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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一抬——
    发现自己还是咬不到那根蜡烛。
    但乔兮水永不言弃,手攥成拳暗暗使劲,微微倾了倾身,在床上胡乱动着,想把那根白烛咬到嘴里去。
    自己干着纵然不觉得有什么,但外人看去,只觉得这人有病,在床上拱得起劲,估计上辈子属猪的。
    乔兮水拱得还挺累,喘着粗气哼哧哼哧埋头苦干拱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那东西搞到嘴里,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头顶一个令人浑身发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在我床上拱泥呢?”
    乔兮水:“……”
    草,安兮臣。
    乔兮水正嘴叼着白色蜡烛,赌气似的不抬头,脑袋里边正头脑风暴,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把这蜡烛藏起来。
    但乔兮水又不是千古智圣,自然没有想出来。安兮臣也没那么多耐心等他想出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把他翻了个个儿。
    乔兮水一脸无辜的叼着蜡烛,眨巴着眼看着他,试图以
    卖萌蒙混过关。
    安兮臣:“……”
    他伸手抓住乔兮水嘴里叼着的蜡烛,向外一抽。
    乔兮水咬力惊人,没抽出来。
    安兮臣又使劲抽了两下,乔兮水更咬紧几分,那蜡烛在他嘴里稳如泰山无动于衷。
    安兮臣觉得那蜡烛上肯定有牙印了。
    他哑声道:“松口。”
    乔兮水咬着蜡烛,咬了咬头,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神情。
    安兮臣慵懒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原本瞧不见影子的戾气也喷薄而出。
    他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给、我、松、口。”
    乔兮水:“……”
    该怂还是要怂的。乔兮水缩了缩脖子,松开了嘴。
    安兮臣打量了一下那根蜡烛,表情凝重了几分。
    看样子乔兮水不识货,他却是认得这根蜡烛的。
    安兮臣果然将其占为己有,揣进了自己怀里,横了床上的乔兮水一眼,问道:“哪来的?”
    乔兮水:“……我说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信不信?”
    安兮臣闻言,脸上烦躁更盛,幽幽道:“我说我要劈死你,你信不信?”
    乔兮水:“……信……可它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安兮臣:“……”
    他啧了一声,不打算再和乔兮水在这儿浪费时间。正欲转身要走,但余光却瞅着了他胸口散开的衣襟。
    散开是不成问题的,里头还有里衣。
    但他眼尖,瞅着了那一堆乔兮水从魔殿门口捡来的所谓“药草”。
    药草之中,隐隐约约的能瞧见什么别的东西。像是一本书的书角,但掩得足够隐蔽,无法辨认清晰。
    安兮臣皱了皱眉,伸手过去一探,从“药草”之中,又抽出来一本纸张泛黄的书。
    乔兮水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安兮臣扫了一眼,显然也被“慕千秋”三个字震住了。
    但他很快就消化了这点惊异,脸色比方才更冷。他瞟了乔兮水一眼,见对方脸色发白,心中一阵发苦又发冷,抿了抿嘴,故作平静问道:“怎么,这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乔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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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2 章
    那玩意自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乔兮水没想到安兮臣会连书都拿了去,?顿时蒙在了当场。恨不能当场时间倒流,?他一定老老实实被绑,也好过蜡烛和书本双双赠人。
    蜡烛还好说,那本书里的东西和安兮臣身上的咒息息相关,他只来得及瞄上几眼,?这还没仔细翻阅过呢,?就要拱手给别人了。
    乔兮水肉疼。
    他死盯着那本上了年岁的书,眼神依依不舍委委屈屈。
    安兮臣皱了皱眉,?把它塞进了怀里。
    乔兮水见他真收了书,感觉线索就在自己眼前飞走了,连忙哀求道:“别啊,?师兄,我还没看完呢……”
    安兮臣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一时间几乎都要忘了呼吸,眼神微微睁大,?颤声道:“你看过了?”
    “是啊……只有一点。”乔兮水完全没发觉他样子不对,?眼睛死盯着他揣着书和蜡烛的胸口,?嘟囔道,?“现在看不着了。”
    他正颇感遗憾的嘟囔着,忽然安兮臣蹲下了身来,?那张慵懒至极的脸庞撞进了乔兮水眼里,?吓得他一个激灵。
    安兮臣皱着眉,哑声问:“你看到什么了。”
    虽话语平静,但其中焦急之意却一点不少。
    乔兮水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定是安兮臣自己明白他身上的咒文就是涅槃之术,但不知为何,被自己瞧见却如此紧张。
    安兮臣却连这点愣神的时间都不想给他,提高了声音追问道:“看见什么了!”
    安兮臣声音嘶哑,听上去凶狠暴戾,他从前对乔兮水又有过暴力行径,乔兮水不免被吓着了,连忙磕磕巴巴的道:“没,没看到什么……就翻了翻前两页,看见了什么…重生邪术……之类的,都是慕千秋写的前记……好像是写给谁看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被安兮臣瞪得怕了,干脆朝床里边蹭了蹭,恨不能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去。
    安兮臣听他这么说,脸色总算好了些。见乔兮水面露惧色,心中又不免后悔。他伸出手去,在空中顿了顿,似乎犹豫了片刻,还是讪讪的放到了乔兮水半边脸上。
    在碰到他的那一刻,乔兮水像只猛然被碰到的野猫。浑身猛地一哆嗦,随后又放松下来。但是乔兮水手被绑在床头,两只手挡着脸,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
    乔兮水虽对他态度有别,也曾说过要善待他。但剥开壳子,里头的魂魄终究只是个寻常人。在遇见安兮臣之前,恐怕每日的烦恼不过是柴米油盐,生计理想。
    但现在为了安兮臣,竟要每日站在死亡深海的边上走。一个不注意,就会一坠深海。乔兮水却浑不在意,反倒每天跟在他身后师兄长师兄短的叫,根本不把他当疯子。
    哪怕他早就掉到深海里,极有可能把他一起拽下去。
    安兮臣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摸着他垂在脸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