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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是什么曲子?”
陆苇作揖,低头答道:“奴才见院子里的鹤望兰开的正好,故触景生情,吹了一首《鹤望兰》。”
楚杉听了娇羞一笑,嘴里又反复起“鹤望兰”三字,眼睛盯着陆苇,道:“本公主听着这曲子好听,你随我回舞阳宫,把完整的一首曲吹给我听。”
陆苇应下,随楚杉浩浩荡荡的队伍回舞阳宫去。
日已偏西,陆苇从舞阳宫回到瑶光殿,私见云千慧。
两人坐在榻上,手扯着手。云千慧倾身问他:“你和那楚杉怎么样?”
陆苇笑笑,低声道:“姐姐,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自然是拿下了!”
云千慧笑着直起身子,捏捏陆苇的鼻头道:“你呀,可是不虚‘浪荡太子’的名声!”
没错,云千慧口中的“浪荡太子”陆苇正是南璃前太子云卓元。
云卓元笑着,若有所思,问道:“姐姐,那我现在要不要找……”
“不必!”云千慧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哄好楚杉。”
☆、没错,皇上受伤了……
北参社稷坛,诸臣列位,暮扩与云千慈身穿祭服,欲祭祀祖先。
祭礼皆遵古法:鸣炮,鼓乐齐鸣,整衣冠,击鼓三通,呜金,净手,帝后二人向五帝行一跪三叩礼:敬酒、敬茶、敬馔、敬饭、敬甜丸、敬五谷种、敬发粿、敬二牲等。接着,暮扩宣读祝文,读祷祠,焚祝文。
最后,侍从抬上金元宝,暮扩云千慈二人各执元宝一侧,走向神坛,欲敬大吉。
场内众人噤言,唯闻雅乐之声。突然天空一鸦影掠过,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暮扩眉头一皱,眼角余光扫到身侧一箭影飞过,直朝暮云二人而来。暮扩猛地伸臂转身,抱住另一侧的云千慈,任箭头飞过,蹭破了暮扩的衣袖。
云千慈只觉有如疯兔入怀,一时间吓得掉了手中的金元宝,只听场内侍从惊呼:“快来人!护驾!”而暮扩沉重的身子也重重地压在了云千慈身上。
没错,皇上受伤了……
端阳宫中,暮扩右臂绑着绷带,左手狠狠地将毒箭摔到地上,毒箭一旁,跪着暮振。
“安王如何解释?”暮扩怒吼,眼睛死死地瞪着暮振,“箭的做工样式是安王府独有,箭头被抹了剧毒,而安王今日又称病不在祭坛,你怎么证明你与这次行刺无关?”
“皇上,臣弟若真有意刺杀,绝不会留下这么多明显的证据!而且臣弟没有原因要行刺皇上。”暮振也情绪高亢,跪地作揖。
暮扩冷笑一声:“这次刺杀怕是事出匆忙,你没有做好缜密准备也未可知。至于原因……”暮扩俯身看他,“朕记得你与朕的皇后曾有婚约在先……”
云千慈焦急地在端阳宫的廊上走来走去,一旁的皇帝侍从不禁劝道:“娘娘,您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安王若是清白的,皇上也一定不会冤枉他的。娘娘,您还是……”
云千慈瞪了侍从一眼,令他住了嘴,又训他道:“本宫已经不能入内了,难道只是在外等待,皇上也不允吗?”
正话间,只闻屋内传来暮扩的喊叫声“暮振!你当朕不敢杀了你?”
云千慈大惊,便要闯入,门外两个侍卫相拦,云千慈甩袖呵道:“怎么,你们连本宫都敢拦?”
那两个侍卫作揖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臣等不敢抗旨不遵。”
云千慈气得无奈,只能等待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门“支扭”一声打开来,暮振出现在她眼前,眼神疲惫不堪。
云千慈似有千句万句堵在喉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竟也无语凝噎。
暮振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却绝对不是笑的模样,柔声问她:“过几日我要去游历诸国,来拜别皇兄,你可来送我?”
云千慈不解他话的意思,只听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此去久远,一别经年,我望你能来。”说罢又含情脉脉地望了望她,便径直走了。
随后内侍出来,朝云千慈行了一礼,道:“娘娘,安王殿下有先皇赠与的免死金牌,皇上免了他的死罪,只是罚安王只身游历诸国一年,不得擅自回京。”
游历?流放!
☆、邀你来看白雪红梅
春雨下得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也敲打着离人的心弦。
北参安王府中,暮振仔细擦拭着佩剑,看着剑中折射出的自己的模样,如当年离开南璃一般,含着万分不舍。
八年前,暮振也是这样在南璃宫内他的住所里擦拭着佩剑,忽闻屋外熟悉的声音传来,逐渐清晰起来。
云千慈从屋外跑进来,眼角泛红,上来便拉住他的衣角,哽咽着说:“振哥邀你来看哥,我听云兮说,北参着人来接你回去了,父皇已经答应他们让你走了?”
“对啊!”暮振强装淡定,“千慈,我在这里待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