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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慈和暮持两人的脸上顿时失了笑容,一个人的脸上多了一分恼火,另一个的脸上则多了一分尴尬。
“皇兄皇后留步,臣弟就此告别!”暮持带使臣一行人作揖拜别,谁也不会知道,不叫云千慈“皇嫂”是这个男孩最后的幼稚。
待暮持已转身走了几步,身后的暮扩突然喊他道:“阿持!”
暮持止步,回首,微笑,应答。
暮扩上前追他几步,无言,只是默默地将他肩上的披风系带狠狠系了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句“走吧”,便立刻转头,再不回首。
出使大队浩浩荡荡,离宫门越来越远……
☆、暮扩,这招是不是叫欲擒故纵?
北参宫门的城墙上,暮扩云千慈一行人站在这里,直到暮持的人马彻底消失看不见。
“其实你刚才应该抱抱他的!”云千慈依旧看着远方,话间流露遗憾之意。
暮扩冷笑一声道:“那成何体统!”
云千慈低头叹道:“你整日被这些世俗的规矩、眼光锁着,难道你就甘愿你的那些情谊被这些无所谓的东西束缚吗?”
暮扩想起暮持送云千慈彤管的事,看向她讽刺道:“世俗的某些规则是一定要遵守的!否则坏了规矩,会伤了感情!”
云千慈以为他又隐喻她和暮振的事,便也沉了脸色,道:“我知道!不必你提醒!”说完便转身离去。
暮扩一路追她到呈凰宫,最后进了屋子,散了众人。
云千慈被他赶得心烦,便一面拆着沉重的头饰,一面没好气地说:“国礼也举行完了,陛下无事要求,就请回去吧!”
暮扩看着她已卸下头饰,毫不避讳地开始脱外衣,心中便降了半分火气,问她道:“你跟阿持很熟吗?”
云千慈以为暮扩是嫌她刚才评论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便解释道:“不过见过几面而已,我刚才说那些话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那你怎么解释……”暮扩举起手中暮持送云千慈的木盒,“他送你的东西?”
“他送我的,我怎么解释?”云千慈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不过是一根笔管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你要是觉得送贵了,就替你弟弟收回去吧!”
暮扩见她的样子确实像是不知情,但还是有些疑惑地问她:“你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送你这个?”
云千慈此时的外衣带子早已解开,宽大的袍子就这样挂在她身上,她双手叉腰,微微歪着头,不耐烦地道:“暮扩,我好歹是个南璃公主,平日也见惯了奇珍异宝,这个笔管是真的不值什么钱吧?你可休想讹我!”
暮扩见她举止可爱,头脑简单,便散了心中怒气,含着笑步步向她走近。
云千慈看着暮扩的鼻尖逐渐贴向自己的额头,当他的嘴唇马上要贴上来的那一刻,云千慈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他:“暮扩,这招是不是叫欲擒故纵?”
“什么?”暮扩突然被冷了一下,愣在原地。
云千慈向后退了一大步,使两人看清了对方的脸,她一脸正色道:“我本来以为最可怕的是你侮辱践踏我的人格。后来发现,你忽冷忽热的态度才让我最难忍耐。你总是在我最恨你时奋不顾身地救我,又会在我心有感动之际突然冷若冰霜。就像方才,你前脚还不明所以地质问我,后脚又笑着走过来要跟我亲热!我想,这招就是攻心计里的欲擒故纵吧!”
暮扩一时间被她这话堵住了喉咙,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痴痴地望着她。
“怎么,被我说中了?”云千慈语气戏谑,却神情苦涩。
暮扩自知不可多言,只好低头一笑,又抬头故作轻松地问她:“那你中计了吗?”
没想到云千慈颇为认真地问:“不论我中不中计,设计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格外清醒?”
暮扩放声大笑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朕是昏君吗?试问昏君如何清醒呢?”说罢便也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暮扩这回答让云千慈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
☆、过来,陪朕喝酒!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几日前,暮持曾小心翼翼地将红色的毛笔管放入木盒中,自言自语道:“彤管表相思,千慈姐姐见了,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意!”
……
中元节已至,暮扩白日祭了祖,晚上便聚了后宫嫔妃们喝酒游戏起来。
已至深夜,呈凰宫外脚步声阵阵,接着是太监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呈凰宫上下宫人出来行礼,云千慈正在窗边望月思乡,听了这话也拭了泪向床上走去。
暮扩的龙與停在了院中,小太监扶起喝得醉醺醺的暮扩朝屋内走去。
云兮忙上来搀扶,道:“陛下,天色已晚,娘娘怕是睡了!”
暮扩用袖子甩开了云兮的手,口齿不清地嚷嚷着:“今儿是七月十五!谁准她先睡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