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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
“……五妹妹忙着学规矩,绣楼都不常去了。”陈宛霜藏起眼中的冷意和不屑,抿嘴一笑:“我们自然是见不到面的。”
陈宛霜的意思十分明确了。陈宛柔渐渐的涨红了脸,她知道陈宛霜在讽刺她和娘亲……
当着老夫人的面,陈宛霜都敢如此,分明是恨极了她。陈宛柔又羞又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陈老夫人拿起茶盂漱口。在霜姐儿面前,柔姐儿原本就理屈。她是明白其中缘由的,俩人又都是小辈,实在不好袒护柔姐儿。
陈老夫人又想起这些日子霜姐儿的孝敬,晨昏定省都是准时准点的。天气一冷,亲手为她缝了一幅橙色绣云纹的护膝……她是偏心柔姐儿,但霜姐儿才是侯府里正经的嫡女。就在今晚,还伺候她用晚膳呢。
也是个心地纯孝的好孩子了。
陈老夫人让陈宛霜坐下,又说:“你们小姐妹应该多多来往,热热闹闹的,多好。”陈宛霜对她好,她多少也要表示一些的。最起码的祖孙情谊总要有的。
祖母的态度?
陈宛霜抬眼盯着她看,陈宛柔来不及思考别的,歉疚地笑笑:“祖母的教训,柔姐儿谨记。”
陈宛霜端起茶盏喝茶,不吭声。陈宛柔狡诈恶毒,心计颇深。从开始陷害她,又到污蔑白雪……一件件一幢幢的,阖府上下谁人不知?她心里更是再清楚不过了,懒得搭理罢了。
陈宛柔见陈宛霜不理她。一时间,尴尬不已。
冬枝体贴陈老夫人的心意,去端了一瓷盘的蜜橘过来,请二位小姐吃,以缓解俩人之间的气氛。
又坐了一会儿,陈宛霜就起身告辞了。陈宛柔每说一句话都会笑几声,动不动就要装可怜,太矫揉造作了。她不适应的紧,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人也真是奇怪。一旦开始讨厌某人,无论其怎样做,做什么,你只会觉得别有用心,只会觉得讨厌。
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陈宛霜出了留春馆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红色桐油纸糊成的封灯挂在屋檐下,半透明的,呈现出橘红色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陈宛柔大笑的声音隐隐传来,比她在的时候真诚多了。她笑成这样子,想必因为祖母吧,祖母一向是最疼她的……陈宛霜的心突然就一冷。
“小姐,咱们走吧。”
黎儿双手揣在袖筒里,冻的直打哆嗦。
陈宛霜“嗯”了一声,由着挑灯笼的小丫头在前面带路。
寒气无孔不入,干冷干冷的。即使刚下过一场雪也无济于事。
陈宛柔陪着陈老夫人说了好一通的笑话,逗得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柔姐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陈老夫人笑的喘不过气来:“太招笑了。”
“您甭操心。”
陈宛柔也捂着嘴笑:“能使祖母高兴一番,就是这些笑话的福气了。”
许嚒嚒上前给陈老夫人抚后背:“五小姐说的对,老夫人的心口总是闷闷的不痛快,多笑几场,连胃口指不定都好了。”老夫人为着柳姨娘和五小姐的事情整日的烦心、担忧,对着一众的儿媳和孙子、孙女,偏偏只能忍着。
时日一长,人都快抑郁了。
“好了,你也帮着她说话。”
陈老夫人笑着看了许嚒嚒一眼,喝了一口茶水,问陈宛柔:“柔姐儿,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她坐了一晚上,笑也不敢大声,说话也总说半句,心里像有事似的。
陈宛柔眸光流转,从怀里拿出一封请帖,递给陈老夫人:“祖母,孙女儿收到了这个。原是该和母亲禀告的,但是赶巧了,母亲去了外祖母家……孙女儿无处问询,便来请祖母拿个主意。”
陈老夫人打开请帖,从头看到尾,心里就有了谱:“吴家的请帖是谁发来的?”安定伯爵府吴家也是燕京城里响当当的门第了,就算要请世家去赏梅,也需给西宁侯府发请帖,而不是给柔姐儿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
除非这请帖不是吴家主母发的。
陈宛柔想了想,羞涩的开口:“孙女儿猜测,是吴家的小爵爷……”吴文璟说过,等到梅花盛开时,请她去吴家赏梅作诗。
“吴文璟?”
陈老夫人愣了愣:“你和他很熟悉吗?”
“也没有。”
陈宛柔如实相告:“前些时日去城隍庙的时候,孙女儿在后殿碰到了他,略交谈了几句。”她顿了顿,抬头看着陈老夫人:“仅此而已。”
陈老夫人沉思不语,再有几天柔姐儿就满十三周岁了,正是说亲的好年纪。吴文璟又单独给柔姐儿发了请帖,她是过来人,这里面的道道不用想也能知道个大概……吴文璟的家世是很好,但吴家主母却是个精明的人。柔姐儿一个庶女,嫁过去的待遇可想而知,妾侍是断断不能做的。
她想了想,说道:“柔姐儿,你的心思祖母是知道的。但吴文璟此人的阅历太丰富,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