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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的手又紧了紧,神色肃穆,长眉紧紧蹙着,温和道:“你先别动。”
    我被吓了一大跳,间接以为我身上哪一处地方已经到了需要截肢的地步,遂很听话地没有再动弹。
    事实证明,我的情况好似真的有些许严重,以至于我们不能骑马回城,傅公子只好弃马而行,阿郁在身后牵着那一匹马。
    而我,则是被傅公子……抱着,蜷缩在他怀里,依他所言,我硬是不敢有分毫妄动,只是觉着有些许怪意涌上心头,我细细想了想,终于想到这怪意从何而来。
    可怜我堂堂一国郡主,自有记忆起,似乎就从未被人如此抱在怀里。
    父亲大人常年驻守边关,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回面,更别说抱过儿时的我;娘亲又与皇后娘娘一样,成日里在侯府的一处小院落里吃斋念佛,对我殊无慈爱之意,也未曾将我捧在手心过。
    在我漫长的十几年人生中,我还从未被旁的人如此对待。
    如今被眼前这才认识不过几月的公子给抱在怀里。
    我微微抬眸,正瞧见他的神情颇为严肃,舒朗的眉目仿佛也被云翳遮上,我从读过为数不多诗书的脑子里搜刮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恐怕是有几分不妥吧?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随意被旁的人……抱在怀里?
    这想法一出来,就瞬时被我给打回了大脑深处,我这是被老太傅给传染了吗?关键时刻,哪还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迂腐观念,于是我对自己龇牙咧嘴了一番,瞬间又安心下来,不再多想。
    “你不舒服?”
    傅公子止住步子,垂首凝注着我。
    我道:“没有啊。”
    “那你这是要……干嘛?”
    我疑惑道:“我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身后牵着马的阿郁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身旁,看了我一眼,面露尴尬之色,“小姐,你就算是饿了,也不能……也不能……”
    什么?
    阿郁轻若无声的几个字被风声刮到我耳边:“不能对公子有非分之想!”
    “……”
    我无奈地笑笑,这一笑,竟发现我本就是咧着嘴的,我一个激灵:方才我对自己龇牙咧嘴一番,恐怕那表情还未来得及收拾,而我又这样抬首望着他,难免会有一些误会。
    弄清楚之后,我解释道:“这是做给我自己看的。”
    二人点头,不再答话,不知有没有信我的“鬼话”。
    步行数十里,在这荒郊野外的,才望见一所破庙的影子。
    破庙立在此处,与方圆十里的碧色莽林倒是难得的和谐,庙里只塑有一尊神像,连那仅有的神像也因顶上破漏,被常年的雨水给冲蚀得分不清是谁,只是稳稳地盘腿坐在台上,还算有几分威严。
    阿郁为了不冲撞这“何方神圣”,神神叨叨一个不漏地把各路神仙都给念叨了一遍,确定再无缺漏,才安然歇下。
    真是难为她了。
    傅公子把我安置在一个草垛上,二话不说就稍微用了点力捏我的右手小臂,我疼得牙关紧咬,确定此处便是断骨处。
    他摆了一副臭脸:“这会就知道疼了?”
    意思是先前怎么不知道呢?
    我无话可说,便一直忍着不吭声。
    他挽起我的右边长袖,只见手腕处有一道长痕,那是我为了淬炼七星镯而划破手腕的疤痕,多年未消,长袖再往上挽一点儿,便是刀剑的创伤。
    战场上下来的人,谁手上没几道疤,都不敢在人前说自己曾经上过战场。
    我见他面沉如水,此刻那水里似有暗流涌动,顷刻便要爆发出来,忙止住他的手,嘻嘻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往上看了。”
    他果真就止住了挽袖的手,为我缠起绷带来,每每遇上我那有着刀剑之“吻”的地方,便就顿一下,力道减轻,如此一来,本应该早就缠好的绷带,这会儿已经不知道缠了多久,反正阿郁已经在旁边睡着了。
    等他彻底为我包扎完,天色已经大暗,林风萧瑟,寒意入骨。
    “季倾——我与你说过的话,你何时才能长点记性?”
    我猛地一怔,这还是傅公子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偷偷觑着他的面色,甚是难看,心内也急躁起来,不知他与我说过什么重要语句,竟被我这杀千刀的粗心鬼给忘了。
    我一面想着,就把袖子往下滑,滑到手腕处,手瞬间停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阿郁的包裹里面左翻翻右翻翻——拿出了一副腕套。
    我左手伸向前,把那一副腕套恭敬地呈给他:“喏,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忘了把这副腕套放在身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气了,没有去接腕套,把我的左手捉去,一下子把我给扯到他那边,我也一时没稳住,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他贴着我的耳侧,对我道:“撑不住便不要死撑。”
    我乖乖应下,才又从他怀里挣脱,只怕我不先应下,他就要提剑来砍我了。
    傅公子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