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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力度。这人看上去被折磨得身形消瘦,但力气一点没减。乔兮水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活活被他捏碎,连忙嗷嗷直叫的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师兄!!好师兄!!!我爱你!!放过我唔啊啊啊啊啊!!”
    安兮臣听他求饶心情才算好了那么一点,松开了一些,道:“说,我惹急你了,你就怎么样?”
    乔兮水下巴疼,含糊不清的道:“哪能呢……你是我的底线,你想咋样咋样呗……”
    “……”
    “……”
    相对沉默好
    一会儿,安兮臣收回了手。
    他以为的“我就走”或者其他回答都没有出现。
    乔兮水可能就是这样。表面一套,背后糟蹋掉别人的真心。
    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心情好一阵烦躁,不禁道句“睡了”后,扯起被子蒙住头,倒头就闭上眼。
    “心情这么不好啊。”乔兮水道,“那你睡吧。”
    安兮臣不答话。
    乔兮水不介意,道,“对了。最后说一件事,虽然谢谢你给我泡茶吧,但是不巧我不太喜欢喝茶。今天那个茶我实在喝不下去,水我倒掉了。但是茶叶还留着,毕竟是你买给我的,我拿去窗台那边晒干了。”
    他在被子里微微睁开了眼,等他下文。
    “茶叶是你买给我的嘛,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他嘿嘿一笑,道,“我这人不要脸,就当你给我买的礼物了。白日里我下去买个了祈福袋,全捏碎了放在里面了。”
    “你不能要回去,这是我的了。”
    “……”
    “我不知道你刚刚听见了多少,我那些都是气话,你别在意哈。”他挠了挠头,又唔了一会儿,接着道,“但是我希望你多跟我说话是真的。有事不要总一个人扛着嘛,你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你也不用着急,想说的时候说就是了。
    那我走啦,我去里屋睡。那边柜子里有床铺,我去打个地铺睡。”
    他说完,带着脚步声走远了。
    安兮臣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见里屋那边掩上了纸门,亮起了烛光。
    他微微坐起身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个小小的祈福袋。
    袋子并不大,四四方方的,也就人的手掌大小,便于随身携带。
    安兮臣坐起身来,从桌上拿了过来。捏一捏,里头还有东西咔嚓作响。
    应该是趁晚上夜市热闹的时候下去买的,闹市里很多这种小姑娘喜欢的祈福袋。里头放点灵石或灵草,就当幸运物了。
    祈福袋是红的。中间四四方方的绣了小小的四个字。
    平安喜乐。
    上头有个红绳绑着。他松开了红绳,探入其中捻了捻。
    指尖上留了一指残碎茶叶,泡过一壶茶,茶香已经减去了不少。
    却仍留着一股茶香味。比刚泡成茶水留了满屋茶香时,更加浓郁的茶香。无声的将他淹没,冲刷他被深渊黑暗浸染的灵魂。
    一滴晶莹液体滴落在手上。
    随后是两滴,三滴。
    眼前朦胧模糊,鼻子发酸,呼吸颤抖。
    他无人珍惜的真心,无处安放的灵魂,在这一刻,终于寻得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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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第二天起来,?安兮臣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就出去了。
    之后的演武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是这样。乔兮水每天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跑到河边逗鱼逗青蛙玩,安兮臣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影,天还没亮就出去,?夜深人静才回来。
    乔兮水真的想问问他——你困不困啊亲?
    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早上四五点就往外走。你不知道人一天最好睡八个小时吗?
    乔兮水就算有心问他,这几天也碰不着他。
    自从那天安兮臣毫无理由把他摔到墙上闹了一出鸠占鹊巢之后,?就夹起尾巴安分做人了。回来就进里屋打地铺,第二天翻窗就出去,被褥还摊在地上。
    乔兮水给他收起来过一次,?后来第二天一早又皱皱巴巴的摊在地上,他就不再给收拾了。
    彼此无言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诡异日子转瞬即逝,演武第七天,乔兮水踏进了演武场。
    不来也得来了。
    乔兮水摸了摸鼻子,?头疼。
    他不想受伤啊……受伤很疼的。
    但今日肯定是要负伤的。连方兮鸣这种身披主角光环的男人都要受伤,?就更别提他了。
    远处黑天载着云雷汹涌而来,?身边匆匆行过的三两行人说着话。
    “真奇了,?看起来像要下雨。”
    “不是说有寻灵山庄的人在么?怎么还是要下雨。”
    “看不得清风门赢故意的吧,真是小肚鸡肠。”
    “啧啧,?寻灵山庄要完呐。”
    那几人相互攀谈中,?嬉笑着进了演武场。
    “寻灵山庄小肚鸡肠”和“寻灵山庄大势已去”两种声音在人声鼎沸中相互交杂。
    这也难怪。人尽皆知,寻灵山庄的人靠笛声能呼风唤雨。故而演武期间为避免天气恶劣扰乱比赛进程,一直都是寻灵山庄自告奋勇,?靠笛声散去阴霾风雨。
    可惜眼前这个,并不属于寻灵山庄的可控范围内。
    乔兮水眯了眯眼,看了眼天边滚滚黑雷,转身走进演武场中。
    风雨欲来风满楼。
    风满楼。
    乔兮水想到由此诗句而诞生性命的变态傻叉反派,不禁苦了一张脸,暗自垂下脑袋,在心中祈祷道,楼哥,今天下手麻烦轻点。
    而他心中的楼哥此刻坐在树上,赤着脚晃着脚丫子,嘴角含笑,双目眯成一条缝。
    风声正呼啸,周围树木倒得倒折的折,只有他这一颗丝毫不动,好似生在晴空里,只有被微风吹动的树叶飒飒声。
    他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声音嘶哑难听,字字不在调上,活像乌鸦叫唤。
    另一边,树林里,一人不顾呼啸狂风吹的腮帮子疼,含糊不清大声喊着。
    “风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