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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大学的学长。”
    “这么多年还会联系,关系一定很好,我们一个寝室的毕业现在都不说话了。”助理难得能和郑少瑜聊上对口的天,叹息的絮叨大学的回忆,说了半天,见郑少瑜没反应,尴尬的舔舔嘴唇,转移话题到正事,“咱们快结束了吧,哥,正好赶上清明休假。”
    “嗯。”郑少瑜咬下一口包子,握着筷子的手撑在脸侧,无声的咀嚼,像在想心事,“别忘订机票。”
    ——
    “我……我不想弄了……我害怕……”
    “啊?”
    孙雅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肮脏,下贱,免不了轻视,他捧起林丧的脸,审视的问,“你看你还像个人吗?”
    “你病了。”孙雅恒抽回手,“要看医生。”
    “……”林丧擦掉流到脸颊的泪痕,“我不知道,但是我反悔了,我不想帮你弄那些东西了。”
    “帮我?!难道你没有受益吗?”
    孙雅恒忽然很烦,昨天通宵列出了计划和草稿,如果林丧配合,他其实还想拍一些林丧身上的伤,增加爆料的说服性。
    他怂恿对方去拿和郑少瑜的结婚证,结果林丧伏地恸哭,梨花带雨杀他个措手不及,他重重唉了一声,而后冷漠的说,“随你便,只要你不挨打了又反悔就行。”
    水蒸气冷凝,结成水滴附在泡沫箱上,一只解了皮筋的大闸蟹,摆在林丧面前摇晃。
    “嗳,别哭了,走啊,哥哥带你出去玩?”
    “出去?去哪?”林丧懵懂的睁大眼睛看向他,像个傻子。
    “出去还能去哪?”孙雅恒捏了捏林丧胖起来的脸蛋,想到这是自己喂出来的肉,他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暴躁,但对林丧出尔反尔依然不满,报复似的使劲摇了摇,“游乐场,马戏团,电影院……”
    “唔……”林丧拉开他的手,“马戏团,现在还有马戏团吗?我小时候看过一次……”
    孙雅恒抬头望着蓝天白云,“没有马戏团,就是举例子。”
    “去看电影吧,嗯?”孙雅恒又伸手去掐林丧的脸,林丧躲开坐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他心里一堵,恶劣的补充道,“要不陪你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你都被人圈成狗了。”
    第三十章
    三月下旬,林丧终于从郑少瑜口中套出了门锁密码,给的保证是八点前一定回家,他央求了很久,像放假和朋友出去玩向家长请示的小学生,郑少瑜直把他欺负的哭了,才松口,念出了一串数字。
    孙雅恒新书写了一半,连载在周刊读物上。他拆了几封读者寄来的信件,大致是猜测剧情走向,和面基的邀请,孙雅恒认真的读完,沾上钢笔水写回信。
    报道压在邮箱里一直没发给做娱乐新闻的朋友,他想林丧能彻底摆脱郑少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弱点,他可以等,等林丧下好决心,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谋权为止。
    周末,孙雅恒先去了邮局寄信,路过小吃摊,思索的买了一提袋炸酱面,他赶到山腰的白色小楼,意外的看到林丧穿着整洁的坐在院子里。
    他干干净净的偎在树下,有种岁月静好的恬然,孙雅恒拆下大门的锁链,愣愣的问:“这是……”
    林丧与人对视时窝囊的气质就显现出来了,没有刚刚的精神,怏怏不乐的塌着肩,他倒不是真的丧气了,只是习惯于低人一等的社交方式。
    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林丧难为情的频频看向别处,孙雅恒缓过惊讶,立好摩托车,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男朋友舍得让你出门了?”他握住林丧放在腿边的手,看见林丧耳朵尖红红的烧起来。
    真的可爱极了。
    因为林丧惦念着他随口一说的马戏团,他带着林丧去了较为接近的动物园。
    从城东郊到西山森林动物园,满打满算要两个多小时,林丧揪着他衣服下摆,像柔风吹过,暖暖的。
    孙雅恒拉住林丧的手放到身前,不正经的开玩笑:“抱着我吧,别摔了,我技术不好。”
    不算大假期,排队买票的游客少。
    ,
    门票钱是孙雅恒付的,他先买了自己的,等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身后窘迫的林丧,诧异的问,“你没带钱吗?”
    “我没有现金。”林丧根本不记得拿钱,如果不是售票员问到他了,他可能还会下意识的指望身边的人,但孙雅恒没有帮人垫付的经历,他主动为谁买东西是他的意愿,要到他头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发愣,林丧难堪的问,“能借我几十块吗?我回去还你。”
    郑少瑜为了捏住林丧,日常卡他的花销,他以往想要什么说出来就会被人安排好,林丧几乎忘了钱是独立生存最不能缺少的东西。
    “啊,不用。”孙雅恒终于反应过来,掏出一百,“不用还。”
    半个山头的猴子,叽叽喳喳被分区圈在不同的铁网里,树林中搭建了观光长廊,抱小猴子拍照二十,喂香蕉二十,林丧感觉新鲜,孙雅恒摸了摸裤兜又掏出一百,掐了下林丧的脸,怪肉的,没怎么使劲,掐出了一声咯噔,“玩嘛,开心重要,不用想太多。”
    他们分食了早上的一袋炸酱面,下午逛了虎园。
    孙雅恒翻着地图,指着一处蓝色的房子图标展示给林丧看,“两点有大象表演,三点半驯兽场。”
    林丧一边吃面,一边数蚂蚁走神。
    “啧。”孙雅恒推了他一把,把地图扔给他,“去哪个?”
    “不想看大象。”林丧收拾塑料袋,握在手里,“去驯兽场。”
    孙雅恒拿走林丧手里的塑料袋,扔进附近的垃圾桶,折返回来说道,“听你的。”
    ——
    郑少瑜戴着手套,他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无误后,从信箱后面摸出一把钥匙。
    小区还是有历史的,三十年前也是很风光的地段,但如今物业荒废,杂草疯长,垃圾无人清理,成堆的堆在一起,别有一番末世的风味。
    郑少瑜喜欢这里,他从进了小区大门,就没看到一个摄像头。
    拧开房门,入目便是堆满的报纸书籍,虽乱不脏,他清理出一块位置,拿过距离最近的一本草稿翻看。
    好好玩吧,郑少瑜想,过了今天,再也不会有孙雅恒这个人了。
    三十一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山那边逐一点亮,动物园连接着游乐场,游乐场节假日晚上有灯火和大型演出。
    孙雅恒找到直达车,拉着林丧向大门走。
    “我该回家了。”林丧小跑几步跟上孙雅恒的大长腿,他体质变差了,走了一天,累得抬不动脚,跑几步就小喘,浑身虚汗。
    他喘气不匀的说,“不去游乐场了,明天来吧,我想回家,太累了。”
    “回去干什么,不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