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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通行令牌。”
厉害了,居然有通行令牌,“你在哪儿偷来的?”
我与他一路同行,也没见他动过什么手脚。
他神秘一笑,得意道:“我还用偷?”
我口直心快:“别告诉我你是以六烨著名结网师的身份去赴宴的。”
他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这也可以?那我岂不是也能靠着我这个无用的结网师的身份去各国套几个令牌,以便日后逃亡时取得许多方便?
傅公子又猜中了我的想法:“别想了,你不行的。”
在成为结网师之前,我先是姬国传闻中已经病死的安郡主,这层身份束缚摆在这儿,绕也绕不过去。
这支庞大的进城队伍缓慢前移,我们已至城门跟前,高墙横在面前,上面还架了弓/弩,从城墙边上突出来,黑色的尖刺在对心怀不轨之人耀武扬威,好像是要随时预备着意外的发生。
派来盘问的将士都戴了在战场上才戴的兜鍪,挡住脸的一大部分,我一问才知这些天的暴徒也出的不少,将士带着兜鍪多多少少能保证一点安全。
傅公子在我前头,他已率先到了盘问的其中一个将士那里,掏出了他的随身令牌,连着我也不必被搜查,可我刚走至那位将士的面前,他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心中微诧。
却只是停了一会,便放行了。
我和傅公子为了不徒添事端,特意算准了今日这日子,正好是姬国宴会开始之时。
宫道上车马并行,蹄声轻而谨慎,生怕在这异国失了礼数,珠帘晃动明黄的暗影,缀的是琳琅满目金饰,各色风格穿梭而行其上,都一齐流动在这尚还算宽裕的宫道上。
傅公子领着我往姬珠门走,与那些马车不同道。
身为一个姬国人,且是一个进宫无数次的姬国人,我自认为及时地刹住脚步,提醒道:“姬国这门是给……有身份的人走的。”
虽然以前我常走,但目前看来,恐怕不行。
他笑吟吟道:“我们没有身份吗?”
看来是我愚钝,竟不知结网师也可以划在“有身份”这一行列。
姬珠门上是百年来未曾变过的七星连珠之像,没错,是我出生时的星象。
那七颗星皆以夜明珠填补其上,我曾经极其担忧这些珠子的安危,理由是它们太过于值钱,终究会有一天招来不怕死的窃贼,偷偷潜入这姬珠门,再把这七颗珠子全都抠下来,那咱们姬国的损失就大了。
时隔多年,我再次站在姬珠门前,我上一次站在此处,是与父亲大人出征归来,皇帝为我们接风掸尘,王都百姓为了迎我们,堵了王都所有的通道,据说连耗子也拱不过去,它们只得干起老本行——爬下水道。
当然,这也造成了姬国王都排水系统的瘫痪,于是为了不给王都子民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困扰,我那一天就让阿郁代替我骑了一会儿马,自己则从据说耗子也拱不过去的人群缝隙中,在差点被挤成肉馅的情况下,溜到了外延的城墙上,然后卸下我的一身装扮。
城门上是小柿子,他立即心领神会地振臂高呼:“郡主在这儿!”
于是一大半的人调转行程,转头就往这边流动过来,这样一来,王都内人群疏散,排水系统终于恢复如初。
姬珠门在日光映射下愈发明丽。
门前守着的御林军头头李净铮李将军对着傅公子恭敬行了一礼,御林军的李将军又老了几岁,鬓角生白,皱纹加深,但丝毫不减当年的锐气,行礼时肃穆规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吐字清晰,道一声:“见过傅公子。”
完全无视傅公子身后的我。
我微微叹息,可因方才的气氛太过凝结,本是极其静穆的氛围,被我这一声叹息给打破,李将军转头看我,他自然是看不出我是季倾,只因他不是透视眼,不能透过幕篱来看我。
傅公子笑道:“这位姑娘是我的熟人,我特带她来赴宴。”
李将军连连应是:“既然是公子的熟人,李某自是不敢冒犯。”
可不敢冒犯的李将军还是偷偷打量了我好几眼。
最后恭敬道:“皇上宣臣在此为公子接风洗尘,臣这就带着公子过去。”
我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有李将军领着我们俩这戴着幕篱的怪人,定可以省去颇多麻烦,我便住了嘴。
宫内的甬道颇有些变化,一进来我就觉得我方才的决定甚是正确,这要是我与傅公子进来这儿,不消说赴宴准时,就连在宴会结束之前能不能赶到都是个问题。
一路默然而行,宫道寂静,连一只喧嚣的鸟雀也无,李将军为了不至于尴尬,特意撬开了自己的嘴,为我们说点时新的事儿:“傅公子有所不知,咱们姬国皇宫最近不太/安宁,虽然公子有祥光护体,可也得担心着些。”
傅公子“嗯”了一声,追问道:“可否告知到底是何事?”
他的确是在问“到底是何事”,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疑问的意思,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