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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整形换脸的业界好手,每天两场手术预约都要排到下半年,这次听到郑少瑜把恋人弄丢了正满世界的寻找,于子浩热心肠的提供了线索。
    于子浩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指骨感通透,食指有茧,他有筹码,泰然自若。郑少瑜垂眼听他扯东扯西不说正题,一推杯子,不耐烦的说:“我不是来听你扯淡的,你要是不知道林丧在哪,我就走了。”
    一个小U盘被扔在桌子上,滑到郑少瑜茶杯附近。
    于子浩单手插回口袋。
    “给不是白给。”他装作没办法的愁苦道,“不打算告诉你的,我是心疼你男朋友被祸害成那副样子,离开说不定是好事,估计和别人享清福,根本用不到你操心。”
    郑少瑜幽幽的看着他。
    “你那什么表情?”于子浩哂笑,“不是我干的,我只是碰巧知道,碰巧遇见。”
    他用古怪的汉语腔调说,“好事没做成,惹一身腥。”
    郑少瑜判断着于子浩话里的真假,而对面的人也在估量他。
    U盘里装着删除的监控录像,事先说好的,现在摆在眼前。郑少瑜伸手去拿,在指尖要碰到时,于子浩拿小铁匙挡开他的手,用勺子勾回U盘,临时加价,又要了一处公司的股份。
    于子浩见郑少瑜不松口,“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吃独食,不够朋友啊。”
    于子浩根扎在这,在当地算有些能力,他声称自己在林丧被拐的当晚就知道这事了,早郑少瑜一步查到监控并留了备份,“别猜到我头上,我不可能这边绑架,再转头把自己卖了。”
    郑少瑜眼神很阴,他缓缓眨了一下眼,仿佛所有的思考都在这一闭眼间完成了。
    “给你。”
    他大方的摊手,“还要什么,说齐了吧。”
    没有讨价还价反而主动往出吐。于子浩眼皮一跳,对不合常理的行为感到微许的胆怵,几乎下意识要将刚得到的再拱手送回去。
    是林丧在郑少瑜心中的分量太重,还是这坏得浑身长心眼的挖坑等人跳。
    于子浩一点没有才在背后坏完人的自觉,只怕一不留神遭人算计,敛起笑,收回汤匙。
    餐刀贴着指根落下,在木桌上扎下半片指甲的深度,如果是开刃刀,他的小指恐怕就没了。
    于子浩愣住,随即抽回手,半边胳膊发凉。
    “给不是白给。”
    郑少瑜站起身,睨着他的愤怒轻笑,“要拿东西换的。”
    62.
    谁都知道林丧是赵柏威养在三楼的玩具,本身因赵家破产与郑少瑜脱不开关系便对林丧存有偏见的人,时间久了,态度更加轻浮,从偶然碰面言语上的羞辱到现在肢体间的推搡,连摸带拽的占便宜。赵柏威在旁看着,只想起来时呵斥几句,不然就是发呆,木然空洞。
    楼下的人质死了,赵柏威没收到赎金。
    林丧像掉进蛇窟的鸡崽子,被人扯头发搡到墙角,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气,那人在林丧鬓边闻闻嗅嗅,揉乱蓬松的额发,拉扯着让林丧抬头,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林丧眯缝起眼睛回避打手的凶神恶煞。
    他嘴角凝着血痂,深紫色的淤在那里。
    男人提起他的衣领,林丧偏过头,胆怯和懦弱取悦了这群吃完早饭没事干的闲人们。
    水桶泼洗另一侧墙角溅干涸的黑血,蝴蝶刀横在颈侧,纤薄的刀刃划破皮肤,蜂蜇似的刺痛。
    “我不想养不听话的宝贝...”
    赵柏威捏着小刀,比在林丧蜷起的手指上,很伤心的蹙了下眉,“不是说好了吗,出卧室一根手指,大门一条腿,你觉得我在讲笑话。嗯?”
    刀片抬起林丧低下去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赵柏威舔了下嘴角,说:“这样,你亲我一口,说老公我错了,我们就回屋里暖被窝,不在这吓人了。”
    林丧嘴巴闭得死紧,是出乎意料的倔脾气,破罐子破摔的垂着眼。
    赵柏威看他木头似的,呵了声,“闷葫芦。”
    回头问道:“跑到哪捉回来的?”
    总不自觉关注着林丧的男人抱臂靠在楼梯口,“两条街吧,刚叫来出租,差点上车。”
    赵柏威衬衫雪白,一半垂在腰间,一半别在裤带里。他拨开旁边碍事的,枕着林丧肩膀拥着他,挡住下面的视线,扣开林丧蜷在一起的食指,“嘘,不疼的,我们敢作敢当好不好?”
    冰凉的刀柄不时硌着皮肤,林丧颤抖的吸气,食指被从手心中挖出握在赵柏威手里时,溢了声呻吟,这才是怕了。
    周围满满嗤笑和陌生的恶意,都在等着他痛哭流涕的下跪求饶。
    “别......”
    “什么?”
    赵柏威把耳朵附在林丧嘴旁,柔软的嘴唇压在耳廓,按出微弱的弧度。
    “......”
    林丧张了张口,又变回闷葫芦。
    “求一次能怎样,我们关系这么好,不会不通情理的。”
    林丧这回真像铁了心,饶是赵柏威怎么说都不出一声了。
    “想回家?回郑少瑜怀里?”
    林丧眼皮颤了一下。
    赵柏威瞧见他的波动,说他犯贱。
    “回去做什么?他愿意给你钱花,说誓死的甜言蜜语,啊,笑死了,你和他谈恋爱结婚撑死不过三年,我认识他多久了?醒醒吧,郑少瑜没长心的,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能让他爱上你。”
    赵柏威说起郑少瑜过去的丑事,那真是种别样的快乐,他掐住林丧的脖子,小刀划破的血湿润的涂在掌心,向下抚着,抹在藏于衣领的锁骨上。
    “你知道小学的时候就有女孩在追求他了,每收一封情书,老头子就把他吊房梁上抽一顿,我还记得,他家仓库那种老房子,每次去逢上他挨吊,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前厅取盘水果,坐在地上边看边吃。从上午到下午,人去了半条命。”
    赵柏威亲下指腹残余的血渍,“真抗打,半条命三天就能下地了。”
    “所以郑少瑜厌恶别人对他抛媚眼,只追求自己感兴趣的,他喜欢什么呢?”赵柏威捏住林丧下颌,注视,探查林丧眼中的情绪,好笑的说,“和他一样的可怜人,残疾。”
    “以前郑少瑜收养过一院子流浪猫狗,全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养不熟,不管来的人是谁,摸它们的是谁,都摇头晃脑跑过去蹭,腻了。”
    “你呢?你觉得你在他眼里算什么?能存活多久?舍了身体就能换来喜欢?早晚会腻的。”
    赵柏威显然理解错了,他其实不清楚林丧和郑少瑜的感情,但猜测能陪在那人渣身边那么久还混了张结婚证,心眼和能力肯定有一个。
    怕林丧心不够死,赵柏威又补了几个实例,现实到残酷。
    “我虽然不够爱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