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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你们若是替老夫解了此疑问,老夫便替你们指点迷津。”一个瞎了眼的老道士神神道道地拦住了白沅二人望着天。
白沅与徐尤歌刚从客栈出来,客栈的掌柜最后就给了他们交代一个字“反”,其余的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行行行,什么疑问你快说。”徐尤歌有些着急。
朱王富贵上一刻刚刚给客栈的六个人发了消息:速来城外坟地。
“除魔卫道向来是亘古以来所有名门正派的对自我的要求,但如果是你们,爱上了魔界的头儿,你们会怎么做?是为了天下苍生杀了自己最爱的人还是和魔头双宿双飞?”
瞎了眼的老道士摇头晃脑的,白沅却无端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一丝悲凉。
并且他突然觉得老道士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和朱王富贵有点像。
作为唯物主义的忠实信任者,徐尤歌觉得这种事情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边,随口说道:“当然是为了正义杀了她呗!”
老道士将视线投向了沉默不语的白沅:“你呢?”
明明看不见,白沅却感觉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他会怎么选?抛开现代世界不会发生道士所说的情况,就算发生了他又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人都是自私的,他没那么伟大,他应该会选择魔头吧,白沅莫名有些烦躁。
“你的选择呢?”老道士又问了一遍。
白沅笑了笑:“当然是杀了魔头。”
老头儿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对二人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希望有人可以为魔头放下一切。”
说完自己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背影有些孤独。
“魔头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生活。”老头走远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了客栈门前二人的耳朵里。
白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徐尤歌在旁边提了一句:“白哥我们快去坟地吧。”
于是收回了对老道士探究的视线,二人匆匆离开。
坟地
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坟地本应该是一些已经死去的人的安生之所,现在他们的坟墓全部被挖开,腐烂的尸体被肢解成了好几块随意丢在地上,只剩下骨架的尸首骨头也被碎成骨渣七七八八的插在每一个墓碑前,就好像祭祀时的蜡烛。
周围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应该是这些被剖开坟墓的家属,今天清晨过路的马商发现了坟地的惨状,连滚带爬的跑到附近的村子里知会了所有人。
“出什么事情了?”姜桥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现在还喘着粗气。
顺带指了一下不远处柳树下站着的几位长者有些不解:“他们怎么脸色那么……惊恐?”
朱王富贵对着他们淬了一口,然后快速给队友讲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坟地里头葬的都是附近的村民,而这些死去的村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献祭而死。他们祭的是一个邪神,前任的魔尊——花叶。
一百多年前,花叶的修为甚至比一些宗门首座还要高,要是他安分守己那人魔两界也能好好相处。可是这位的性格比起现在这位魔尊花楼还要乖张狠厉,他自己脾气不好而迁怒于手下因为这个而死的一天就能有十几人。他还将自己雕塑了许多雕像摆放在各个地方,迷惑百姓给他献祭,而献祭的物品正是人,每月都要杀害三人,抽干他们的给他祭祀。起初许多村民还不相信,然后他用邪术治好了一些不可能痊愈的怪疾,时间久了,人们渐渐信以为真。不顾同类的呐喊、痛苦,随意杀害,只为求花叶保民众风调雨顺。
花叶修炼的邪术每年都需要人类的鲜血来增补能量,越到后来需求越大。于是他变本加厉,要求民众献祭的人数从一月三人到一月六人,翻了一倍。有些百姓刚开始还不愿意,他便派了魔众杀害了几个当众反对他的,其余的人便也不敢再多嘴。
这个事情最后被捅到了昆仑山,当时的仙盟盟主那里。那些年他因为即将突破大乘,飞升在即,闭关数年,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花叶又将百姓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有些小道盟知道了,也不敢多说什么,曾有散修纠结了一帮修道之人想让花叶这个迫害百姓的贼人收手,全部都有去无回,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西封村的一个孕妇怀孕不足三月,被村里选做了祭祀的人选,活生生被放血而死,一尸两命。因为那个村有个传统,胎死腹中都是不吉利的,本来应该交给花叶手下好好安葬祭祀的人到她这就被随意丢在了荒岭之中,任由野狗啃噬。花叶要求手下的人好好安葬献祭之人,其实是为了驱散他们的怨气,免得厉鬼多了,地府追究起来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
在花叶的只手隐瞒、某些道盟的视而不见还有百姓的无力之下,这种荒唐的祭祀居然持续了五十年。
直到那个怀有孩子的妇人死不瞑目,死后怨气积久不散,化作厉鬼,明知道昆仑山灵气弥漫,她进入后就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还是强行闯进了结界,为了替自己、替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天下的百姓讨一个公道。仙盟盟主听到长老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