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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救人且不说它听不得明白,就算听明白了,它万一与我置气而行下毒而不是解毒之事,那我应该如何与他们交代?而阿郁不同,她一向与阿弦合得来,如果出言相求,说不定就会有奇效。
怪就怪在最会与阿弦沟通的师兄现今不在此处,而我们只能大眼瞪小眼。
阿郁明白我的意思,试着对阿弦说了一句话,它无动于衷。
我捏了一把冷汗,这时,傅公子笑吟吟地把阿弦捉出,私语了几句,阿弦竟然就窜出来,挨个的把他们给咬了一遍,群人都猝不及防,尖叫哀嚎过后,竟发现自己的症状已然痊愈。
众人得救,气氛也活络起来,我把正要往外跑的阿弦给捉回来,阿郁啧啧道:“看来这只仓鼠是雌的。”
我道:“那可不是吗?”
先前还在地上软绵无力的群人用不太整齐的声音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你们还是谢谢它吧。”我指了指阿弦,“还有他。”
傅公子听闻此言,即刻笑道:“多亏郡主深明大义,才得此仓鼠。”
他这么一说,我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连忙让李将军把这群人给送出宫去,放这么一群人在宫中,的确有些不合适。
待到他们都走个干净,我才返回来问道:“什么叫我深明大义了?”
傅公子摇头无奈道:“你自然是深明大义了,不深明大义,别人太子怎会把这仓鼠给送过来呢?”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从笼子里掉出来的。”
我接过信,也大致看了看,是姜秩送来的,大致是说我于他有恩,现在把这仓鼠送回来,就当恩情已经还清。
莫说我对他有没有恩情,就算我于他有恩,阿弦本就是我们道成山上的?物归原主算是还恩情,这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把信抛给阿郁,问道:“我们以前见过这人吗?”
阿郁摇头道:“小姐不是之前就问过阿郁?阿郁不曾见过的啊。”
我这才想起我们在越国是见过姜秩的,只不过当时还不知他的身份,对了,那一次还把我与阿郁给害惨了,这笔账我还为未他计较,他倒好,就找上门来了。
于是我对他解释道:“我根本就与这人无任何恩情往来。”
傅公子了然道:“我知晓。”
他笑得有些许狡猾的意味在里头,我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心内叹道:随他去吧,我倒是懒得想了。
李将军安排完那些人的事情,又折回来,环顾了四下,才说道:“郡主,这有一封信,是奈何真人给你的。”
我“噗”的一声把刚进嘴的茶水给吐了出来:什么!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啊,师父竟给我来信了!
我火急火燎地把那信给拿过来,一如我师父她老人家简洁的风格,字迹也是她老人家的,绝无作伪的现象。
开头的第一句便是:“不宜用武。”
我继续往下看,偌大的一张纸上就写了这么一句话,看来这句话身兼第一句话与最后一句话的重任,倒是我原先错怪它了。
我把信封拆开,往里看去,果真还有一封信,一如我所料,是师兄寄来的,比师父的要繁琐得多,信的内容是对师父那句话的解释,估计是认为师父那一句话以我的智商难以理解,故而特意写一封信来解释。
信上说明了师父当初为何会废掉我的武功,又提到我今后不能再习武。
师父废掉我的武功,说是为了我好,直到今日我才明白这个中原因,不是口头上的“为我好”,我身为一个女子,早因连年的出入沙场而患上一些小毛病,而今我若是再次习武,只怕是活不了几年。
看到此处,我一时有些后怕,我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阿郁也一同凑过来看,看完后便与我道:“小姐且放心,阿郁日后定会为小姐鞍前马后,唯小姐马首是瞻。”
我收起两封信:“别什么马首是瞻了,先管好你自己吧,就算我不能用武,我还可以用脑子不是?”
傅公子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笑道:“只要你能记得戴上脑子。”
我虚心道:“随时带着的。”
“随时带着的?”他挑了挑眉,势有一副揪住这问题不放的架势,到最后,盯了我许久,戾气消弭,只得无奈道:“也罢。”
我深知我愚钝,可这愚钝,却是现在的我所最不能够承受的。
——“阿弦的脑子几时带上了?”略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隔了门窗传至我耳边。
我一惊,就见着老太傅脚下生风地自门外走来,全然不似一个老头应有的作风,他一来就道:“阿弦,你自小就直来直往,时不时还死心眼,这么多年,还未曾变过?真不愧是阿弦啊。”
回宫是非多,先是李将军,后又是太傅,不知道芜妃与长晚是否会马不停蹄地赶来瞧我,早知如此,我就应当先出宫躲几天,该来的人都来完了,这样一回闭门羹也会推掉许多人。
我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