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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低声说:“他昨天喝酒,心情不好。”
凉凉的指甲蹭过肚脐眼。
“昨天打的?”
白正树声音暗哑的偏于暧昧了。
“……嗯。”林丧随口敷衍,想站起来。
白正树笑了,以行家的眼光批判了一番,讽刺道:“这可不是,你说谎做什么?”
他把林丧按回椅子里,半跪下来低头研究肚子,林丧忽然发现他和郑少瑜这个角度真是相像,登时有些条件反射的心悸,手脚也麻木的动弹不得。
而白正树瞧了许久,逐渐露出的沉醉则更令林丧惊惧,细腻的面颊贴过来磨蹭着颜色最深的淤青,留下一个吻。
院子里传来狼嚎,林丧浑身虚汗,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妖精洞,他张了张口,声音阻隔在喉咙里,半是气音:“白,白先生……”
白正树拉下林丧的睡衣,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裤,扶上门把手,对林丧亲近的说:“别吵架了,要是以后少喻再欺负你,告诉我。”
他很少用如此温和的态度和别人讲话,见识过他表面温情的怕是只有床伴,而那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之后恶劣的玩弄。
林丧呆坐着,仿佛让一条恶心的软体动物缠住游走了一圈,留下周身粘腻。
他讷讷的开口说谢谢,像给人数钱的傻瓜,他不敢把事情告诉郑少瑜,谁知道会不会惹来另一顿打呢?
莫须有:不存在
下章夫妻生活
第十章
郑少瑜上楼时扫了眼落地钟的表盘,指针不动,钟摆静止,看不出时间,单是件摆设,精致贵气的镇在拐角处。
满身寒气的在林丧旁边坐下,郑少瑜悬着的心放下了。
借着外面幽森的冷光,他瞧见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堆,床大,一对比,就显得十分瘦小,不像躺了一个人,像猫狗,蜷缩着埋进漫天的棉花枕被里。
郑少瑜一个人的时候,总像带了点疯。
脱下皮鞋和大衣,扯开领带,他穿着衬衫西裤,一胯骨拱开边上的林丧,把手伸进眼前堆满褶皱的衣领,没条理的摩挲起来。
林丧本来睡得不稳,此刻被他撞得一哼,似是呻吟的颤了颤眼皮。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让人抱住了,胳膊腿缠在一起,动不了,是熟悉的压迫。
是少喻啊,他缓慢的想,少喻回来了。
他忘了郑少瑜本来是不回来的,一时也忘了白天的事,朦胧中记着对方过去的好,眉宇舒展开,心里混沌的只剩下高兴。
面对着郑少瑜,林丧扯出衣服里的手,放到胸前十指相扣,糊里糊涂的问:“今天这么晚?”
手被郑少瑜牵着捏上自己的乳头,躲不开,轻一下重一下的拨弄。
“我去了小舅舅家里……”
郑少瑜额头抵上林丧的肩膀,睡衣阻隔了他的嘴,呼吸滚烫,把睡衣也喷的潮湿温热,闷闷的笑了一会,接着说:“他拿烟头烫人,一地的血,他还说起你,说别欺负林丧啊,我今天看见他可怜死了。”
郑少瑜学的阴阳怪气,林丧默默的听,他思索半天,忆起郑少瑜的小舅舅是白正树。
“嗯……”
他不明所以嗯了声,想睡觉。
碳火似的吻从面颊溜到耳垂,耳垂又薄又嫩,被人含住吮吸,仿佛随时会融化,可以囫囵着吞下去。
唾液湿漉漉的糊了半边脸,林丧伸手推了一把:“别闹了,睡吧。”
郑少瑜并不想饶过他,捏住林丧的爪子,放在唇边抿了一下,像一个甜甜的笑。他的话语中带了笑意,但琥珀色的瞳孔清冷如冰,竟有着两副面孔:“你知道白正树说一个人可怜是什么意思吗?”
郑少瑜用齿尖报复的嗑了一口吮到发热的耳垂,他放轻声音,对着林丧耳语:“他看上你了。”
林丧的耳朵里过电似的发麻,哆嗦了一下,他睁开眼,醒了,还没醒透,目光茫然的喃喃重复道:“看上我了?”
身体跟上缓慢的思想,随着抚摸细细颤抖,“我不知道……”
“怪不得突然要离婚,下家都找好了。”郑少瑜按住林丧的下颚亮出脖颈,狠狠地咬了口手下凸起的喉结,“你觉得从我这里逃出去,到了白正树的床上就有活路了?他的那套玩法用在你身上,别人过年,你过头七。”
郑少瑜说话带着鼻音,他从白正树的公寓出来,大衣没系扣子,吹了一路冷风。
他撑起胳膊,端详一会林丧脖子上血牙印,在锁骨上补了一个对称。
林丧的头发很软,服帖的垂在额头上像小孩子,他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裤子都扒下来了,才呆头呆脑的解释道:“没有,我没想和别人在一起。”
大腿让郑少瑜掐的疼极了,林丧拧起眉毛,张开腿让凉手摸了进来,两根指头塞进去分开就像到了极限,空气从指缝间流过,凉凉的灌到了里头,他闭上眼,夹紧腿根,偏头咬住了枕巾。
林丧被他碰到了伤处。
他藏起受伤的那面腰腹,侧身趴了下来。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掀开的睡衣下,裸露的脊背也不是完好的。
郑少瑜翻身压上他,两人原是侧躺,现在一上一下的姿势很方便做爱了。
手指撤出去,硬热的东西抵在入口处,向内推挤,郑少瑜人高手大,骨节有力,一只手被林丧撰在怀里,一只手握着柔软的腰向怀里按。
他比醉酒还要缠人,过了昏睡的迷糊劲,林丧无法在清醒的时候随心所欲的讲出拒绝的话,只好由着身上的人造作。
“轻……一点……”连续的动作撞散了他的声音,头发被人用力拉扯,林丧不断昂起头,发出断断续续变调的求饶。
郑少瑜环住林丧的腰身,掌心捂住他一碰便瑟缩一下的腰腹,忽然感到一阵难过:“嗳,林学长,万人迷啊。”
林丧摇摇头,肠道被填满,酸涩胀痛。
身上压着对方大半的重量,相贴的皮肤由滚热到粘腻。
“我才出去一个晚上,你们就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浅茶色的头发擦着林丧划伤的脸颊,随着郑少瑜的贴近,阴茎也深入的一顶。
郑少瑜摸到林丧身前的第二个睡衣扣子,一用力扯了下来,扔进床边垃圾桶。
原木色的四眼纽扣,右下的扣眼里藏着一个摄像头。
“说说嘛,学长,你和小舅舅趴在椅子上干什么呢?”
“小舅舅”这三个字比“白正树”更让林丧动容,带着乱伦的禁忌和隐秘,郑少瑜被夹的挺起腰,他咬牙低咒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谁。
“操。”
气不过的咬上林丧的肩头,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撸动。
林丧浑身打颤,口涎流了一片,他分不清痛和爽的界限,觉得自己是要坏了。
累积的快感变成令人麻醉的战栗,林丧面色潮红的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