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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儿。”
余岁说完,没能绷住,噗嗤一下破了功。
他开始笑,笑得也同乔兮水之前一样,幸灾乐祸,非常猥琐。
笑得乔兮水好一阵不适:“……请你有话快说。”
“林无花。”余岁笑道,“比林泓衣年纪还要大些呢,压根不是他女儿。”
乔兮水:“……???”
余岁憋笑憋得声音颤抖,道:“林无花……是白桐。”
乔兮水:“……!?!?”
“而且……”余岁含糊不清的颤声道:“白桐马上要和恨兮君成亲了……”
说完,余岁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吃吃笑了出来。
余岁此人为人淡漠,笑起来也没有那么夸张,但笑声落到耳里,仍旧刺耳。
特别刺耳。
乔兮水僵坐在原地,一阵风吹来,他感觉自己化成一捧灰,即将随风飘去。
这信息量太大了。
林无花=白桐=魔修。
白桐要和安兮臣成亲=林无花要和安兮臣成亲。
说好的女炮灰呢!?!?
说好的方兮鸣的白月光呢!?!?!
这不对劲,怎么跟原文写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成亲!安兮臣会成亲!?
等等。
乔兮水猛地抬起头来,道:“不对啊!我那天……
”
那天演武第一天,白桐来杀他。那时候林无花理应坐在场上,若是她私自跑出来,清风门的人该起疑才对。
余岁道:“你若心存疑问,大可去找清风门的人对证。林无花肯定在场上诸多走动……”
乔兮水猛地想起池兮空说的话。
池兮空说:“她这些天时在时不在,跟着师叔到处乱跑,有时候赛程没安排她。一整天都看不见人影。”
池兮空还说她什么来着?
哦。说她表里不一,披着一张皮活着。表面窈窕淑女,内里狼子野心。
女人的第六感真准。
乔兮水狠狠抹了一把脸,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感觉耳边嗡嗡的。
他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道:“不行,我得去找我师兄。”
“你哪个师兄?”
“……”乔兮水道,“安兮臣,我只管他叫师兄。”
“哦。没关系,清风门早八百年就不认他了,他也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师兄。”余岁一手托腮,悠闲道,“安兮臣的话,不用急,马上就回来了。”
乔兮水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余岁道,“他被关在这里。”
“你的师兄,恨兮君,虽然能自称为君,但一点君上的尊严都没有。”他说,“你知道扶林主和我说什么吗。”
“他叫我来,看住一条狗。”
“他在魔修界没什么地位的。人人避之如蛇蝎,而不必避他的人视之如牲畜。”
“你何必在意一条狗呢,难不成你非要跟着他,也做一条狗?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乔兮水并未说话。余岁以为他不在意,便接着道:“我看你也不要太可怜他了。没人愿意给他好脸色的,你若不得不成魔修,倒不如……”
余岁话刚说到一半,忽然一把短刀破空而来。
他心下微微诧异,偏头躲过。以为这乔兮水还算有点胆量,气急了还会扔刀恐吓。
再抬眼一看,却见刚刚还离他好几步远的乔兮水此刻手持短刀就冲了过来。
余岁吓了一跳,忙一步挑起拔剑出鞘,又退后一步,没躲过横来一刀,脸颊上横着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后退几步,拔剑格挡,谁知乔兮水打架毫无章法全靠意识,根本不按常理打,一看他要挡,干脆不再出刀,回身一脚给他踹了出去。
余岁一个杀人无数的魔修,就这么被一个药修踹到了墙上。
还是个被野鬼借尸还魂的药修。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他抬眼看了一眼,药修眼中一点悬壶济世的慈悲都没有。直到刚才都傻里傻气的人一眨眼竟成如此一副杀气凛然的模样,而前提不过是余岁说了几句安兮臣。
余岁挨了一脚,却无意再打。他靠在墙上笑了一声,看着面前一点都不像仙修的白衣修士,自言自语道:“真吓人。”
乔兮水当做没听见,他把那把短刀扔到了地上,当啷一声响。
他冷声道:“你不是要和我二换一吗,好啊,我告诉你。”
“你死了,被风满楼亲手杀死的。”
“挫骨扬灰,尸骨不留。”
“我师兄安兮臣有名有姓,非牲畜也非蛇蝎,他是个人。你们把他关起来,我就偏要把他救出去。你看不起他,没关系。”
“堂堂恨兮君,用不着死人来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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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安兮臣回来的时候,?余岁在门口一手捂着肚子,?脸色阴沉,牙咬得咯咯作响,看上去挺生气。且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口子,位置相当危险,?若伤的位置再上一些,?大概就要瞎掉一只眼了。
安兮臣站住了,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余岁察觉到脚步声停下,?抬起头来,看见安兮臣,脸色瞬时更黑。
安兮臣见他眼神跟要把人生剥皮了吞掉似的,?不禁沉默半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余岁道,“不是你的事。”
安兮臣闻言皱皱眉,?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余岁冷笑一声,?道,?“还我把他怎么了!?”
“……”
“我原本以为你带来的是个蠢兔崽子,?谁知道是条疯狗!!”
安兮臣怀疑他和余岁没有说同一件事。
不是他看不起乔兮水,就凭他那个挨打了把牙吞肚子里生气了最多骂两句的怂样子,?给他吃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一定能和“疯狗”这两个字扯上一点关系。
想到这儿,?安兮臣不禁问:“你在说谁?”
余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