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3

      ,扬了扬下巴,“不然你们现在谈也可以,我洗耳恭听。”
    林丧的脸色由红转白,手心沁出冷汗,肚子仿佛又抽搐的疼痛起来,他真是怕了郑少瑜那一脚。
    “哑巴了?”
    郑少瑜摸着书脊,他的鼻梁挺直,在脸上打下立体的阴影,将眼窝显得极深,双目半阖,面无表情,“做了什么就承认嘛,我真的讨厌阳奉阴违的人,你得给我安全感啊。”
    林丧喉尖滚动,揪了下裤子,两股战战,“我……对不起……”
    不满于林丧几次三番岔开话题说对不起,郑少瑜抬眼,冷眸盯向面色苍白的林丧,手指搭在书脊上,杀人的目光也不过如此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丧像拧在椅子上,沉默,而他是真的怕到一个字也讲不出了,可能是因为他鲜少说谎,也可能是那如实质的压力。
    郑少瑜霍地站起来,巴掌拍在桌子上,力气之大,震得玻璃花瓶也颤三颤。
    林丧心脏跟着一抖,惊惧的抬起头。
    郑少瑜一手拿书指着林丧,他早上出门前打理的头发凌乱了,震耳欲聋的怒声喝道:“当我是专程跑来跟你开玩笑吗?!别给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赶紧他妈的给我说!”
    厚重的精装书贴着林丧耳侧咣的凿向后面的墙,震起一层浮灰,书本落在地毯上,书页都开花了。
    待他喊完最后一个字,空气也安静下来。
    灰尘静静的漂浮。
    林丧耳朵嗡嗡响,脸上木然的流了泪,是吓的,他抖着唇,指节僵住,保持捏着裤子姿势,出口才发现哽咽的已不成调子,“我找他……是想问,想问问……一件事……”
    郑少瑜恢复平静,点头,很赞成这个回答,他走过去,摸林丧的脸,想给他擦眼泪,“然后呢?”
    林丧躲也不敢躲,垂着头,感觉那常年握笔的手指上茧很厚,刮的脸疼。
    “问,问……”他看向郑少瑜,眼神如受惊的鸟雀,“问……”
    “问什么啊……”郑少瑜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
    林丧心一横,道:“问诉讼离婚的手续。”
    “哦,我还以为这事过去了,你想怎么诉讼啊?”
    林丧见郑少瑜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回答:“家暴。”
    郑少瑜笑了,笑得很好看。
    他狠狠地扇了林丧一耳光,言笑晏晏,“家暴?是这样吗?”
    林丧被打的歪过头,他捂住脸,脸上已现了青白的指印,不过须臾,浮雕似的肿起一层,红胀胀的。
    他觉得鼻腔一麻,裤子上落下两滴血。
    郑少瑜扯住他肩膀的衣服,拽向自己,捧着林丧的下颚,拿袖子给他擦鼻血,动作温柔,嘴中说:“真可怜,我要是法官,看到这一幕,肯定也要同情你了。”
    对不起来晚了(つд?)
    卡文,写了很多删了很多
    第十五章
    “哎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孙雅恒手里捏着饼干,嘴里含着半块,瞪着立在门口的人。
    他抹了抹嘴,擦掉嘴边的饼干沫子。
    有女同事听到他乍然一声惊叫,放下订书器回头看去,也惊异的“呀”了一声,“还以为你辞职了。”
    林丧放下大包小袋的礼品,他比消失前憔悴不少,人更清瘦了,摇摇欲坠,撑不起宽大的羽绒服。
    但是也更好看了,脱下外套,米白色高领毛衣,腰细一拃,身上笼着淡淡的忧郁,眉毛黑,眼睛黑,颇有些病美人的风采。
    他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长相,看着舒心,也算得上一种美了吧。
    郑少瑜也真如林丧料想的那样,圣诞节没放人,直拖到初七。
    林丧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润嗓子,这几个月在家躺着,不是做爱就是做爱,几步电梯的路走的气喘吁吁。
    他一转身,见孙雅恒肩宽腿长的挡在桌子旁,翻他拎来的口袋盒子,林丧有些被冒犯的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回来就回来了,带什么礼物。”
    孙雅恒说话一直很不客气,他没骨头似的支着桌角一靠,衬衫袖口沾着蓝色钢笔水,边角洗破了,不知是风雅还是懒惰。
    林丧握着水杯,热气温暖了他的手,“朋友去北海道,在手工作坊定的和果子,挺好吃的,有点甜。”
    他尝试着调出笑容,“我好久没来,太抱歉了。”
    他像对所有人说,音量却是离他最近的孙雅恒也听得勉勉强强,停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明示出具体的意思,几个同事间或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他一眼。孙雅恒跟着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林丧这是又呆住了,他笑着缓和略尴尬下的气氛,“那这个拆开的我拿走了。”
    和林丧这种人说话,声音大点都怕吓着他。
    孙雅恒也就无意的放缓了语气,“剩下的我帮你分了?”
    得到同意,他拎起袋子挨桌分发了过去,谈笑间,像与林丧是多年好兄弟,东西不分彼此。
    与林丧邻桌的女同事,眼睛亮亮的调侃,“说给你了吗?脸真大!”
    点心捏成了艺术品,摆在盒子里花花绿绿,一个只占手心一点,招人喜欢。
    “怎么不是?”孙雅恒翻了翻,给她选了一袋雪团子,形态各异的小海豹,“林丧还记得你喜欢小动物呢。”
    “真可爱,这哪舍得吃啊。”女同事抬头对林丧说,“谢谢你呀。”
    尴尬,林丧也察觉到了,他是敏感的人,过于敏感,这扑面而来的格格不入,让他退却了。
    他想像往常一样,坐回座位,整理今天的工作,哪怕有孙雅恒一半交际的才能也行,随意的和旁边的人谈谈假期,问问最近的活动宣传,林丧负责这个部分,他想知道自己几个月没来,是不是给谁添了麻烦……
    林丧站在原地,手心温暖了,潮湿出汗,盛有热水的玻璃杯却渐渐冷却。
    “我等你半个小时,如果觉得可以,就留下来,别忘给我发条短信,不行我们就回家,我在这等你。”郑少瑜帮林丧捋了捋额角的发丝,“其实他们早就把你忘了,你还想回去上班,一点意思都没有,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林丧带来的礼物分完了,有的收起了盒子,有的礼貌的表示不吃甜食,每个人又开始各忙各的。
    林丧觉得自己变成了空气,就要顺着排风管道吹走了。
    孙雅恒拍打他的肩膀,想多带走两盒,林丧看着剩下的一堆,“都拿走吧,朋友硬塞给我的,我也不喜欢。”
    孙雅恒眨眨眼,咬下一口甜腻的点心,无中生弟,“正好我弟弟在家,小孩喜欢。”
    高大的男人,手指捏着一块娇小的樱粉色花糕,滑稽。
    林丧倒了水杯里的水,穿上羽绒服。
    孙雅恒静了静,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