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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展开猛烈的攻击。
    只听他大喊道:“谋财害命的鬼妖精,给本君拿命来!”
    伏蔺什么时候被骂过鬼妖精,挨了顿打后就把人控制住,压在床上按住他的手沉声道:“季如风,你看清楚,本座是谁?”
    季如风眨了眨眼睛,抽出手“啪”地拍了他一巴掌,声音要多脆就有多脆。
    猝不及防被打的伏蔺,在回过神来,用力欺负了回去。
    半响,看着眼角冒出泪花的人问道:“如何?还要继续?”
    “不了。”季如风嘴角被磨得火辣辣地疼,闻言摇了摇头。
    “哼。”出了恶气,伏蔺神清气爽不少,刚想从他身上下来,肚子突然又挨了一脚。
    季如风踹完人后就想跑出殿,被人一把捞了回来,被迫与一双眼睛对视:糟了!是媚术。
    他想逃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伏蔺前段时间便渡劫成了妖鬼仙,媚术威力急剧增强,如今已经可以直接透过躯体看灵魂了。
    在将人放倒后,他表情严肃了起来,盯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施展妖力,眼前一黑,进入了对方的魂识里。
    出乎意料,季如风的魂识一片漆黑,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小白点,便走了过去。
    小白点是个人模样的存在,此时正蜷缩在角落,脸也瞧不清,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伏蔺轻声唤了他一遍:“如风?”
    小白点应声抬头,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他和焘坞长得很像,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雕刻而成,但如若二者站在一起,又很快便能识别出来。
    这个小白点的眼尾不翘,唇色也更弄,比起焘坞要少了份妖气。
    “你是谁?”小白点不安问道。
    伏蔺:“我是你夫君。”
    “哦。”听完这句,他又埋了脸。
    伏蔺也不再打扰他,而他之所以能这么淡定,也是在当初季如风剖自己心脏时,由于虚弱,魂识防护降低,让还没成神的他窥到了一眼。
    他记得季如风的长相。
    左右寻觅一番,伏蔺蹲在了被蒙上黑气的记忆体前,挥手赶走黑气,观赏了半响。
    良久,他黑着脸,心底把某个人杀了千百遍。
    原本季如风没有被换魂,而是被直接扭转了记忆!
    更是在一百年前就给下了套!
    半夜,躺在软榻上观赏笼中小人呕血的池钰,被一声巨响震下了榻。
    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他不紧不慢地大开了门,在看到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睛时,惊呼出声:“如风!你来啦~那只小……”
    “不用挂念,他来了。”伏蔺冷笑着按住门,“我带他来的。”
    “不是的阿钰!”见他颠倒是非,季如风一急,走进门,拉着池钰说道:“我是自己想着来找你,可是他非要跟着来。”
    “对不起。”他眼底满是歉意: “我打不过他,不能帮你报仇。”
    池钰狂喜,拉着他低声絮语起来,一旁的伏蔺看得很是不爽,将人夺过来,“看完了,走吧。”
    “你等等!”池钰喊住伏蔺,用只有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倘若季如风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你便将他让我给吧。”
    一秒两秒,伏蔺像看傻子一般盯了他几秒,而后转过身,直接忽略他的诉求,带着季如风回到了妖界。
    “桀桀桀~”身后传来了阴笑声,池钰回过头,看着灯笼里站着的小人,眉间染上戾气,走过去拿出毒针给他扎了一针。
    小人立马疼得“嗷嗷嗷”叫,那张像极了季如风的脸上满是怨色。
    当初为了护住季如风的魂体,他不惜用尽所有的灵气,甚至失去神印,成了一个凡人,如今自己只能练些奇珍异术,八卦阵法。
    想要重修成仙,恐怕还得上百年。
    但是池钰并不后悔,因为那小子也因此失去了大半妖力和一块妖仙骨,为的就是还他给的债。
    时间还长,只要季如风一天没清醒过来,他便一天是对方心上人。
    总有一天,能把他从那只破狐狸身边挖走。
    至于记忆如何,手段是什么。
    池钰心中不由暗爽,只不过从第四杯茶开始,普通的茶叶便被他换成自己所调制而出的幻情茶。
    单是这种茶,季如风可是足足喝了十几大杯呢。
    想要药效消散,没那么容易。
    ……记忆的话,那就更简单了,他与焘坞自小结仇,在他的经历里,焘坞活脱脱一个大反派,而自己则是家境凄惨,处处受压的小可怜。
    只要把狐狸和焘坞的角色调换一下,再把季如风所要救助的目标扭转一下……
    光是想到这些,池钰思绪便躁动不已,狞笑着对给小人又扎了几针。
    *
    回到妖界后的季如风依旧不消停,甘泉殿每天都要上演一场“生死大战”。
    可在利刃快要刺进对方心脏时,他的手不自觉又会停了下来,怎么按下去都没用。
    对此,季如风感到很是疑惑:难道自己真如伏蔺所说,被人更改了记忆?
    伏蔺半点不慌,从池钰那回去后,他冷静了下来,也不管季如风怎么糟蹋自己,反正最后都会发展到弱小对大反派下不了手的桥段。
    而关于记忆一事,伏蔺心中同意暗爽,池钰怕是不知道,自己对魂魄掌管的程度有多强大。
    不出五天时间,他便能洗去黑气,让季如风彻底想起到底谁才是他想拯救的那个人。
    至于为何现在不做?伏蔺但笑不语:当然是给时间让撒泼之人做出更多的荒唐事来,届时他所要讨的债就能变得更加理所当然。
    “阿丘!”季如风背后一阵阴冷飘过,他摸着手臂往后一看,只看见一脸委屈的美男忧郁地注视着自己。
    又半个月后,画面一转,两人出现在红红的婚房里,季如风眼神变得清明,瑟瑟发抖缩在床角里。
    伏蔺则是对他招招手,搂过人在他脖颈轻咬一口,留下两颗尖尖的牙印。
    熟悉的感觉流转全身,季如风难得没有呼痛,面对伏蔺也没有往日的生疏感了。
    “小狐狸……都已经一百年了,你还是喜欢咬我。”
    吐槽完,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他,“但你也只能咬我。”
    伏蔺摸摸他发顶,回搂了他,“我很想你。”
    说到这里,季如风鼻子一酸,吸了吸气问他,“当初不是让你去寻我的魂魄吗?”
    质问完,一把掀开他的衣服,露出胸前那道伤疤,摸了上去,“你这样,该多疼。”
    剖仙骨的痛感可不比内丹轻,当初自己伸手挖内丹出来,可是要了他半条命。
    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可小狐狸却活生生剖了两次。
    越想越愧疚,季如风摸向自己心口处。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明明被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