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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作男子装扮,船夫是个本地人,瞧了阿郁这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呵呵笑道:“小少爷,咱们这儿别的不行,就姑娘行,我给你指挑明路,暗香阁的姑娘不错,前些年那楼里还有个姑娘被近水楼楼主给收走了呢!”
我心中暗叹世道炎凉,近水楼身为江湖正统门派,素来以行侠仗义著称,怎的如今成了这般光景?
船桨拍水,小船在水面上飘荡,一路到了船坞边上,船夫正要靠岸结绳,我却扔下银两,对阿郁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跳船跑了。
近水楼的二楼主施栩近在眼前,岂有不追之理?要知道近水楼的人一向行踪不定,难得偶遇,今日算是我们走运了。
我与阿郁一面藏着掖着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一面又要堤防着身边的偷儿,委实太难了。
这果然与我们在军中时是不一样的——在军中我们不用担心盘缠会被偷儿给摸去。
就算真的有偷儿摸去了我们的盘缠,那也没什么,因为父亲大人还会给我们,可现如今我们一穷二白,不得不缩衣节食,预防偷儿。
近水楼二楼主并非浪得虚名,饶是我们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去追赶,可人还是在一个拐角处不见了踪影,我这身武功毕竟早就在三年前废了,阿郁更不用说,早已扶着墙角大口喘气。
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追得要死要活,转眼间,被追的那人竟鬼魅一般从街巷的转角处走出了,我看他行踪鬼祟,且一面小心走着,一面闪身往前面看去,时而转身躲在墙后,时而又快步向前。
看出来了,他竟是在跟踪别人。这可巧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对阿郁示意前面的动静:想不到今日我们也做了一回黄雀。
由此可知,我父亲大人断言我愚钝不堪的定理似乎并不成立。
我与阿郁继续在人群中穿梭。
他上了一座不起眼的青楼,我瞥了一眼:暗香阁。我想起船夫说过近水楼的人好似就在此处带走过某位姑娘,而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来嫖妓的,权因我们一路跟过来,才有了这般心思。
我带着阿郁大步走了进去。
“两位小公子,来这边坐坐。”
环肥燕瘦的青楼女子朝着我们围了上来,一时间,空气中的脂粉味都好似变得浓厚了些。
我从未应对过这种场面,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了,忙闪身至阿郁身后,还是阿郁机灵,率先上前去与老鸨道:“我们家少爷要一间房歇着。”她指了指施栩楼下的那间房,又加上一句:“少爷乏了,姑娘们就不必来了。”
这老鸨目放精光,打量了我们一会儿,也不多言,做这等生意的,什么人都有,什么都不问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我微舒一口气,在老鸨的带领下进入房内,门栓刚被重重合上,我就坐下来喘气,顺便给我与阿郁都倒了一杯茶,阿郁也累的够呛。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忘了此行的任务。
阿郁检查好门窗,对我道:“小姐有所不知,自古这青楼便是凶杀案排的上号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窗子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响,我手疾眼快把阿郁拉到我身后。
一个蒙面女子提着一个病弱的书生来了,我一看这书生的模样,不得了啊,这竟然还是我的师兄,看来这二楼主也不必跟了,直接在这把师兄给救下得了。
这计划对于三年前的我来说,的确可行,我好歹也是一名上过战场的将军,可是现在的我已手无缚鸡之力。
我看着那个蒙面女侠露出的一小截绷实的小臂,再看看她抓我师兄时毫不费力的姿态,我的想法彻底被打消了。
她放下师兄,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借个地儿办事。”
虽然她没有说我们稍一动作她就要我们命的事,但从她手中未松开的短刃中我们可以料想到我们动作完的不堪结果。
我和阿郁只好装作不认识师兄,闲闲地在一旁坐着喝茶。
她也没闲着,三两下便窜到梁上,和壁虎似的贴着耳朵听上面的动静,面罩未摘下,看不清表情,她的眼底尽是淡然,分不出喜怒。
想来她对这等窃听之事已烂熟于心,比我等已不知高出了几个档次,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看着阿郁虽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已经小腿发抖,不得不自我悔过道:之前在军营是否对她太过慈悲,才造成了她如今这副软样。
正想着此事,我惊觉我放在膝上的右手被某种不可言状的生物给舔舐了一番,好在我足够镇静,才没叫出声来,因为在啃咬我的便是我前面提到过的师父最值钱的东西——阿弦。
阿弦原本不叫阿弦,阿郁看着师兄手中把玩的仓鼠问它叫什么时。
师兄如实答道:“仓鼠。”
阿郁觉得这只仓鼠不能没有名字,因它好歹也是我们道成山上最值钱的东西,于是她给它取名叫阿弦,那是我的乳名,取完名字她兴冲冲跑来跟我说:“小姐,我看这只仓鼠跟你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