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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服用之后,服药人的身体会日趋衰弱,最终不治身亡。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山晴,从外面弄到这份药的人,是况宏新,最后把毒药下到原身饭菜中的人,却是诗元。
所以寻烟预备着先挑拨了诗元与山晴的关系,至少不能让她们一开始就串通一气。她确实是没想到,诗元会这般冲动,把好端端的一场婚礼闹成这个样子。
这是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寻烟乐得全盘接下。
况宏新眼睁睁看着寻烟进了屋,那扇房门在他眼前被缓缓合上,心中只有愤怒这一种情绪。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抬脚便离开了这座院落。
既然寻烟不给他面子,他也不必再给对方好脸色。
这时候的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等到第二天一觉睡醒之后,他才觉得有些后悔了。他下了朝回了家后便冲到了寻烟的院子,可惜却来迟一步。
寻烟的院子里竟然多出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侍女,那气势看起来便很唬人,至少况宏新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寻烟这回是真的生了气。
如今,他的人进不去,寻烟的那些侍女又不肯为他传话,他刚想靠着喊的引起屋中之人的注意,带头那侍女手中的棍子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前。
这么一副景象让况宏新心中腾地窜起一簇无名之火,他也是要面子的男人,当即二话不说扭头便去了山晴的院子里。
今日上朝之时,他曾与岳父、内兄打过照面,后两者对他的态度与平时无二,可见昨日之事尚未传到他们耳中。由此他做出判断,寻烟只是在生气,并不准备将这件事闹大。
这让况宏新稍稍放了心。
山晴好一番温柔宽慰之后,况宏新才觉得好受了些,于是他选择了按山晴所说的,等几日后寻烟气消了再去找她。
这次的婚礼闹剧,诗元勉强算是赢了山晴一局,至少,她确实让山晴传出了恶名,可很快她又感到了后悔——如今婚礼未成,她这个“房中奴婢”,也变得无名又无实起来。
诗元想和寻烟说说这件事情,可突然出现在寻烟院子里的那些侍女将她拦在了门外,她根本连进主子院子的资格都没有。她陷入了和况宏新一样的窘境。
这时候的诗元只是觉得愤恨,她心中想着,总有一日,她会爬到主子的头上,不至于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到主子的冷板凳。
寻烟院子里的这些侍女,是她从杭家要过来的,她们经受过一定的训练,即使是与同龄的、略微习过武艺的男子一对一,也未必会落于下风。让她们来守院子,寻烟很是放心。
这天之后的整整一个多月,寻烟都安心地宅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每日只是看书、习字、弹琴、作画,时不时地再与杭家地人通一通信,日子过得倒是很惬意。
她通过杭苏氏给父亲递信之后,她与父亲之间就常有书信来往。
这种平静的生活在一个多月之后被打断。
那日寻烟正准备去睡觉的时候,礼元进来凑到了她耳边小声道:“小姐,姑爷因为被侍女拦住了,在院子里跪了有一会儿了。”
“况宏新他——跪在外头?”寻烟一挑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是的,说是有事情一定要同小姐说,大有小姐不见他、他便不离开的架势……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先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寻烟一手托了下巴,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的况宏新对于面子看得又重,能让他跪下求寻烟的事儿,怎么想都与那位山晴脱不开关系。
寻烟用帕子掩住嘴打了个呵欠:“也罢,既然如此,我今日就不午睡了。你去让况宏新进来吧,我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礼元领命而去,很快便将外头的况宏新带了进来。
寻烟上下将况宏新打量了一番,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况宏新看上去却憔悴不少。如今他的黑眼圈都快蔓延到脸颊上了,可见最近几天他都没能好好休息。
“你同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寻烟端坐在椅子上,很平静地喝了一口手中的花草茶。
“寻烟,我……”况宏新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寻烟的手,却被她避开了。况宏新一时有些尴尬,手顿在空中,最后转了个方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有事要求你。”
“有话便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寻烟,让山晴过门吧。”况宏新闭了闭眼睛:“她有身子了。”
寻烟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到了桌面上,发出的一声脆响仿佛击在了况宏新的心脏上,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
“况宏新,不愧是你。”寻烟轻笑一声,面上满是对况宏新的嘲讽。
难怪况宏新按耐不住要来见她了,原因果然在山晴身上。
之前的婚礼不了了之,山晴就不算是正式过门,那么她的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得到承认,只能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瞧况宏新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孩子恐怕不小了,想来应该是一月有余,否则也很难诊出。寻烟看向况宏新,笑着问道:“这孩子,可是你许诺要交由我抚养的那个孩子?”
况宏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