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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还没有走进娱乐圈,郑少瑜没挡脸,戴着耳机,一丝稚嫩的帅气,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红笔加粗的圈出了他头上的耳机,某个品牌的圣诞限量款,左边高清对比图,价格三十万。
还有风衣,毛衣,围巾,腕表,裤子,鞋,像解刨牛蛙一样,一一提起来做了对比,而全身最便宜的就是耳机了,简直是行走的钞票。
他现在倒低调了,但一些小的地方,袖扣领带,查了价格依然令人窒息。除了刚开始做模特走秀出了一些宣传,圈了小批粉丝,后来极少见人提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出来活动了。
结尾像放了彩蛋一样,剪了白正树和郑少瑜出席活动时的合照,五官截出来,仔细比对一番,发现真的有点像,所以郑少瑜和实力鼎盛的白家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血缘关系,也许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郑少瑜看到这快要气笑了,顶层的热评更是龌龊难看——“什么私生子,那里头哪有干净的人,忘了前些年白绘曝出来的奴隶丑闻了吗?就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我要是有钱,我也包一个这么好看的舔鞋。”
郑少瑜猛地摔了手机,坐回椅子闭目养神。
屏幕砸得稀碎,蛛网似的一片粘连着,助理捡起手机,试探的问:“哥?”
郑少瑜睁开眼,目光阴狠贪婪,“不是喜欢猜谜吗,那就一次猜个够。”
事业搞起来^3^
第二十五章
门铃响了。
林丧放下笔记本,轻手轻脚的扶住床架,一点点挪下床。屁股肿了,穿不上裤子,再轻薄的布料贴上皮肤也火燎燎的刺痛。床头柜前摆着一个木椅子,椅背上搭了一件衬衫,他不能光着下面去开门,所以用衬衫随手系在腰间挡了挡。
林丧扶着矮柜,蹭上拖鞋,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后面的肉,摩擦到大腿内侧破皮的凛子,他走得很慢,心里期望门口的人不要等不及。
客厅的一面落地窗,水洗过似的明净,院子里停着一辆摩托车,摩托后座的行李架上绑着一个泡沫箱,车把手上扣着头盔,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蹲在狗窝前逗狗。
他手里拿着肉条,上上下下的晃,逗弄的奥森摇着尾巴窜跳,忽而一扭头与站在客厅的林丧互相对视上。林丧的圆领T恤,不伦不类的系着一个衬衫,膝盖下的小腿纤瘦笔直。
很想让人抓着在上面留下一个手印。
他笑着摆了摆手向室内的人打招呼。
如海水般清澈的气质让林丧麻木僵硬的脸也缓缓化开,绽出一个淡淡的笑。
“总一个人在家不闷吗?”
新鲜成包的蔬菜从门下方的猫洞递了进来,林丧把蔬菜包堆放到腿边,因为隔着一道门,不是面对面的交谈,他感觉到轻松,似应答的嗯道,还好。
青年低头抽掉麻布手套,从棉服兜里掏出一串棒棒糖,“昨天说要给你带的,来的时候差点忘了。”
紫色的包装探进小小的窗口,只看着花哨的塑料似乎就能想象到街道边小卖铺杂乱的场景,林丧接过糖,轻轻笑了声,“你不用这样,我没怪过你。”
门外的人话音一转,懒懒的抱怨:“这话我说会更好吧,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被辞职了,那么多公司没有一家肯要我,现在天天给超市送货,五点就要起啊。”
林丧不耐的闭上眼,“你和我算账算不通的。”
林丧也很意外,郑少瑜精挑细选竟配了一个熟人来。
孙雅恒变了,剪了短发,修整了衣着,年轻精神了好几岁,他本身也年轻,二十五的海龟研究生,让自己这个空降硬压了一头。
细白的手指从小小的窗口一闪而过,孙雅恒拿起一提生牛乳,想象握住那只手的触感,声音低了下去,“我一直想见见你。”
林丧警觉的回头,四周空无人影,才想起郑少瑜出差了,不在身边。
“不要说了。”他慌张道。
“你的男朋友那么会讲假话,他都不敢承认你的存在,他心里只有自己,想开点,早点分手解脱了不好吗。”
他拉住伸过来接牛奶的指尖,近距离的瞥见了藏在手腕下的牙印和虐待痕迹。林丧知道他看到了,慌乱的甩开,蹲坐的姿势重心不稳,后仰着挨到了淤伤。
他忍住一声痛叫,爬起来关上猫洞,扣上锁头。
门外良久才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他侧身膝盖抵着地面跪下,只觉得心都凉了。
第二十六章
林丧护住头脸跪在蔬菜堆里,弯曲的脊椎一节节凸起的小骨头。他双手抱住脑袋低伏着缩在玄关,像风中瑟瑟的枯叶。
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多久,没有想象中的拳脚落下来,也没有听了让人灵魂飞升的质问,四周静极了,他还是不敢抬头,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看到少瑜,坐在餐桌旁,或靠着楼梯扶手,冷冷的看着他。
屋外凄惨的长嚎将林丧拉回了现实。
他含着指节像惶恐不安的兔子,怔忡的坐了起来,光线潜落,灰尘沉静的漂浮,他扫视着客厅厨房所有看得到的地方,没有目标的发问。
“......少瑜?”
他轻唤着,无人应答。
“少瑜?”
林丧膝行了两步,眸光胆怯,这回他放开了声音。
他明知道屋子里没人,却仍一遍遍的叫郑少瑜的名字,他从沙发后探出脑袋,家具肃穆的立在它们该有的位置上。
唯一的活物只有屋外的一头混血狼,奥森专注的用前爪刨地,刨出一个浅坑,叼着孙雅恒留给他的冻肉埋进坑里。
林丧心神不宁,他手脚冰凉,被人触摸过的指尖发麻,他跌撞的扶着墙走到一楼洗浴间,不停的洗手。
他太害怕了,那个无处不在的人。
罪恶感快要将他吞噬。
不过离开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沾水的湿手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孙雅恒一次次越过界限,讲那些暧昧不清的话,那不是他想的。
真该死,为什么是孙雅恒?
他怎么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
肥皂泡沫滑腻的涂在手上,林丧想着郑少瑜回来要解释的话,比如……
比如……
他抓着头发捂住脸,枯竭的大脑想不出任何润色的话语,郑少瑜就要回来了,他这样和人不清不白,那个人一定会知道的,他会打我,林丧滑落的倚着洗手池跪下,干涩的眼睛挤不出一滴眼泪,他会用皮带打我吗?
也可能是雨伞,衣架,任何能拿在手里的东西……
我明明很乖了……
他痛苦的想。
日落西斜,林丧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他煮了青菜火锅,守着一锅清水又在桌子前等了个把小时,直到天色全黑。
高汤煮好时,浓郁的香气勾起肠胃的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