦胧的梦,越发厌恶,生理跟心理上都有。
    被子动了动,身边的人翻了个身,腿跟手臂都放到了他身上。
    戚以潦泛着腥腐戾气的神情一缓,下一秒就听见年轻人含糊的梦呓,“猫儿……等我……”
    猫儿?还是什么名字的同音字?
    他这是记忆还没恢复,头顶就多了点绿?
    戚以潦握住横在他腹部的那条手臂,手指顺着对方手臂腕部的衬衣袖口钻进去。
    “啪”
    那手臂突然挥起来,打?在他的面上,力道还不小,他被打懵了。
    不等他发怒,就有一具瘦热的身体挤进他的胸口。
    茭白在梦里rua猫,梦境外的他两只手在戚以潦的脑袋跟面颊上面一阵摸揉,他发出满足的声音,嘴角上翘,眼睛都是弯的。
    戚以潦推开他下床,拿着打?火机跟烟盒去了阳台。
    昨天晚上戚以潦吸了很多?烟,这会儿一支都没吸完就掐灭了,他丢进烟灰缸里,掉头回房间。
    走之前还好好的被子有?大半挂在床边,冷气开得低,床上的人正在迷迷糊糊地蹬腿,嘴里还在喊“被子呢”。
    “小孩子,小男友。”戚以潦嗤了声,摇摇头,他迈步走近,弯腰去拿被子,手却猛地滞住。
    年轻人一条腿微屈,朝向戚以潦这边的脚踝那侧有?个纹身。
    那是一只——萤火虫。
    翅膀不知是要振起,还是在收拢,栩栩如生。
    戚以潦又?听见了生命震鸣的声响,心脏疯了般跳动。他不自觉地单膝跪到床上,膝盖压着被褥凑近,单手掐着那只脚踝,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
    这也是某段记忆?
    看来茭白没透露的,关于他们的故事,还有?不少。
    戚以潦抬起他的脚踝,俊逸的面庞笼了层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变态。”
    尾音还未落下,戚以潦就一口咬上去。
    却又在唇碰到的那一刻卸去力道,啃咬变成了湿吻。
    吻遍了萤火虫全身。
    第109章
    早上, 戚以潦坐在客厅的餐桌前,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对面的餐盘里剩了点食物残渣, 杯子旁边放着小孩落下的手机。
    戚以潦吃掉几块水果,眼皮抬了抬,视线扫向那部手机上的钥匙扣。
    过了会,他又看一眼,咽下口中的牛排打电话:“阿枕。”
    “诶。”章枕人还在床上, 没起, 确切来说他就没怎么睡, 操心的, 他既怕三哥忍不住顶着伤病的身体作战, 又怕他弟尾椎的旧伤复发, 或者回忆起那段黑暗经历抑郁, 两人半夜惊动“缔夜”的医疗团队。
    三哥来电前,他才跟他弟结束通话,松了一口气。
    “你?弟手机上的小钥匙是哪来的?”戚以潦的手臂伸到对面, 捞走年轻人的手机, 食指勾住冰凉的钥匙扣,中指跟无名指微微屈起, 撩了撩精致的小钥匙。
    “不知道,”章枕掀被子坐到床边,“我问过白白,他没和我交代,只说很重要。”
    戚以潦的面色不变,阿枕果然不是遗漏了这部分内容,是不知情。想想也是, 戴金属笼这件事,他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