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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裸裸的现实之下——毫不留情,且从他爱人的口中吐出,那么决绝,决绝到他怀疑自己是否听到过那些字字扎心的话语。
长晚说完这一串话,像是已经用光她所有的气力,芜妃好歹是她的母妃,再如何,这也是她的女儿,如今也不愿逼她,便让宫女扶着她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季倾:你凭什么老是笑话我?
傅倜:你凭什么觉得我老是笑话你?
沙雕写手:无辜脸(jpg.)
——这周星期四再次更新
第35章 自寻死路
随着长晚的退出,眼前景象也渐次发生变化。
我们照例被卷入另一个场景之中。
宫灯黯淡,此房中帷帘落地,冷冷清清,没有几丝人气。
“母妃……你为何……”长晚跪于地,发髻散乱,面容虽是经过粉饰,可妆容却因她的哭泣而失去效用,“母妃,你为何还是不放过他?”
“长晚,不是母妃故意为难你,此人若留着,将来指不定对你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母妃也是为你好!”
芜妃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疼地望着她的女儿:“长予将来要做的事,想必你也猜得七七八八,到时候拥兵自重,拥的是谁家的兵?!你到底是真想不通还是假想不通?你们姐弟同心,你还需多扶持扶持他,改日他荣登大宝,你要多少个吴砚之,多少个面首,那还不是挥手即来的事?你怎的就不明白呢?”
她这样一劝,长晚反而哭得更加汹涌,断断续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芜妃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她都已经这样好言相劝,长晚竟还不知足。
“季弦如今已随昭定侯从边关回来,你且计量着自己如今的分量,看看你还有没有为那位情郎断肠的时间罢。”芜妃说完这些话,便再也没有看一眼这个她一直都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
这恰巧是我及笄的前夜,如此看来,当初长晚联合其皇弟长予王谋害我的事,还有芜妃的功劳在里头,我不由得又暗暗咬紧了牙关。
这牙关我还没咬够,傅公子倒是好,再一次不由分说地就把我给带了出来。
“阿郁同我说你像阿弦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傅公子一面摇着头,一面又好笑地瞧着我。
“我哪里像它了?!”
它那么小一只,我那么大一只,这样居然也能叫做像?!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好吗?
“……别磨牙,便不像。”
这话令我当场愣住,方才的确是对她们的行径太过于愤怒,从而……
这算是什么事儿?!
“两位……”这一声浅浅的呼唤倒教我回过神来。
此时长晚殿中其他人已经尽数散去,便只剩下我们二人,还有吴砚之、长晚。
长晚再次见着这个多年未见的旧情郎,难得没有露出丝毫动容的情绪来,深宫的生活已经让她学会很好的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本是侧卧在美人榻上装病,此刻该引的人已经被引出来,自然不必再做装饰,眼风无波无澜地扫过吴砚之,转而看向我们,慵懒道:“他为何还未走?”
我分明地看见吴砚之的眼底溢出哀戚之色来,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长晚,仿佛只要他的视线一离开她,她便会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似的。
“你们带我走罢。”他把手缩在袖中,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缓缓闭上眼睛,谁也不看。
我尚且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就听得外面李将军的声音传进来:“砚之?!”
李将军不顾君臣之礼,便就这样闯进长晚的寝宫,她此刻的脾气倒是难得的好,没有斥责,只是掠过我们,淡淡扫他一眼,便收回自己不善的视线。
“多谢将军提拔,砚之自知命薄,无福消受。”吴砚之重重跪下,接连磕下三个响头,算是谢仪。
李将军半跪在地,“你这般行事,教我如何向你父弟交待啊!”
“将军,这是砚之自己做的决定,将军不必自责。”
说着,他提袍起身,又放下,对我道:“郡主若是能送砚之回去,砚之……感激不尽。”
我看李将军与长晚皆都是面带隐痛之色,也不好就此答应他。
傅公子大抵是见我为难,主动上前转移话题道:“吴砚之,你既要一心求死——那也得先把你所为之事先道明,别落得个不清不楚的结局才是。”
吴砚之听后骇然失色,惶惑交加,再略微一沉思,便明了他话中的意思:“多谢公子提点,砚之确还有一事尚未向郡主禀明。”
他自腰间解开一长笛,摊开手:“砚之祖上曾是乐师,奈何父弟都为将士,只得砚之一人得承家传,家中有一曲,名为《西风渡》,此曲尚有奇效,可令听者暂时失智,砚之先前并不知其中玄机,极少吹奏此曲。
砚之变成如此状态后,便不再吹奏此曲,可谁承想——”
傅公子接