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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别跟着我。我根本不记得我跟你认识!”
    再说温固今年二十七,他上哪去认识个十八}九岁的小孩?
    “我叫温池夏,”温池夏闭了闭眼说。
    你认不出我的脸,你亲手创造的脸,至少要记得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温固说,“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再跟着我我真的不客气。”
    他表情是真的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这是他家里,他爸妈的岁数都不小了,温固不想再让这个明显脑子不正常的人待在这里。
    温池夏却没有动,他带着些荒谬的神情看向温固,半晌后嗤笑出声。
    他不记得自己。
    不光不记得模样,也不记得他的名字。
    也对啊,他亲手创造了自己,不是也亲手把自己扔进垃圾桶了么。
    温池夏抿紧嘴唇,温固冷脸坐着,窒息般的沉默蔓延着,温池夏心中渐渐生出无力感,温固还是排斥他,即便他换了一种方式来接近他,他还是觉得他有神经病。
    他没有病,温池夏在自己心里不停地反驳。
    屋子里只有电视机还在兢兢业业地播放着噪音,是一个重播的八点档狗血剧,里面的男配是个卷毛,疯狂地喜欢女主,但是在从楼上坠落下去之前,他悲伤地自白道,“我生平中第一次遇见那样的人,好像浑身都闪着光,我却满身都是黑暗,我天生从阴沟里面出生。”
    “我想留在她的身边,没有其他办法,我没有要强迫她……我只是爱她,没有其他的方法跟她亲近。”风扬起了男配总是盖在脸前的头发,他居然很清秀。
    他说着,从楼上坠下去,“砰”的一声,画面只给了鲜红的血。
    这一幕莫名地刺激了温池夏,他看着温固,这样一个看上去温和却实际上冷漠的人,在他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发着光?
    他无法靠近他,他浑身都是戒备,浑身都是刺,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温池夏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于是他突然朝着温固走了两步,抬起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在温固疑惑的视线和微微后仰躲他的姿势里面,毫无预兆地捧着温固的脸倾身吻上来。
    温池夏这个吻十分的凶狠,甚至带着撕咬,温固脑子“嗡”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嘴里就已经见了血腥味。
    温固这辈子还没跟人接过吻,他就没办法接受跟人这么亲近,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远离人群和紧守安全距离,再伪装成自己很正常的样子,在人群中活成孤岛。
    他抵触温池夏屡次打破他的安全距离,不能接受他扰乱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每一次都几乎无情地去驱逐他。
    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神经病居然……
    “唔!”温固抬手砸在他的后脑上,恼羞成怒的状态下他的力度不可谓不大,但是温池夏简直不像个人,他不怕疼似的,不光不闪不避,连哼也没哼一声,甚至还缠着温固的舌尖咬了下。
    温固疼得眼泪差点飚出来,才包扎好的腿被温池夏死死跪住不能抬起来踹人,温固被温池夏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禁锢在沙发里面,双臂被压到他自己的后腰。
    他脖颈被另一只手托着,微微后仰,以一种完全无可抗拒的姿势,被迫迎接着他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深吻。
    温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憋的,呼吸不畅,整张脸都通红,连脖子都红起来。
    他眼睛死死闭着,睫毛狂颤,呼吸间全都是属于另一个男人侵略十足的气息。
    “操、你……唔!”
    他短暂的得到喘息,又很快被剥夺。
    第13章 你再说一遍
    等到温固舌尖和嘴唇都麻了,被压到身后的手也发疼,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这狗东西的劲儿越大,简直像是给他助兴的时候,温固终于不动了。
    温池夏这才从那种凶狠的要吃人的状态下慢慢恢复,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不再钳制着温固,而是撑着手臂闭着眼,慢慢地贴着他辗转。
    电视剧里面的声音如同一个启示,他那么想要靠近温固,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不就是爱他吗?除了爱还能是什么呢。
    如果非要有个理由留在他的身边,温池夏觉得这样就很好,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可如果是温固,是他的造物神,他就一点也不介意。
    甚至还会觉得温固的嘴唇很软,和他这样亲近着,温池夏也觉得很舒服。
    于是就在温池夏自我解释这种荒谬行为的时候,将被钳制的手抽出来,转动酸麻的手腕,最后在彻底恢复的时候狠狠砸向他身上这狗东西的温固,这辈子也没有这么愤怒这么凶狠过。
    温池夏被他打翻在地上,温固连腿上的伤都不顾了,直接跳起来朝着他肚子狠狠踹去。
    他的嘴唇红得不正常,脸也红得不正常,但不是羞耻,是愤怒。
    沙发和电视中间是个玻璃的茶几,茶几和沙发的距离实际上是很小的,小得掉进去一个大老爷们就再伸不开脚了,所以温固是从上往下踩,每一脚都踩在温池夏相对柔软的肚子上。
    温固不是个打架的好手,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全凭着愤怒在乱踢乱踹,期间几次自己的腿都磕在了茶几上也毫无痛觉一样,不过温池夏很快抱住了温固受伤的那条腿,避开他的伤口,不让他在愤怒中造成伤上加伤。
    “你他妈的有病!不治!”温固气息混乱地低吼,“疯子!神经病……”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气得几乎仰过去,等到终于浑身颤抖没有力气的时候,温池夏才撑着手臂爬起来,这点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眼眶乌青,嘴角被温固给踢出了血,他们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温固穿的是在外头穿的旅游鞋。
    每一下都足够重,可是温池夏抱着他的一只腿坐起来的时候,蹭了下自己嘴角的血渍,甚至笑了。
    “出气了?”温池夏就这么坐在地上,和狠狠擦自己嘴唇,也擦得出血的温固,对视着,毫不胆怯地迎接着他的怒火。
    温池夏心里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早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装了,这样不是很好么,最起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的愤怒是因为自己燃烧起来的,不再是一片冷漠。
    “我限你五分钟之内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报警。”温固眼中的怒火更甚,要是能够化为实质,已经把温池夏给烧着了。
    “我叫温池夏。”温池夏看着温固说。
    “我他妈的管你叫什么!你给我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温固再度要起身,却被温池夏推着肚子按坐下,他从地上站起来,十分灵敏地跨{坐在温固的腿上,压着他的肩,在温固瞠目的视线中捏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