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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经弄好了,该起身更衣了!”
    云千慈这才发觉自己头上重似千斤,缓缓起了身,任由云兮扶她去内殿更衣。经历了上次云千慈在殿前失仪,如今大婚更衣打扮都由太皇太后着人跟着,唯恐出半点差错。
    既已穿戴整齐,云千慈便在兴泽宫大院听宣拜祖,随后由命妇扶上步辇,抬至列祖列宗庙宇。
    既已至列祖宗殿门口,云千慈就此下步辇,见殿中央站着一伟岸身躯,身着红色绣金龙袍,自然是暮扩,他额前玉珠挡了半块脸,让人看不清喜怒。暮扩两旁是诸宗室子弟,平王暮扬、安王暮振、康王暮持以及其余各亲眷。
    云千慈拾阶上来,越过文武百官、贵胄命妇,众人眼光集于一身,这等大礼,她第一次受还是在父皇为她举办的及笄之礼时,那时她面带春风,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她是多想及笄成人,嫁于如意郎君,而如今……
    如今,她猛地抬头,已经上了大殿,目光与暮扩的眼神交汇,虽隔着珠玉,但那份凛冽却还是让人猝不及防。
    暮扩不言,甚至眼睛眨都不眨,就这样直盯着她,缓缓将他的手伸了出来。云千慈正恍惚,只听暮扩口中掷出冷冷的两个字:“抓住!”
    云千慈只当是册封礼仪,便也伸手出去,握住的是一双冰凉透顶的大手!这温度,怕就是他脸和心的温度吧!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全身冰凉的男人,实则已经在寒风凛冽中站了两个时辰了!
    两人相持进了大殿,拜了列祖列宗,才又出来。
    册立礼之后,云千慈御吉服,乘坐凤舆至呈凰宫门口降舆。之后有命妇将云千慈引入到洞房,即呈凰宫东暖阁。
    东暖阁内装备帐幕,陈设皆为喜房之形式。帘帐皆用红缎绣五彩加金之百子图,余则均为皇后之嫁妆箱柜等用品。
    云千慈由婢女服侍换了百子衣,入了百子帐,静待夜晚良时。
    ☆、我们到底是谁害了谁?
    端阳宫中暮扩自酌自饮,已经是微醺上头,旧时记忆又涌上心头。
    那是十三年前,北参漫天大雪,暮扩守在呈凰宫门口,听里面他的母后因难产而疼痛大喊,暮扩站在雪中,一动不动,直到雪覆全身,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啼,而没了母后的声音。
    过了许久,嬷嬷来寻他,一边给他打伞,一边擦着他身上的雪,搂他在怀中说:“太子殿下啊,寻了您半日,咱们快回去吧!”暮扩已经冻得说不出话,被嬷嬷扶着酿强着往回走,而这与母后一别,就是永远……
    幼弟暮持生来身子孱弱,又因是母后拿命“换”来的孩子,所以格外招庆帝暮焘怜爱;而暮扩却因太子身份被严格要求,事事不得出错,不然就是无尽的责罚。
    十一年前,暮扩年仅十二岁,就听人来报,北参与南璃开战,父皇暮焘御驾亲征,战死沙场。而皇叔暮熹趁机以太子年幼,无法服众的借口欲夺取皇位。
    太后祁氏以死相逼,最终与暮熹达成协议——可将皇帝玉玺交由暮熹,条件是暮熹要保留暮扩太子之位,永生不可废弃。
    暮熹无奈应下,登临帝位,将幼子暮振送与南璃当人质,两国战争才得以平息。
    可是,等待暮扩良久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暮熹虽承诺不废太子,但却在暗处加以陷害。不论是放毒蛇,还是行刺杀,伎俩万千……甚至连暮扩身边的宫人都会月月更换,让他无亲信可依。暮扩只能装作平庸贪乐的样子,私下时时留心,暗自躲避,每天定时定量地喝下他的“好皇叔”给他准备的慢性□□……
    “皇上,良时已至,您该起驾呈凰宫了。”身边太监的提示把暮扩拽回了现实。
    暮扩猛地起身,着实吓了小太监一下,不过他这次却并未发怒,只是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大口地吐了出来,仿佛是久在深海的人终于上了岸,他灌酒灌得喉咙发痛,嗓音沙哑,极难受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摆驾……呈凰宫!”
    呈凰宫中,盏盏琉璃灯照的这里灯火通明。暮扩下了步辇,破门而入,驱散了一众侍从,径直朝着百子帐奔去。
    他拉开帐子,手也跟着伸了出来,直朝云千慈的喉咙抓去,把她扑倒在床。
    两个人又死死地盯着对方,再无一丝白日在人前装出来的和气。
    “你掐啊!再使点劲儿,有本事就掐死我!”云千慈清楚此时暮扩的手并没有使上全力,她还是有足够的余地可以正常说话。
    “你若真那么想死,又何必等到今日?”暮扩渐渐松了手,对她轻蔑地笑笑:“又想保全族人,又要假装清高!民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暮扩起了身,假装沉吟,低头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云千慈,“哦!对——又要当□□,又要立牌坊。”
    “啪!”云千慈的一掌,使整个屋子都陷入死寂之中。
    “混蛋!”云千慈怒吼着,整个脸也火辣辣的,虽然南璃是北参的仇家,但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受如此大辱。毕竟她入北参以来,上至太皇太后、王亲命妇,下至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